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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坛萌春三姐陶醉废塔藏图矢村懊悔
  矢村少佐收下大竹那张篡改过两处地点的财宝埋藏地图。他对埋藏生化武器的地点不感兴趣,以非其职责范围之内的工作予以拒绝。地图上标记的财宝埋藏地点之中就有一处在章丘,矢村少佐没有指南针,以阳光作为方向的判别。依照地图标引的方位,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座坟墓。然而坟墓的顶盖早就被掀翻,别说是金银财宝,就是连做伪装的尸骨也没有见着一。被掘过地方生长出来的小槐树已经有大拇指,树皮上的糙纹似乎在将经年的岁月告诉矢村少佐。很显然,已经有人先他矢村少佐掘了财宝。倘若是仅有章丘这么一处财宝被掘,矢村少佐可以认为当初埋的仓促,被当地的老百姓挖掘草药?或是其它的意外发现盗去。再或者是当初参与掩埋宝藏的军回国之后,难保不会有个别的不良分子返回中国,盗取投降之时仓促掩埋的宝藏。可是矢村少佐在泰安财宝埋藏的地窖里去查看,与章丘坟墓是同样的空空如也。两处埋藏的财宝均不知所终?这使矢村少佐对大竹埋藏财宝的地图产生质疑。地图及标注是如此的精细准确,难不成所谓的埋藏财宝?只是大竹向冈村司令官杜撰的一个故事?矢村少佐才冒出质疑大竹的念头,立刻就又否定了。帝国已经投降,大竹完全可以将这些埋藏的财宝据为己有,没有理由要向冈村司令官杜撰这么一个荒诞无稽的故事。

 矢村少佐查看了两处埋藏财宝的地点之后才往泉城,加上他在章丘新兵训练基地请假未及时获得批准眈搁了数,到达泉城时候顾问处已经被裁撤。泉城的衙门驻军办事处甚多,矢村少佐只是个协助训练的幕宾,没有能够证明他是在为**服务的有效证件。矢村少佐就连驻军办事处的门都进不了,刘飞彪的下落更是无从打听。依照大竹写的地址直接去客栈寻找孔三少爷,然孔三少爷落脚的住处换了房客。当下军警正四处搜捕**的细,胶东口音是军警严查的主要嫌疑对象。房东不想为已经离去的客人承担干系,一口咬定他这里从未住过胶东口音的客人。

 无处去打探孔三少爷和刘飞彪的下落,可是这个该死的矢村在军侵华时期经常与中国地方上的警察打交道,对付警察只要给钱就能办事的**印象颇为深刻。在大明湖边的尼庵旁找到一处地标明显的半截废塔,将埋藏财宝的地图隐藏在废塔垮塌的碎砖瓦砾之中。仗着怀里揣着的两金条,大模大样的找上警察局。矢村少佐依着他知道中国人起名字的习惯顺序,随便给自己报个刘飞虎的假名,请求警察帮助他查找在军队之中的弟弟刘飞彪将军,以及从解放区逃亡来泉城的孔三少爷一家。

 看在一金条的面子上,警察局长亲自接待这个自称是刘飞虎的贵宾。警察局长不晓得军队之中可否有个名字叫刘飞彪的将军?却听出矢村少佐蹩脚的中国话是日本鬼子的腔调,当即戳穿矢村少佐是日本人的身份。哪个警察在军占领期间没有受过日本人的欺负?听到局长命令逮捕这个日本鬼子,立刻就一拥而上。警察从按倒在地的矢村少佐身上搜出另一金条,一把私藏在怀里的王八盒子手,证实了警察局长的判断正确。

 矢村少佐在警察局填写寻人表格时自报的名字是刘飞虎,警察局长识破是日本人,再改口说自己的真实名字叫矢村雨哲就难以让人相信。矢村少佐所说的**新兵训练基地设在远离泉城的章丘,路途太远联系不上。就近能够证明矢村少佐身份的大竹此时也远在维县,除了矢村少佐寻找不着的刘飞彪可以证明他不是细?再就只有将矢村少佐发往章丘新兵训练基地的政训处。

 警察局长不想让特派员瓜分已经攥在手里的金条,出于慎重,往司令部打电话询问可有一个名字刘飞彪的将军?以及名字叫大竹七男的日本籍军事顾问?倘若警察局仅仅只是提刘飞彪一个人的名字,司令部值班的军官或许会将刘飞彪的讯息予以相告。外界本来就风传国民军队中有日本鬼子,军队之中有日本籍军事顾问是最高级别的忌讳。但凡牵扯到会引起外界胡乱猜想的感问题,值班的军官都必须予以小心谨慎的应答。警察局长得到司令部的回答还算客气:“凡事关军事机密的问题,无可奉告。

 询问政训处有没有一个名字叫矢村的日本籍军事教官?

 政训处予以回答的态度极其恶劣:**之中根本就没有日本人,再对**有此类的诽谤,将受到军法从事。

 警察局长无端受到**要以军法从事的恐吓,觉得自己是被这个鬼子戏耍,窝了一肚子的火。警察对付黑帮没有什么能耐,收拾起通共嫌疑分子却下得了狠手。矢村少佐先是当作共军的细押入审讯室,吩咐警察使用日本人遗留的刑具折腾。

 不知道是中国的警察下手没有日本宪兵的狠毒?还是这个矢村少佐的皮实在是抗造?几番颠来倒去的折腾,也没能审出个名堂,只好将矢村少佐投入囚牢之中。

 身陷囹圄的矢村,受酷刑折磨的时候恨不能立刻死去。然而藏宝图尚在半截废塔,大竹将军的两个子女下落不明?要将财宝运回帝国的使命没有完成。矢村懊悔将藏宝图置于半截废塔,若是能够早知今,就应该先复制一份送达冈村将军。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身上揣着另一金条被警察搜去。倘若另一金条藏匿在外,此刻用于行贿看守的警察,即便是不能获得私放,至少可以向还滞留在上海的日本朋友发出一封求救的信。此刻身无分文的矢村除了苦熬时间等待上天恩赐转机,其它什么事也做不了。

 经过一番厮杀,泉城黑帮的火并终于消停。魏二槐这个特派员到达警察局上任之后,傻弩陈在捻军旧寨的弟兄暗中相助之下,将别的黑帮门派彻底打垮。

 魏二槐虽说手中握有一个营的特勤宪兵,坐镇警察局也只是虚张声势,四处抓捕一些火并之后仍然还想要东山再起的黑帮首领。之中的罪大恶极者,一律充当通共分子拘押在狱中。魏二槐知道黑帮之所以会发生火并,继而引发扰社会治安的?其源在于傻弩陈缺乏统领江湖枭雄的能力,尤其是对本门弟子的胡作非为约束不力所致。魏二槐急召仇歪嘴,疯道士,以及原捻军旧寨部分因伤退伍的可靠弟兄加入傻弩陈的门下。以管理军队的纪律及手段,对门下之弟子严加约束。特勤宪兵轻而易举的就平息了黑帮,魏二槐的能力得到王耀武肯定。通过这次黑帮火并的事件,王耀武不仅质疑警察局弹刁民的能力?更担心连弹刁民能力都没有的警察?又怎么能够抓捕得到有通天之术的**间谍?名义上留特勤宪兵在警察局是专门抓捕**的间谍,然而只服从魏二槐指挥的这一个营宪兵,实际上不仅要承担抓捕**间谍的重任,还要担负监督警察局之中是否有通共分子。

 刚才成立的特勤宪兵没有属于自己的监狱,警察局只好将已经定罪待处决的**分子,尚待甄别的**嫌疑,通共分子集中在几间牢固的监舍,移交给特勤宪兵看守。

 魏二槐看过得警察局移已经确定是**分子的名单,有王耀武签名要执行处决的三个人,之中并没有敌工部要求查找的同志,却意外见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刘飞虎?更让魏二槐吃惊的事情是这个刘飞虎的籍贯是在南瓜岗!

 早在解救陶明谦那次战斗之后不久,魏二槐就得到刘飞虎率部加入到八路军序列的确切消息。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落入警察局的监狱?难道他来泉城仅仅是为了策反那个手中既无兵,又无权的弟弟刘飞彪?芝麻大儿点的小事也不值当的呀?审讯的记录上刘飞虎并没有招供出任何有价值的内容,确定他是**分子的依据,竟然是刘飞虎利用警察局为其寻找到从“匪区”来的**探子孔三少爷?企图与之接头换情报。警察局的后一个依据,是刘飞虎以要寻找一个子虚乌有的刘飞彪将军为借口,企图从战区司令部里刺探到军情…。就算是依照戡时期对**分子可以从重惩处的条例,无法确定是否**分子的嫌疑犯也只能关押。没有证据就定罪刘飞虎是**分子已经是荒诞无稽,随便毙一个无辜的人岂不是太过分!

 警察局长面对魏二槐的询问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只好将他是如何被这个先自报名字是刘飞虎,过后又改口说自己是矢村少佐的日本人如何戏弄于他,往司令部打电话查询,被恐吓要军法从事…。当然,多少废话都不如将夺得的金条分出一来得实惠。

 魏二槐在宪兵看管的监舍里见矢村少佐,与之对话,屡屡提到可以证明他不是**分子的大竹,以及在司令部顾问处的刘飞彪将军。矢村少佐是日本人的身份确凿无疑,警察局长也正是因这个嫌疑分子是日本人,才敢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之下,将一个冒充中国人的日本鬼子当作**分子毙。毙一个赖在中国不走的日本鬼子,既可以冒领侦破**分子的功劳,又捞到死鬼子的金条,而且还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警察局本身就是贪腐最为严重的所在,此等既占便宜又不吃亏的好事,也就难怪警察局长会为之。

 毙一个曾经在中国作孽多端的日本鬼子,而且是王耀武使笔打了红勾。再加上警察局长孝敬的一金条,按理说身在敌营的魏二槐本不应该横生枝节。可是在交谈中矢村少佐屡屡提到大竹的名字?不由得引起怀疑?这个矢村少佐赖在中国的使命?肯定不仅仅是为了将大竹的子女送回日本国那么单纯。他究竟是要想干什么?魏二槐当然知道刘飞彪现在何处。仅以要证明矢村不是**?传唤刘飞彪来警察局佐证岂不荒唐?想要弄清矢村少佐赖在中国的玄机并非没有办法,早在捻军旧寨时期就曾经将河源孝男与两个鬼子宪兵军官关押在一起套取过情报。这一次只是将原屏西村的地点改在宪兵监狱,与矢村少佐关押在同一监舍的人依然还是河源孝男。只是这一回不同于上次那么仓促,留有充足的时间让河源孝男背大竹的履历与生活习惯。

 游夙鹊,憨姑一行六人拉家带口来到泉城,在玛丽亚的别墅里才小住了几,便急着要搬进橘次郎被击毙,二斤半出资在赌场废墟上新建起的宅子。

 玛丽亚与姐姐遗留下来的三个孩子住在大别墅里觉得空空如也。游夙鹊,憨姑一行六人的到来,不仅为别墅添加了人气,家里有两个成年人照顾孩子,玛丽亚在外面工作的时侯也可无后顾之忧。几番以泉城盗贼猖獗,别墅有矛头的铁栅栏不易逾越。院内有两条警惕极高的大狗,好言挽留游夙鹊,憨姑及几个子女在别墅里居住。怎奈何游夙鹊自打见了兄弟为她建造的宅院,尤其是位于后院中央石砌的一洼池水清澈见底,去年冬天遗留下几叶浸泡在水里的败荷尚未完全腐烂。花坛未曾经过修剪的月季,牡丹等花草发出绿。情浪漫的游夙鹊本来就经常发呆做白梦,眼见宅院里的荷池,花坛里的月季,牡丹等花草生机发,游三姐恍若步入诗歌中虚幻的天堂。

 玛丽亚答应憨姑,允许她将栅栏之内种植的花草改为菜地。土地翻整完毕,播下了蔬菜种子的憨姑更愿意在别墅居住。究竟是要搬家,还是继续留在别墅居住,那是得游三姐说了算数。佣人身份的憨姑可以提出建议,没有决定权。憨姑在与游三姐同去收拾宅子的时候,游三姐钟情这洼深过成人膝盖的池水?却是憨姑担心孩子们在院子中玩耍的危险所在。向游三姐建议将水池填平为菜地。

 此时的游三姐正为一枝发出水面的荷芽浮想联翩,刚才想起诗经里的“山有扶苏,荫有荷华”忽然间又联想到苏轼的“开花浊水中, 抱一何洁! 朱槛月明中, 清香为谁发”一洼尚且一无所有的荷池,游三姐就已然处在如痴如醉的梦幻之中,哪里会同意填埋能为之产生虚幻世界的水池。吩咐看守宅子的独眼伤兵去找泥水匠,绕池子砌一周通风透光的花墙。至于玛丽亚的好言挽留,游三姐哪里还能听得进。为了让玛丽亚可以专心致志的去工作,游三姐干脆将柳佳的三个孩子也一并都带到新建的宅子去住。

 正值维县国民驻守的军队,与正在围城的解放军呈对峙状态。与此同时,泉城连饭都吃不的老百姓弄不明白?为什么在维县发生的战事?戡捐是怎么着与远在四百里之外的自己挂上钩?

 政府官员对待不起戡捐的刁民手段出奇的强硬,轻则押往军事基地里修工事干活抵捐。重则投入大牢当作票关押,着欠捐家人筹款来赎。一时间哀天怨地之声遍布泉城,欠捐人家有产的典房卖地,没产的卖儿鬻女…。

 国民军界的高层长官则对处于四面楚歌的维县战局持悲观失望。泉城白天大街上到处是军警横行,夜晚则属于盗贼的天下。独眼的伤兵守着前院的门房,两个女人与七个孩子住着二进后院,十六间房屋空空疹得慌。游夙鹊兄弟的部队虽然驻扎在离泉诚不远的济地界,却是位于隔着一条黄河的北岸。家中安装了电话,有事时若指望兄弟渡过黄河,再骑马跑几十里路来救,恐怕黄花菜也凉了。才住进第三天就有几个贼盗翻过院墙进入宅院,颇有胆量的憨姑冲出房间,用二斤半留下的小左轮朝着贼影连开三。贼盗只知道外院门房里住的伤兵手里有一枝威力巨大的汤姆,怎么也没有料到居住在后院的女人也会有,而且在黑夜里还能打得如此之准。盗贼虽然将电话线割断,只要有声响起,就一定会招来警察和宪兵。本想先制住女人和孩子,以人质要挟门房那个据说打死过十几个鬼子兵的亡命徒放弃抵抗。憨姑三中两个盗贼,其中贼首中的位置在腹部肚脐眼,有生命危险。

 看守门房的伤兵是个亡命之徒,听见后院响立刻冲了出来。一手拎着高声安抚两位夫人莫慌,另一只手打开二进院的门。

 盗贼的同伙们见势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肩胛受伤的那个贼人自己能走,贼伙们帮助受伤的老大翻出院墙逃之夭夭。

 盗贼虽然被憨姑的声吓得逃跑无踪,然而伤兵却不肯干休,沿着淋漓滴滴的血迹一直寻找到翻墙之外。也就是说憨姑出的这三,之中至少有一发子弹是中了贼人的身体。胆小的游三姐立马收拾起才刚泛起的浪漫情怀,唯恐会受到贼伙回过头来报复。两个女人带着七个孩子,在魏二槐派来的宪兵护送下连夜又搬回到玛丽亚的别墅去居住。

 二斤半的部队远在黄河对面的济驻扎,姐姐和几个孩子都无法顾及,只能是去求魏二槐予以关照。而此时的魏二槐既要为组织收集情报,又要与将来有可能策反的军官联络感情忙得不可开。再则说魏二槐认为维县城被解放军围困得水不通,加上还乡团以令人发指野蛮手段屠杀土改分到田地的老百姓,使本来士气就非常低落的国民军队更是失尽民心。士兵是从还乡团要报复**的口号中了解到解放区正在实行土地改革,家在解放区的士兵一心想回去耕种**分给的土地过好日子。家不在解放区的国民士兵则盼着**早解放家乡,士兵没有斗志,仅靠冥顽不化的还乡团派去助守维县,这一仗国民军队必败无疑。维县一旦被解放军拿下,泉城被包围的日子就指可待。虽然说国民掌握兵权的军官几乎是个个**,可是眼下泉城并非处在生死攸关的危险境地。对这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国民军官,只能在一起吃吃喝喝加深彼此之间的私人感情。不能在局势尚未到达山穷水尽的情况下冒然进行策反活动,过早的暴目地,后果反而难以预料。当下王耀武对中央军也好,杂牌军也罢,都还有着绝对权威的控制权。可是心思缜密的王耀武晓得,无孔不入的**一定会策反他的军队。为此王耀武在财政非常困难的情况下特拨一笔专款,命令参谋长迅速组建一支对付**渗透及策反的宪兵队,建造一处专门关押**人的宪兵秘密监狱。

 这道命令有几个问题很是犯难。一是泉城本身就有宪兵部队,再成立一支专门对付**的宪兵队?其番号是**?还是隶属于泉城宪兵司令部?倘若是隶属于泉城宪兵司令部,只需从宪兵之中抽调出部分骨干分子即可,宪兵司令部便是统辖这支队伍的长官。倘若是**番号?则有太多的麻烦。首先是这支特殊宪兵的人员从哪里来?统领这支专门对付**渗透及策反的特殊宪兵长官,必须是在政治上绝对忠诚于领袖,忠诚于国。时下战局混乱,已经有几个带兵的将领投靠到**阵营。人心隔肚皮,有谁是百分之百的可靠?今天在一起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谁敢保证明天这些弟兄不会投靠到**的阵营?举荐担任这支特殊宪兵长官的人选?谁敢以身家性命担保自己举荐的人绝对可靠?没有出问题无功,出了问题则必定会受到牵连。参谋长将能够想到的所有问题,罗列在三张十六开的道林纸上递王耀武。其意思无非是不想趟这滩浑水,建议将组建这支特殊宪兵的任务交给泉城宪兵司令部去办。

 王耀武若不是厌烦现在的宪兵部队无能,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成立特勤宪兵部队。身为参谋长没有领会长官的意图,还罗列出这么一大堆的啰嗦来烦人。做事情何必非得自下而上?直接找出一个政治上可靠,又有能为的长官。至于军官及兵员则更容易解决,只需授权允许从任何部队中选拔抽调即可。

 **人哪里是容易抓捕得到,再则说抓捕到的**人都得算作是死囚,即便是抓错也不能释放。倘若被**人列入罪大恶极的除害名单之上,小命就活到头了。若是心慈手软完不成所担负的职责,下场也必然是革职罢官。军队之中即便是闲置无权的将领,也都热衷于职权之下掌握有多少兵马,对仅有几百个宪兵的总长虚职都不感兴趣。

 魏二槐再一次以其身份是保密局干部,又是瓦石山寨屠杀伍子豪等一干**人的策划者。加之在平定泉城黑帮暴中表现出的超强魄力,被也有可能会被任命为宪兵总长职务的几个军官联名举荐。众口一词说:魏二槐是在政治上绝对忠诚于领袖,绝对忠诚于国的不二人选。

 柳佳的牺牲,魏二槐一直内疚不已。这个受尽人间苦难的俄国女人先是在蓼儿洼监狱,之后又在罗老先生被日本特务杀害两度与他共同生活,可是魏二槐一直没有给柳佳渴望得到的子名分。魏二槐知道贵族家庭出身的柳佳并不认同**,柳佳是为了掩护他魏二槐,掩护组织的秘密不被暴英勇的献出了生命。魏二槐经常会去带些市面上购买不到的物品去玛丽亚的别墅看望孩子们,并且要柳佳的孩子们称呼他爹。

 东北战场上的形势一片大好,**领导的民主联军正在分割围歼负隅顽抗的国民军队。山东的国民军队仅盘踞在少数几个城市,解放军控制着城市之外大部分乡村。为山九仞,切莫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功亏一篑。革命成功的日子不会太久,他也可以为之献出生命,到九泉之下与柳佳结为正式的夫

 魏二槐视柳佳的孩子如己出,不愿意失去亲生父母的孩子们再遭受受任何的危险。由于人在敌营的特殊身份,倘若冒然将孩子们送到解放区去抚养,恐被潜伏在我军阵营中的敌特识破玄机。联系二凤想将柳佳的孩子,与二凤的孩子都送到香港暂避战之祸。得到二凤的回答却是说:香港是资本主义的大染缸,举大个李的子女为例:大个李之所以会为我们工作,那完全是看在能挣到钱的份上。李家成年的两个子女,以及含乔杏丫儿子在内四个尚在读书的少年。这几个孩子在澳门,香港学校接受到的教育是英国殖民者偷换了慨念的价值观,子女之中没有一个认同**思想有利于社会的平等与进步。弹丸之地的香港不仅有英美等国外的势力在此盘踞,国民的特务更是多如牛并不安全。我所需要的物资不但是难以大宗采买,即便是采买到所需的物资,如何将物资运送到解放区也是难以完成的任务。她正在设法将公司转往紧缺物资产地的欧美国家,既是可以减少一手商人赚取差价的盘剥,又可以避开国民特务的监视。子女之事实在是无遐顾及,只能烦劳魏二槐受累。

 先前魏二槐听二斤半说过莲台集正在搞土地改革,游家的田地早在几年之前就被卓有远见的二凤卖了。家庭现有的田地以实际人口计算,反而还从游西营家划过来两亩一分良田。游家最大宗的财产是拦陂坝修建的发电机站,以及十九台织布机器。政府干部根据政策,认定这些织造设备属于工商业,不在土地改革的范围之内,十九台织布机器仍是游家的产业。打铁匠,木匠,私塾的先生同属于一无所有的赤贫。在乡下的铁匠,木匠,私塾先生都有土改分予田地浮财。然而在县城里的铁匠,木匠,学校的老师则一无所得。二斤半回家的时间短,土地改革的莫名其妙说不明白,魏二槐听得更是糊里糊涂。

 这次借着土地改革的由头,县政府还将南滩上尚未开发的荒地,以及他家垦荒种植的几百亩枣树与材用的扬树林,全部都划归郁冕冠的伤残军人安置村。

 既然不能将子女们送入解放区庇护,那就必须将子女们留在相对比较安全的玛丽亚别墅。毕竟别墅是处在城乡结合部,战事发生的时候方便撤逃。魏二槐对二斤半晓以利害说:泉城-旦发生攻城的战斗,性格勇悍的王耀武必定会率领部下进行殊死的抵抗。其规模及惨烈的程度,不是弹丸小城的维县可比。你这处新建的宅子,有谁能保得不毁于战火?此时魏二槐的手里正好有王耀武为特勤宪兵队建造秘密监狱批拨的专款,二斤半新建的宅子正处于交通方便,左右是被焚毁的空地,完全符合秘密监狱要求的条件。劝二斤半将宅子高价卖给宪兵队,改造为秘密监狱。

 二斤半告诉魏二槐一个秘密,后院的水井里面有一条逃生地道可通达过街对面的烟杂铺,后或许可以作为营救自己的同志使用。宪兵监督泥瓦匠,将内宅外院进行一番大兴土木的加固改造。东南西北四角建起有探照灯的岗楼,院墙加高,并拉上电网。前后院各驻进一个连的宪兵。前院作为关押尚不能确定有罪的待审嫌疑犯监舍,后院则关押已经确定是**分子,怀疑可能是被**人策反了的国民军官,以及外国籍的重要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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