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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洋行火中取栗义和公司垄断经营
  战败之后的德国人认真反省在战争中犯下的罪恶,经济很快就从近乎于毁灭的废墟上站立起来。恢复生产的各种机器比战争之前更质优价廉,非常需要在世界各地找到产品销售的市场。当年为阻止沃尔夫老板支持法西斯战争扣下的股份,由于沃尔夫老板在苏联战场上被冻死,沃尔夫老板唯一的儿子小沃尔夫也在苏联当俘虏。然而当了俘虏的小沃尔夫在战俘营里身体欠佳,别人并不觉得是辛苦的工作,小沃尔夫却累得嘴发紫。苏联医生检查出小沃尔夫患有风心脏病,战俘营的医生没有治疗风心脏病的能力。倘若是送到大医院治疗,风心脏病的治疗费用谁来承担?小沃尔夫因病获得特赦释放。回到德国办理了继承父亲遗产的相关法律证明,小沃尔夫成了德意志洋行最大股东的继承人。

 玛丽亚之所以返回泉城是二凤的安排。一是柳佳牺牲之后遗留在碣村的三个孩子需要有人去抚养,玛丽亚为组织承担抚养姐姐的子女。再就是柳佳在德意志洋行里的股份之中有多一半是属于组织的公款,玛丽亚是替代姐姐在洋行里的股东地位。之所以能够成为执掌洋行的经理,既是二凤与柳佳在德意志洋行里的股份合并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玛丽亚是作为二凤在德意志洋行里的代理人。另一个原因就是德意志洋行只有与三元公司合作,才能与解放区进行大宗物资贸易的往来,以及将物资通过解放区输送到其他商人无法到达的区域,为德意志洋行获得到可观的利润。

 董事长小沃尔夫知道玛丽亚与三元公司联手的买卖,之中有些是违反民国政府不准向**控制区域输送物资的令。可是商人更看重的是买卖可以获得多大的利润?崇洋媚外的民国政府从来不敢拿外国人问罪。当玛丽亚以二凤的名义往解放区输送大量物资的同时,心脏虽然有病,可是头脑却异常精明的小沃尔夫许以高额回扣,以赠送民国政府官员干股等手段贿赂,从而获得到既可以民用,也可为修造炮军用的机械设备,零配件等大宗物资的定单。中国人民正处于内战的水深火热的痛苦之中,而此刻先期战败的德国人小沃尔夫,却在一旁寻找火中取栗的商机。隔岸观火的德意志洋行买卖兴隆,大发战争财。

 大个李一家人从澳门移居到香港,魔儿的姓氏在落地香港的时候,李魔改回花和尚为儿子起的姓名连魔儿。乔杏丫跟着二凤为买卖上的事情东跑西颠忙得不可开,改回姓氏的儿子没有时间照顾,还得再送回大个李的家中寄养。而连魔儿改了姓氏却没有改口,还如同以往那般亲切的称呼大个李爹。

 乔杏丫为买卖上的事情已经忙得昏头转向,偏偏在香港的生意场上又遇到在土狼窝根据地时期认识的美国飞行员乔治。乔治现在为美国的公司推销收音机等民用电器产品,能够再见到乔杏丫,他相信是主恩赐予他的缘分。激动不已的乔治一改在土狼窝根据地时期的矜持,每天一朵红玫瑰向乔杏丫求婚。

 乔杏丫对乔治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感觉,反而被乔治这种直白的追求方式给弄得不知所措。早在土狼窝根据地的时候,她就知道乔治的年龄比自己小十三岁,那可是从子鼠再转过到丑牛整整相差一轮还多!乔杏丫认为自己是叛经离道的典型,想不到这个美国人乔治比她的叛经离道还更为。小伙子娶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半老徐娘做媳妇?他的爹娘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

 怎奈何美国人的婚恋观中国人无从晓得,人家是想爱就去爱,既不在乎年龄上的差距,也不在乎乔杏丫生过几个孩子,以及一再重复的表示拒绝。乔治每天在上班之前必先送一朵红玫瑰到三元公司,而后才是去工作。看乔治那股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执着,只要乔杏丫一天还是单身,乔治就会每天献上一朵红玫瑰向乔杏丫求婚。

 乔杏丫为如何摆乔治的追求请示过二凤,希望二凤能够帮助她劝劝乔治。香港爱洋子的女人多了去,烦请乔治另择年轻漂亮的佳丽。

 二凤回答说:她问过乔治可有政治倾向,人家回答说政治是阴谋家愚弄民意的道具,乔治本人只相信他的主耶稣。婚恋的对象不是敌人,组织无权干涉个人的私生活。

 二凤这话说的轻巧,乔杏丫却是听得很不舒服。想当年为了阻拦她嫁给大个李,二凤所使的手段完全够得上卑鄙二字。而今不过是想求她帮忙劝乔治别再扰,作为领导不愿意趟这感情上的浑水可以理解,何必清高到扯上组织不便干涉个人的私生活?

 香港是可以自由买卖的资本主义市场,然而本地仅能出产一些解放区并不那么迫切需要的轻工业产品。而真正是解放区急切需要的物资,则都是产自欧美国家的舶来品,香港商人只是利用其自由港的特殊地位赚取转手贸易的差价而已。在香港或澳门购买不到武器弹药,即使购买可以在战争拯救受伤军民生命的西药,电台等物资依然得冒很大的风险。国民保密局的特务在香港各界都安有眼线,特务对怀疑有通共嫌疑的物资或买卖以跟踪易人的方式进行调查,或者干脆就将怀疑是通共的物资予以破坏。更有甚者以野蛮的手段暗杀易的商人,企图以恐怖的手段威胁与**做买卖的商人。

 想要购买到大宗的西药,电台,布匹等解放区急切需要的物资,非但香港商人恐惧保密局特务的暗杀不敢易。即便是买到民国政府严令止通共的物资,如何将物资运送到解放区也是难以解决的困难。二凤将一批西药,以及朝鲜水手充当商人购买的十部大功率电台费尽周折运送到解放区。开箱才发现,在香港打包之前再三检验过的西药,到了解放区之后,瓶子里面所装的西药,居然全部都变成面粉?十部电台只有外壳是真货,空的机体里面填的是包裹着砖块的旧衣服。从旧衣服的布料,时髦的式样,以及部分衣服尚有可以辩认的商标产地是香港。西药在哪个环节出的问题暂且不论,仅以填的旧衣服判断,十部大功率电台可以确定是在香港出的问题。为这事二凤找过黑道的大佬帮忙,查实是保密局特务干的又能怎么样?香港仅仅是在名义上自我标榜的自由港,要知道英国政府在意识形态上与**是敌对的关系。所以英国派驻香港的总督,凡是关乎到中国**的问题,与国民持完全相同的敌视态度。虽然说香港的警察会给黑道上的大佬面子,可是香港的警察更忌惮保密局特务在香港的势力。看在钱的份上,警察可以在暗地里通风报信是谁下的蛆。若是要求查办,花再多钱也是渺然无期的等待。再怎么着,香港警察也不会赌上自己的小命去招惹动辙就杀人于无形的保密局特务。花钱从警察方面到的情报远,比那十部空壳电台与西药换装面粉还要严重得多。前些日子挂着汉城商贸公司经理名头购买西药,以及大功率电台的朝鲜水手莫名其妙的失踪?竟然也是保密局特务在暗地里的绑架!二凤担心这个冒充朝鲜商人的水手一旦扛不住特务的酷刑折磨,招供出汉城商贸公司的后台是专门从事民国政府止通共的物资买卖的三元公司,那么后果将难以预料。

 朝鲜水手被保密局特务绑架,三元公司的四个董事,只有大个李对这个在花脸山匪巢经历过酷刑折磨,之后又亲眼见到大个李是如何厚恤为他工作而死去的水手父母。大个李分析水手失踪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倘若是这个水手扛不住酷刑的折磨当了叛徒,保密局特务不可能至今仍没有对三元公司下手。二凤对保密局特务无可奈何,恼火起来,恨不能立刻就推翻中华民国这个腐朽没落的政府。倘若此时的政府是人民当家做主,她二凤在香港就不会为采办资本主义国家生产的物资受商盘剥。而是要在资本主义国家网络有本事的科学家,自己生产以往受制于资本主义国家盘剥的物资。

 二凤为物资被敌特掉包想办法开劈其它输送渠道的同时,身体刚才康复的杨世儒正在要求组织安排工作。杨世儒既是老资格的干部,又是在花脸山剿匪战斗中甘为人体盾牌负重伤的大英雄,这可是给省委的领导们出难题。鉴于杨世儒以往只从事过整风,肃反之类折腾运动的工作。而且是只要杨世儒人在哪里,哪里就一定会被折腾得飞狗跳不得安宁。谁都讨厌杨世儒,却又是谁都不敢得罪。因为从红军时期算起,这个老家伙已经历过几次沉寂水底,遇着风便会再泛发而起。谁也不晓得未来还会再有什么运动?杨世儒会不会在未来的运动中再次启用?此公乃博古通今的大才子,想安排他负责与民主派的文人士绅打交道。却又担心开口闭口以阶级成份划分敌我的杨世儒,会将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民主人士被他再回到国民的**阵营。凡是想安排杨世儒去主持工作的职务,都因为担心杨世儒去了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作罢。

 杨世儒的资格虽老,却不计较组织给他安排的职务是否与其级别相匹配。只要求工作,并不在乎给予的权力大小。省委几个领导为如何安排杨世儒工作的问题专门在一起开了个会,特别为他在后勤部门设立专员一职。负责接收海外华侨捐赠的物资,以及我在敌占区的地下组织购买,或在海外采买特殊物资的管理与分配。省委的几个领导专门为杨世儒在后勤部门加设专员一职的本意是特殊物品关联到的人少,捐赠物资的海外华侨杨世儒动不得,在敌占区采买物资的地下工作人员他又见不着本人。在所有人都认为为担任特殊物资管理专员的杨世儒,在如此封闭的职位上不可能出得了妖蛾子。杨世儒在调往它处高就之前,省委机关应该能够得到一段时间的消停。

 想不到这个杨世儒是个天生的事篓子,即便是无又何妨?凭空臆造同样也能无掘蟹,没几天就将后勤部门折腾个天翻地覆。

 上任专员的杨世儒果然没有计较职务的高低,对待工作那是极其的认真负责。审阅以往接收物资的登记簿,对接收到的物资中存在部分虚假伪劣的物品深恶痛绝。采买物资所用的钱都是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从敌人手里夺取来的,不论经手人是在采买的过程中上当受骗,还是有意要贪污公款,为了杜绝今后再有此类伪劣物资的事情发生,杨世儒都要一笔一笔的与经手伪劣物资的人员进行彻底清算。然而登记在案的所有伪劣物资之中,以是德意志洋行发来的西药和十部大功率电台的金额为最大宗。主管的领导要查,下面的工作人员岂敢怠慢。杨世儒是通过对伪劣物资的审查之后才知道,当年那个离开西山地委书记职务的二凤,现在是德意志洋行的股东之一。至于西药是假货,十部大功率电台是空壳的问题,德意志洋行解释说货物很可能是在香港尚未发运之前就被保密局特务动了手脚。沿着德意志洋行供给的物资再往下查,前面几批物资都没有任何问题,所报的采购价格比较别的进货渠道也是最低。而且组织得到德意志洋行发来的货物,付款方竟然是远在香港的三元公司?当下的工作繁忙,物资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都认为在敌占区工作的同志已经是很艰难困苦。没有必要为物资偶尔出现部分伪劣物品深究其源,至少组织从未支付过钱款的德意志洋行则更是不必再深究。

 然而在厚如酒瓶底的眼镜后面,那双深邃到仅凭凝视便可察一切的眼睛在注视着二凤。从表面上越是看不透的问题?越是能够刺杨世儒对问题产生更深层次的质疑。杨世儒在命令要对以往所有虚假伪劣物品经手人进行彻查的同时,对组织尚未将为之提供过钱款的德意志洋行列为重中之重的审查重点。既然组织从未为德意志洋行支付过钱款?那么二凤在德意志洋行运作经营的本钱是谁提供的?是她在当地委书记之时贪污的公款?还是组织的供给?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疑问?

 皮影戏在前台只有影子,而在幕后掌控影子的黑手是谁?是否有那个老牌托派分子佟骥才在作祟?所有的疑点与答案都集中在前台表演的二凤身上。杨世儒有一条通过研究“蛋”悟出的哲学定律“蛋”在没有孵化出雏的时侯是多么的平静,过早的打破它只能得到一滩不能说明问题的浑浊物。倘若假以时的等待,孵化出的是乌鸦,还是凤凰便可见其本质。杨世儒认为他的判断永远都是正确,这个有问题的“蛋”只要给予足够的耐等待,相信孵化出来的一定是乌鸦。要求组织部对隐入商界的二凤进行深入审查。

 杨世儒是个无人不惧的老革命家,既然他执意要调查二凤,组织部的干部又有哪个敢悖逆他的旨意。然而组织部却没有到敌占区去外调的能力,只能与敌工部协商。

 敌工部当下的首要任务是侦察敌情,收集战场上的情报就已经是忙得够呛。再则说商业调查也不是敌工部范围之内的工作,弄得不好还会暴隐匿在商界的同志,然而谁都知道杨世儒得罪不得。

 组织部的干部经过研究,认为民间的商业渠道,尤其是无偿资助我的商人身份不可以。拖了些日子再向杨世儒报告说:全体干部经过认真仔细的研究之后,认为二凤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离了与组织的关系,无论组织部,还是敌工部都没有对组织之外的人也具有审查的权力。

 杨世儒研究蛋所悟出的哲学定律并不受人喜欢,更多的干部对这种荒诞无稽的所谓哲学定律嗤之以鼻。然而普通人认为是荒诞不经的定律,却很受正在山东检查工作的中央社会部长康生的赏识。康生责成佟骥才立刻派人往泉城去调查,二凤在德意志洋行入股的本钱是不是组织为她提供的?以及远在香港的三元公司为什么要为供给**的物资付款?

 佟骥才是知道二凤真实身份的三个人之一,认为杨世儒研究蛋悟出的所谓哲学定律是荒诞无稽的话,康生在山东也只是个过客而已。正赶上金美惠护送在战斗中失去一只胳膊的尉迟锏回卫县,途经省委机关的时候佟骥才将二人拦下。明知道这俩人与二凤的关系甚密,为了敷衍康生的指示,派遣这对夫往泉城去调查二凤在德意志洋行入股的本钱?以及远在香港的三元公司为什么要为供给**的物资付款?

 国民标榜说“铁打的维县,纸糊的泉城。”然而就是这座铁打的维县城防,在解放军发起攻势的二十几分钟便被突破防线,不到一天的战斗守城的国民军就缴投降。铁打的维县城已然不保,那么纸糊的泉城又能维持得住多久呢?眼下**的解放军还没有要往泉城开拔的迹象,然而泉城里的高官显贵与有钱人已经在未雨绸缪,职高权重的官员已经开始将他们的家属和财产转移到南方城市。职位卑微,又没有多少财产的小官则将家属送出城外。回乡下老家,或寻僻静之处暂时居住。一旦泉城也同维县那般打起攻守战斗,官出逃起来方便。

 解放维县城的解放军对祸害老百姓的还乡团挨个逮捕。其实还乡团被解放军逮捕到还算是他的命好,即便是再怎么恶贯满盈,至多不过是公审毙。倘若是落在被他们祸害过的老百姓手里,轻则被一通拳脚相加的殴打残,重则会被还以他们之前折磨老百姓的手段报复。铁桶似的包围之下,还乡团分子无一漏网,却不知怎么搞的偏偏漏跑了还乡团第一支队的总教**竹?

 还乡团自我标榜是铁血敢死队,所以守城的军官也就不吝啬吹捧他们是国家的栋梁,**官兵学习的榜样。舍上几句好听的话吹捧,目地无非是将他们安置在城墙外围的第一道沟壕防线充当炮灰。还乡团不仅要负责固守第一道防线,还承担着深入解放区侦察,袭扰解放区后方政府机关,野战医院等等诸多有去无回的任务。大竹这个老东西对战术战法有着非常痴深入的研究,为了全面解析国民军队为什么逢战必败的具体原因?亲自化妆成有些痴呆的乞丐老头深入周边的解放区侦察。真可谓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领导的解放区里干部清廉,官兵地位平等,老百姓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军队攻打维县城尚处于准备阶段,老百姓便已经在踊越报名参加支援前线的运输,抬担架等支前民工分队。相对比国民政府统治区域里的官僚贪污腐化,处于底层地位的老百姓被政府盘剥得几乎是一无所有。维县守城的士兵精神萎靡,**军队尚未开始攻城,然而民心向背的国民军队败局已然确定。

 大竹料到维县城必定是守不住,但是他还当自己是民国的高级顾问,为尽其责的向守城长官建议说:乘**军队尚未完成包围圈之际主动发起攻击,突出包围圈向泉城靠陇。

 此时守城的司令长官得到部下报告说:还乡团第一支队的总教**竹是日本人,他自告奋勇前往匪区侦察,不知为何往匪区去了六方归?在他之前之后派出的几拨进入匪区的侦察人员,则全部都是有去无回?此公非我族类?弦外之音的意思无非是其心必异。再加上大竹建议乘**军队尚未完成包围圈之际主动发起攻击,这与王耀武下达死守维县城的命令严重相悖。再则说若是各处的守军都依照大竹的建议弃城而逃,那又何必劳师动众的修筑那么多碉堡工事?倘若逢战即逃,国岂不灭亡?守城司令长官对在外六方归的大竹提出如此悖逆的建议,其居心是什么产生怀疑?不过维县守城的司令长官还是颇有些涵养,将大竹调入内城,与还乡团分开,可以阻断其或有通共卖城的途径。一面责令保密局严查大竹通共的嫌疑是否有据。

 大竹被调入内城,进出城门有三道检查身份与执行任务的关卡。别说是他这么个受内控的日本人,就连一只活的老鼠也别想混出城去。想在城破之前先行逃跑没有可能,大竹从东区转到西区四处寻找可以藏身之地。**的解放军刚开始攻城,大竹就躲进无人居住的一户人家地窖。城破三之后,国民军队的俘虏都被解往周边有粮食的乡镇集中进行思想改造。包围圈水不通,还乡团分子被打死的不算,活着的还乡团分子无一漏网的尽数被解放军,或参与搜捕的老百姓逮着归案。身无分文的大竹没有食品储备,饿到实在是受不了才不得已钻出地窖。知道自己说的中国话的异国腔调容易馅,从街上找着一个有些痴呆的乞丐老头结伴乞讨。逢到解放军设下的关卡盘问检查,便以比乞丐老头答非所问更加痴呆的依依啊啊。负责盘问检查的解放军见大竹是上了年纪的老头,眼睛似乎达到半瞎的程度。考虑到这么大年纪的老头不大可能是士兵,打量这付枯瘦单薄的身板也不象是国民的军官。于是在在所有的还乡团分子无一漏网,严格盘问检查的关卡却偏偏漏逃一个罪魁祸首的日本鬼子。

 蒙混过关的大竹抛弃了乞丐同伴,先是逃往章丘**新兵训练基地。物是人非,新兵训练基地早在维县城破之前便已经解散,尚未完全训练课目的新兵充入中央军各部。

 大竹在章丘找不到矢村少佐,新兵训练基地不复存在,无处打听矢村少佐的下落。**没有给他发响,仅有的三金条分别在刘飞彪和矢村那里。身无分文的大竹早在战场上挨共军炮弹轰炸的时候就丢失了眼镜,沿途这一带的老百姓被民国政府强征暴敛,军队掠夺祸害得靠吃树皮草,哪还有人施舍得出一口粮食给乞丐充饥。这一路全靠生啃树皮草充饥,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挣扎着逃进泉城。狼狈不堪的大竹刚进城门就被虎假虎威的巡警拦住盘问,本来一个穷兮兮的老叫花子没有哪个巡警会感兴趣。大竹以为到了国统区便是安全地带,开口向巡警解释说顾问处的刘飞彪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偏偏这个倒霉蛋正好赶上警察局长在城门巡察,饶有兴趣的警察局长当即听出大竹的中国里话带有浓重的日本鬼子口音。前些日子才将一个自称刘飞虎的日本鬼子充当**要犯移交给了特勤宪兵队,本以为抓**这差事也一并划归特勤宪兵。谁知道上峰长官又的什么疯?催命鬼似的要求警察仍然要参与抓捕**,而且还定下了要完成的抓捕数额。巡察途中能够再次遇着一个自称可以为其身份证明的刘飞彪?与前一个被识破身份的日本鬼子竟然是同一个在顾问处的刘飞彪?天下怎么会有如此荒诞无稽巧合?举目无亲,又没有人可以做担保的日本鬼子就如同案板上的任人宰割。倘若此时不将这个丧家之犬的老鬼子当作逮着的**用以应付差事,岂不有负上天恩赐的美意?警察局长将大竹定为**分子之后便匆匆离开城门。戡时期的治安状况尤为重要,还有别的要紧之处必须一一亲自到位巡察。

 既然局长已经将这个老鬼子定为**分子,刑讯审问有专司其职的弟兄去做,负责巡街的警察没必要越俎代庖浪费力气。最近从乡下涌进泉城的地主老财颇多,从哪个有钱的乡巴佬那里也能揩出点儿油水,没有哪个会继续与穷到身上连一个铜子也没有的大竹磨牙废话。

 此时的大竹虽然是饿得有气无力,挣扎着再向警察提名可以证明他不是**的还有顾问处的同僚杨升庆,魏二槐等等乃至最高司令长官王耀武。

 巡街的警察见这个老鬼子口里吐出的狂言越来越不象话,胡乱诌几个假名字的将军也就算了,这个老叫花子怎么会知道魏长官的名讳?当街直呼最高司令长官王耀武的官讳就是莫大的罪过。当即撕下大竹的一只袖子将嘴堵上,人也捆绑得结结实实,着两个弟兄专程押送大竹入警察局的监狱。

 大竹投入监狱,巡街的警察收队后向局长做工作汇报时省略了那个老叫花子曾说到陶明谦,杨升庆是他的同僚。直接将老叫花子如何当街直呼魏长官与最高总司令王长官的名讳,而且还大言不惭的声称这两个长官可以证明他的真实身份。

 警察局长之前有过上当“刘飞虎”的教训,这一个老鬼子竟然又手段完全相同的重复上一个鬼子花样。攀一个子虚乌有的刘飞彪也就罢了,怎么不要脸到了连魏长官与王总司令长官也敢攀扯?想拉大旗扯虎皮?就凭他这么一个战败国的丧家之犬也配?局长命令专司刑讯的警察,无论采用何种刑具,务必要将这个老鬼子拷问成**分子。

 傻弩陈有了疯道士和仇歪嘴等人的加入,制定了三条帮规,十大戒律。泉城的黑道归为一统,市面上风平静。傻弩陈的后台老长官魏二槐,凡是不肯归伏在傻弩陈门下的黑道帮派,特勤宪兵便会前去弹。泉城有哪家黑道敢亡命到与野蛮宪兵的子作对?可是江湖帮会毕竟是如同狗一般上不了体面的筵席,傻弩陈采纳玛丽亚的建议,在德意志洋行的马路对面租下一座大宅院,挂上“义和”泉城大托拉斯的招牌。下辖诸多由黑道改头换面的所谓分公司,垄断经营着搬运工,人力车夫,赌场,娼这等下里巴人的苦力。既可以为组织收集各方面的情报,又能控制着撂地摊卖所谓包治百病,或是能长生不老假药的江湖骗子。将垄断经营挣到的钱财赈济乞丐等沦落在社会最底层的民,义和公司在江湖上的口碑渐渐好了起来。有事吩咐下去,弟子们无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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