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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太无衔参谋长于干巴乞战只为枪
  二斤半在西山政府见到了乔杏丫。此时乔杏丫受二凤的全权委托,正在与想要购买夹口煤矿的阔商谈判。从姐姐这里得知二凤于昨天回家去取黄金,是要往花脸山去赎救大个李。后背当即就冒出冷汗,早就听说过花脸山上有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二斤半太了解一向胆大妄为的老婆,他想赶在二凤上花脸山之前阻止她以身犯险。西山他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冒着淋沥的小雨,跨上骡子就往花脸山方向扬鞭而去。

 正在杂货铺里买糖块逗侄儿高兴的郝油锤,猛然听见刺耳的铁蹄在街区石板路上奔驰,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正好看见是二斤半骑着骡子从杂货铺门前急驰而去。朝夕相处在一起多年,骡子上的马鞍正是东洋大马上的军装备。不用问也知道二斤半肯定是有什么急不可待的事情,不然的话到了西山,怎么会不见弟兄们一面就急匆匆离去。

 郝油锤赶紧顺着二斤半过来的方向去打听消息,正赶上乔杏丫从政府里送客商出来。问明了二斤半是往花脸山去救他的媳妇二凤。

 有了具体的地点就好办,郝油锤立刻去招集另外三个在家里已经闲得无聊的师弟。这几个人回家之后无所事事很不习惯,听说二斤半是往花脸山匪巢救媳妇去了。二凤原来就是他们的领导都认识,立即收拾随身携带的手,跨上马跟随郝油锤上政府,说明了出行的原因和要去的目的地。好在这里的干部都是认识的老人,而上级领导也有不限制这几个友军自由的指示。因为不知道二斤半有没有路条,特地开具了一张五个人均有携带武器的通行证。

 一行人策马往花脸山方向急驰而去,三百多里的路程,反而还是后出发的郝油锤一行人先予二斤半到达花脸山。

 原来二斤半骑的骡子奔走了两天脚力疲软,在两界岭下右转回家,将骡子换乘他留在厩里的东洋马。厨房里草草的吃了些现成饭食,见供案上有几个不知道是用来供神,还是供祖宗的大馍进挎包里带走。

 闻讯兄弟回家的三姐拦着他有几句要紧的话说。二斤半刚才已经从憨姑那里知道二凤昨天就离开了家,心急火燎的不耐烦听姐姐啰嗦。说是回来再与姐姐说话,蹿上马背疾驰而去。往夹口煤矿的时侯已经在卫县政府开具了路条,期限到达花脸山还富富有余。二斤半从家里出门的时侯,郝油锤一行人正在翻越两界岭。

 二斤半打小就在在外地,又是单身一人,不似郝油锤一行四人之中总是会有个别人知道通往花脸山的道路。白天还好问路人打听,雨天的晚上,连寻个辩别方向的星星都没有。鬼子投降,人们只道是天下太平,村乡原有为防备汉探子查验路条的关卡尽数取消。半夜里要叨门问路就更是麻烦,只好估摸着方向前进。也不知道从哪儿走岔了道,稀里糊涂的走到贺村。天亮时,当见到路边那座驮碑的时侯才晓得岔太远了,他去蓼洼儿岛那次路过,是属于大禹山的地界。距离尉迟锏,金美惠夫妇俩所在的军战俘营不远。

 县大队早就寻思要剿灭花脸山上这伙打着抗旗号的土匪,他们对这伙土匪拥有的武器装备打探得非常清楚。花脸山上的土匪都是些爱卖弄武功的家伙,使刀弄个个在行,对炮等火器的优劣并不是那么看重。仅有六七枝杂牌手,二十几杆七八糟步。一重机的生产期是一**二年,老到可以当槌崮早年那重机的爷爷。真到要用的时候,打不打得响都还难说。

 谁曾想得到花脸山上竟然会有民国政府的招安官员捷足先登,变戏法似的老母变鸭,转眼之间土匪穿起了**的服装。林辛亥以仅有三十几个土匪的队伍,居然也能授予中校营长的职衔。

 根据地政府是在大个李下山之后才知道扬世儒被囚在花脸山匪巢。大部队都在向东北开拔,为了巩固后方的稳定,政府领导两次派人上花脸山谈判。开出的条件也是相当宽大,只要求释放扬世儒及关押的票就可以既往不咎,留给土匪们一条离境自新的出路。

 政府的谈判代表在山上见到扬世儒,并且将充满关怀的谈判条件告诉了他,却意外的遭到扬世儒的严词拒绝:难道那九个为了保护他而失去生命的同志就这么白白牺牲了吗?革命队伍里是有职务的高低,但是职务的高低,决不代表同志之间生命的等级与尊卑。仅仅是为我扬世儒一人之生命安危,放任这伙土匪再往异地他乡去为非作歹,这不符合**人的处世原则。

 扬世儒要求地方政府不要为他个人的安危考虑,这伙悍匪不仅仅是杀害了九个八路军的干部战士那么简单。几天前被关押在这里的票,因为土匪每天仅供给他们半块贴饼子饥饿难当,一个朝鲜水手仅仅是摔了一块碗表示抗议,就遭到负责看守的土匪拳脚相加殴打致吐血。他扬世儒从参加革命的那一天起就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花脸山上的这股悍匪必须要予以彻底剿灭,还老百姓一个清平的世界。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土匪以为穿上了**的服装,以往犯下的罪恶在民国政府这里也得到了赦免。囚中的扬世儒是**的大干部,来收编他们的民国政府官员对待**的大干部,显然要比对另一个囚于此的鬼子少佐更感兴趣得多。再说林辛亥也认为只要有将扬世儒这个**的大干部控制在手中,八路军就不敢冒着他们大干部有生命的危险而攻打花脸山。仅以及一张废纸般的中校营长委任状,就敢对八路军的谈判代表以民国政府的中央军队自居。再就是大个李承诺增加的一万五千元大洋还没有到手,倘若大个李的一万五千元大洋真的到了手,这些土匪们就会立即杀掉人质分赃散伙。别说是在没有得逞目地之前拒绝释放扬世儒,倘若大个李的大洋真的到了土匪手中,其下场会比没有付大洋更糟糕。土匪们会将这到手的大洋就地分赃,扣押的药品早就分好了各自打包,杀人灭口是必然的手段。

 这些土匪哪里晓得,出手豪阔的大个李怎会吝啬区区一万元大洋,那是人民政府的财政根本就没有钱支付给他。而财政干部却又一天拖一天的敷衍搪说正在筹款。大部队开往东北新区药品尤其缺乏,实际上政府非常迫切的需要这批宝贵的药品。大个李拿不到钱,便支付不了为赎回药品而承诺的一万元大洋。也正是因为大个李没有付给土匪这一万元大洋,再就是增加五千大洋的承诺,是土匪让他还能够暂时活着。

 神通广大的土匪再次把大个李绑上山,威胁要剁掉他的手脚。

 大个李明知道政府财政里没有钱指望不上,也明知道政府的失信不关二凤个人的事情。写下一封信求二凤救命,那是在走投无路下的无奈之举。

 政府谈判代表向领导汇报了扬世儒坚决反对赦免土匪的意见。既然经过了两次谈判都没有结果,反而将打家劫舍的土匪谈判成了**。而财政上又确实没有钱应付土匪,只有下决心剿灭花脸山上的土匪解救人质,夺回药品。县大队认为地势并无险要可守的花脸山上,仅有几道人工挖掘的壕沟充当防御阵地。土匪既没有炮,也没有地雷或者手榴弹之类的爆炸物,根本就不堪一击。这么屑小的战斗任务,只要由他们县大队前去就可以一鼓平。

 结果县大队以两机关,一百多人的兵力,认为只要一次冲锋就完全可以平的花脸山。出乎意料的是攻击刚刚发起,立刻就被土匪打得稀里哗啦败下阵来。这并不是以前侦察到的情报有误,而是大个李没有将被土匪扣押的药品,之外还有十枝美国造的m1伽兰德步告诉政府。

 当二凤带着价值一万五千元的金条,七个从郁冕冠那里借来的伤残军人赶到花脸山下的时候,正赶上县大队败下阵来。由于县大队已经对土匪发动过了的攻击,这就等于丧失了先以金条稳住土匪的意义。二凤从败下阵来的县大队长那里了解到花脸山上的火力虽然强大,可是土匪的法却不怎么准确。估计土匪发出的子弹有几百发之多,县大队也仅仅只有两个同志牺牲,伤了五六个人。无遮无挡的荒坡,抵近到两百多米距离,若是训练有素的八路军发出几百发子弹,县大队这百来号人即使不会全军覆灭,至少也得死去一多半。

 县大队撤下山,却不肯离去。

 二凤游说他们再次向花脸山上发动攻击。

 无奈县大队里原来有过作战经验的老兵都编入往东北进军的野战部队,这些仅得到简单练的地方部队也实在是没有多少战斗力,再向花脸山上发动攻击也只是去送死而已。县大队长只好一面派人向上级政府报告失利的具体原因,一面在外围虚张声势的将兵力分开,摆出一付将花脸山包围的架势。

 尉迟锏,金美惠夫妇送走了营地里所有的军俘虏,专门为改造军而设立的战俘营自然就要撤销。组织上考虑到金美惠精通中朝三国的语言和文字,而我军在东北的部队中兼懂朝两国外语的人材又极为稀缺。知道这两口子形影不离,有调他们夫俩一同去东北工作的意思。由于尉迟锏是年近五旬的老同志,先得征求他们的个人意见。

 尉迟锏没有当场表态,金美惠却在为去东北,还是留在本地工作左右为难。作为朝鲜人的金美惠当然更愿意往东北去,那里不但离她朝鲜的家乡近,在东北的土地上还有许多朝鲜族的同胞。可是她从十五岁离开家乡,到如今已经二十多年过去,更习惯居住在胶东这块富饶的土地上。胶东这里不但是气候宜人,还民风朴实,物产丰饶。早年日本人将要到卫县的时侯翟士元卖官田,尉迟锏没花多少钱就购买下南滩干渠边上的二十亩好地。这些年田地一直是佃给别人在耕种,二十亩好地是尉迟锏作为养老的后路。他还答应金美惠当战争结束,陪她一起去汉城省亲。如果金美惠的父母还健在,就接来家里共同伺候。抗战争是结束了,可是朝鲜南北同胞之间因为意识形态上的不同而隔离成南北两处,要想去汉城省亲,仍然是遥遥无期的念想。金美惠认为在她这一生中所获得的幸福,全部都是来自丈夫所赐。虽然嘴里对领导说要跟随丈夫留在地方上工作,但是这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着总是怀念着她的朝鲜家乡。而实际上尉迟锏已经感受到了子对家乡的怀念,他这个人除了子之外本无牵挂,背着她悄悄办好了去东北工作的手续。

 二斤半一见到金美惠就大声叫唤嫂子,等不及听金美惠的客套话,心急火燎的闯进门,却不见尉迟锏在家里。

 金美惠告诉二斤半:早饭吃过之后尉迟锏就没了人影,肯定就在附近的兵工厂与哪个师傅在侃大山。坐下歇歇,稍等一会儿他准得回来喂马。

 二斤半说他都快要饿死了,想吃一大锅面条。

 离家老远就看见门前的木桩上拴着一匹东洋马。尉迟锏回到家里,媳妇金美惠却不知道去了哪儿?厨房里见到二斤半正狼虎咽的吃面条。

 当尉迟锏知道二斤半是求救兵来的也是着急得很,作战能力强的部队都开赴东北去了。这里能求到的也仅仅是那些没有多少作战能力的地方民兵,这些人埋个地雷,收拾个汉探子还凑合。真要去打攻坚战,就等于是去送死。

 尉迟锏让二斤半先等着,调动部队作战这等大事可不是谁都能够做不了主。他能指挥动的人员,也仅仅是战俘营撤销之后尚未分配工作的七八个干部。凭几枝堪称是万国牌子的手,即使去了花脸山,恐怕也无济于事。得打电话向军分区领导汇报花脸山上的情况,派不派兵去剿花脸山上的土匪,还得上级领导做决定。

 不说请示领导还好,说到要请示领导二斤半便觉得是没有希望。他的真实身份不允许暴,请示军分区领导为国民军官派兵?岂不荒唐。

 尉迟锏告诉二斤半说:他在兵工厂还有几个朋友,所有修好了的武器都被大部队带走了,不过那些工人在长期摆弄炮中练就成绝活。他曾经听一个老工人说过,有些大炮仅仅是是升降的齿轮损坏,近距离他们可以拿炮筒子当瞄准具直接对准目标击。想必兵工厂里会有一些没有修好,而他们有办法凑合着能用的大炮。再说对付花脸山上的小股土匪,随便有一门能打响的小炮就能够消灭了他们。这就去兵工厂看看,工人试打炮,不需要请示批准那么多麻烦事。如果说得通,他随后就会与兵工厂的工人一块儿往花脸山去。

 担心往花脸山再次走错路,二斤半朝尉迟锏要一个熟悉道路的向导。

 要一个向导是小事情,战俘营门外就有一个熟悉所有山区道路的猎户于干巴。尉迟锏将组织刚发给他的十元北海票子,全都送给于干巴当作辛苦钱。还将自己的骑乘的马匹,也借给于干巴为二斤半带路的时候骑用。到马厩才发现金美惠的那匹菊花青没有在厩里,她人能去哪儿呢?

 于干巴是条光,不但是模样长得猥琐,还从小就特别的胆大妄为。关于他的传奇故事,二斤半早就有所耳闻。听说于干巴才十三岁的时候,有天夜里被野兽咬羊的惨叫声音闹醒。光着腚的于干巴起三股叉,冲进邻居家的羊圈里与豹子搏斗。那头胆大妄为的豹子,因为藐视这个半大孩子而丧命于三股叉下。于干巴唯恐豹子没死透多捅了几叉,致使豹子的皮损坏,为此挨了他爹一顿狠揍。于干巴成年后,他所打得猎物都是眼睛中弹,谁见了都夸他法打得准。于干巴之所以专门打猎物的眼睛,就是挨了他爹的那一顿揍长了记。损伤野兽的皮,真是会少卖钱。日本临近投降之时,于干巴在一次埋伏狩猎野猪的时侯,见到四个不走人道的鬼子兵,他们是企图进入根据地里搞破坏的军特攻队。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早就想拥有一枝鬼子的三八大盖步,这天总算是等着了机会。以爹死后归了他的那杆单抠一,竟敢主动向鬼子的特攻队开,当场中了一个鬼子兵的眼睛。

 鬼子的特攻队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的法也不是吃素的。于干巴开,就暴了埋伏的大致位置。正在使通条退卡在膛里的子弹壳,鬼子而来的子弹击中于干巴身边的石头,跳弹伤到了大腿。若不是有一支正在搜索特务的区小队听见声赶来,于干巴那回就得间地府去陪他爹。因为有两个鬼子兵是被于干巴的单抠一打死,伤好后于干巴多次去区小队,想讨要到一枝三八大盖步

 区小队为在那次战斗中牺牲了六个民兵而恼火,缴获的装备却仅有于干巴打死那两个鬼子兵身上携带的四十斤黄**,以及两枝三八大盖步,几棵手雷。剩下的两个鬼子兵躲到一块巨石后面拼死的抵抗,六个民兵就是在与这两个鬼子的对中牺牲。有一个勇敢的民兵悄悄的迂回过去投掷手榴弹,就此引爆了鬼子身上携带的**。两个鬼子兵连人带都炸成了零碎,什么战利品也没留下。那次二斤半打野输给河源孝男的时候,也想到过去请于干巴出山与河源孝男比比谁的法更准,却是机缘不到没有成行。

 于干巴得了尉迟锏的十元北海票子乐不可支,他问二斤半:花脸山上的土匪有没有三八大盖步?要是土匪有三八大盖步,可得允许他也参加剿匪战斗。他于干巴可以什么功劳都不要,只求能够得到一枝可以在远距离准确击的好。拥有一枝好,就等于大禹山所有的猎物都是他于干巴厩里养的。再要是遇上三五个不怀好意的鬼子兵,犯不着区小队那些废物去送死,他于干巴一个人就能收拾了他们。眼下最可惜的是他于干巴还没有得到三八大盖,小日本鬼子咋就投降了?再想要弄杆好,除了从土匪那里取得,别无他处。要是土匪没有三八大盖,弄得着一枝新口的中正式,也比他手里的这杆单抠一强。

 早在巫化子还没有当汉的时候,巫化子也曾经有过与军血战得胜归来的殊荣。不但受到乡绅及父老乡亲们的夹道,连女子中学那个高傲的校花也主动屈尊,下嫁给他这个大英雄当四姨太。自从巫化子变节投靠了日本人,不仅受到士绅以及父老乡亲们的鄙视。那个聪明漂亮的四姨太,别说巫化子想亲近一下会被无情的拒绝,甚至再没有给过他一次好脸色。现在巫化子又回归到了国民的军队,四姨太对巫化子的态度也来了个大转变。对丈夫体贴入微,时不时还主动为失去了参谋长和亲信的巫化子出些点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凡是有四姨太参谋的点子,都比巫化子自己想的要高明很多。

 巫化子是本地的军阀,有上面调拨的军装和大量纸币。乘捻军旧寨的官兵大肆查抄商及汉资产,无瑕顾及伪军的时候,巫化子以**的名义大量收编伪军,将队伍迅速扩充到了一个军。再加上听从四姨太要他学习魏二槐的那套治军方略,杂七杂八收编进来的队伍,巫化子除了不敢使用魏二槐那套将所有军官都毙的野蛮手段,强加给收编队伍里看不顺眼的军官,扣上一顶汉的帽子却是不难。可是部队缺少有治军能力,以及可以信任的军官却成了大问题?长官部对巫化子不使用汉的军官予以表彰,再以关怀的姿态建议他接受从中央军抽调部分有作战经验的军官,以及黄埔军校毕业的新生在他的部队里充当基层干部。长官部的这番话反而使巫化子的神经高度紧张,自从老长官韩复渠被蒋介石杀害,巫化子就不再信任所谓的中央政府。现在若是接受中央军抽调来的军官,以及黄埔军校毕业的新生充当中下层干部?那么今后这支中下层军官都是由长官部把持的黄埔系队伍,他巫化子还能够指挥得动吗?可是队伍里确实缺少有带兵能力的军官,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长官部的不怀好意。

 回到家里,巫化子喝着闷酒长吁短叹。而四姨太却对丈夫的惆怅不以为然,她对长官部“建议接受从中央军中抽调有作战经验的军官,以及黄埔军校毕业的新生。”认为长官部此举隐藏有不怀好意的暧昧,与巫化子持相同的排斥态度。一旦巫化子接受了中央军派遣来的黄埔系军官,部队的战斗力可能会有所提升,这支队伍也可以肯定从此不在姓巫。

 四姨太认为,缺乏军官的始作俑者是捻军旧寨的魏二槐,以及他率领的那支虎狼之师。而捻军旧寨这支土匪质的队伍,比起丈夫的这支由皇胁军变身的队伍却是有许多的共同之处。他们在早年都是先与**打过仗,巫化子的部队在抗战争初期也曾经杀伤过一定数量的军。后来他们虽然一个是抗的**队伍,一个是当汉的皇协军队伍,却又同样都杀害过八路军的干部。所不同的是魏二槐率领的捻军旧寨这支虎狼之师,比他巫化子的队伍更加残暴而已。捻军旧寨对待俘虏军官一个不留的传统,虽然是从杀害陶明谦的女婿开始,而在今后的战事中也未必就会改弦易辙。现在这支由土匪组成的队伍没门,没派,没有后台,没有靠山。抗战争胜利之后,他们又自持有功大肆劫掠汉财产,此举已经严重损害了那些接收大员们的利益。今后别说他们不会再受到重用,卸磨杀驴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既然长官部已经将捻军旧寨这支队伍编入俺们的队伍,何不就将他们全体都当作抗功臣分配到各级充任军官。原来手下那帮由亲戚和乡组成的酒囊饭袋虽然听话,可一旦打起仗来个顶个都是废物。若是以高官厚禄收买得捻军旧寨这支虎狼之师为己用,失去那帮亲戚和乡组成的废物军官又何惜之有。再说捻军旧寨这支队伍好歹都还是俺们山东本地人,总强似长官部派些黄埔系的天子门生架空你要好。

 听了四姨太的一番话,巫化子茅顿开。捻军旧寨这伙土匪质的官兵,为了去劫掠伪汉的资产,甚至连受降军那么重要的事都敢放弃。眼下他们虽然发了横财,可是以如此竭泽而渔,将汉搜刮一空的野蛮手段,招致也在觊觎这些汉财产的高官大吏们恼怒。有小道消息传说魏二槐和八头香到南京贿赂了大批的珍宝古玩摆平,将放弃受降军的事情赖到八路军太过神速。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两个人还都获得抗功臣和游击战专家的双重荣耀,军衔也提升至少将。

 并不尽如小道消息的传说,魏二槐与八头香往南京国防部贿赂了些珍宝古玩是事实,他们俩能够受到重用则是另有原因。一是国防部派出的官员调查,在南瓜岗眈搁三天的具体原因,的确是因为巫化子甄别**人拖拖拉拉所致。面对大量的八路军到来,捻军旧寨的**官兵刚才经过恶战严重减员,弹药也基本消耗殆尽。在加上担心尚不知是否真心投降政府的伪军,在八路军到来之时会不会再来个阵前叛变?为防八路军乘虚进入泉城,魏二槐果断将捻军旧寨这支**队伍快速撤回守城,亦是有全局观念的明智之举。二是日本投降之后的东北,不但遗留下大量土匪,还有很多拒不承认失败的日本军人。这部分不承认失败,又拒绝回国的日本军人与赖在中国不走的日本人纠合,勾结中国本地的土匪一起干着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勾当。部分土匪为了争夺地盘互相厮杀,致使东北人民在日本投降之后,仍然还是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痛苦之中。已经有大量的八路军进东北剿匪,而国防部的长官们则揣度八路军进东北剿匪是另有企图。剿匪既可以获得民心,又可以将东北占据为**的根据地。国防部认为要争夺东北地盘,就少不了要与**领导的民主联军一决死仗。根据以往与**军队的作战经验总结,**在与军打仗的时侯虽然是败多胜少,至少还能够晓得敌人在哪里。与**领导的军队作战,根本不晓得对手隐匿在什么地方?国防部的长官们认为八头香是黄埔军校出身的军官,他是因为拒绝当汉才占据瓦石山寨成为土匪。而魏二槐则是地地道道的土匪头子出身,曾经还担任过八路军的团长职务。他们俩共同率领着捻军旧寨这支亦兵亦匪的部队,是**唯一一支能够在敌后成功生存,并且百战百胜。正经黄埔军校出身的军官在敌后生存,以及对付八路军和土匪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或许土匪出身,又长期在敌后能够百战百胜的魏二槐与八头香能有克敌制胜的法宝?再就是泉城的汉士绅哪个在民国政府里没有后台?联名状告捻军旧寨的官兵,以没收敌伪资产的名义大肆搜刮民财。国防部的长官得到没收敌伪汉资产的孝敬,所以要调魏二槐与八头香往东北去任职。既是躲避士绅联名告状的风头,他们俩也确实是国需要重用的人材。提升他们两个人的军衔,并不完全是得了孝敬的投桃报李。

 四姨太劝说巫化子乘着魏二槐和八头香未离开泉城之际,而西门锁的威信尚不足以统帅捻军旧寨的官兵。部队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机会难得,此时去游说魏二槐,将部下并入俺们的队伍委以重任。给予捻军旧寨的英雄好汉个个官升两级,何愁这支虎狼之师在今后不为己用。

 巫化子从心底里惧怕魏二槐,更没有把握说服那帮虎狼一般的匪兵接受他的重用。巫化子是个务实的机会主义者,还是请四姨太出马,去尝试可否说服得了魏二槐。

 别墅大门站岗的卫兵进去通报说:有一个打扮妖的女人要求见长官,她自称是吴化子的四姨太。

 当卫兵从里面出来回话说:长官不予接见。这个妖的四姨太不但没有离去,口气反而蛮横起来。她叫卫兵再进去给他的长官传话,就说是他的四姑来讨旧债的。

 这个站岗的卫兵是傻弩陈的关门弟子,与他师傅傻弩陈是同样的一筋。师傅嘱咐过他只服从魏长官的命令,所以对待这个自称是四姑的妖女人根本不予理睬。还严词警告她不得高声嚷嚷,若是影响到长官的休息,就休怪他会动驱逐。

 正在这个时侯,柳佳与双手都拎着篮子的傻弩陈从市场上采买回来。柳佳没有见过这个四姨太,由于地下工作的质特殊,她与魏二槐仍然不能算作是夫的关系。所以柳佳对任何年轻漂亮的女人接近魏二槐,都会在精神上高度紧张。这个妖女人自称是魏二槐的四姑?如此张狂的自报家门,哪里像是个当长辈的口吻,倒像是窑子里撒泼骂街的口。再说魏二槐连自己的爹妈是哪省的人都不知道,咋能蹦出个四姑?柳佳从来者妖的打扮上怀疑,或许是街口那家百花楼里卖的窑姐儿?

 手包里出一张大面额的纸币赏给忠于职守的卫兵,告诉他说:今后还得继续这么认真,早晚会提拔当军官。然后冷冷的对四姨太说:俺家老爷没有招窑姐儿来家厮混的嗜好,若是有公事请去衙门。

 四姨太知道柳佳是忠诚可靠的同志,向前靠近到柳佳身边称呼她魏夫人。说早在民国二十九年,你家老爷穷困潦倒的时候朝她借过一粒民国三年的袁大头。她的身份可不是百花楼里卖的窑姐儿,是来讨旧债的四姑

 这一声魏夫人的称呼,柳佳感到太受用了,原来这个打扮妖女人是自己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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