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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心结(四)
  瑞琛的声音并不小。被走在前面的舞惜听见。舞惜眉毛微挑。如今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孩子们一个个地这么感吗。难道是旁观者清的关系。其实她自己并沒有发现在人前他们有什么不同啊。

 舞惜不动声地看一眼前方不远处的舒默。下定决心要找他好好谈一谈。他们之间的问題不解决。在孩子们面前是一定会出马脚的。

 而舒默像是察觉到舞惜的注视一样。他微微回头。心中闪过某些念头。方才同瑞钰聊了许久。听他说起治国之道來。说得头头是道。舒默倍感欣慰。大有后继有人的感觉。

 回到汗宫中。瑞钰准备了盛大的宴会接舒默和舞惜。夜宴结束之后。舒默同舞惜一起回到执手宫。这里不比大秦。在大秦的时候。两个人均觉得尴尬。舒默借口政务繁忙。住在了明光殿。而舞惜则称自己要回绛紫阁找找少女时期的感觉。所以那段时间。两个人几乎沒有睡在一起过。

 如今不一样了。回到了熟悉的执手宫。这里是他们真爱的见证之处。似乎并沒有什么理由再分而睡。可是。许是太久沒有在一起了。两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沐浴更衣后。舞惜特意穿了一件微厚的睡袍。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舒默一进寝殿。看着舞惜那样子。眼神微黯。这要是在以前。舞惜不会穿这样保守的睡袍。将自己从头包到脚。像是裹粽子似的。

 舒默心中微黯。觉得舞惜如今这态度。就是想要远离他。于是。不再看其他的。他郁郁寡地对舞惜说:“那个…我还有些事。可能会晚一些。你…要不要先睡。”

 舞惜点点头。本來想要找他谈一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什么心情都沒有了。其实明明不是一件大事。怎么在舒默这里就好像怎么过不去的坎一样呢。舞惜有些不明白。

 不过。既然他都这样逃避。她也沒有心情再想这些。舞惜挫败地躺在榻上。想着: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索就再冷静冷静。

 两个人就这样。白天在人前还是维持着原状。到了晚间该歇息的时候。他们就各自找着理由。尽量不碰面。

 这样时间一久。不仅是近身服侍的人知道他们出了问題。就是许多臣子也察觉到异样。大家私底下会小心议论。诸如:大汗是不是腻烦大妃了。

 于是。原本不是很了解他们的臣子。开始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说:“当年大汗为了大妃搞什么天下无妃。我就知道早晚会出问題。那大妃再是美无双。难道真能抵过百花争。”

 “就是啊。你们别忘了。大汗也是男人。这天下女子任他挑选。时间一久。大妃就不够看了。”

 “沒错。据说大汗已经许久沒有宿在执手宫了。这个时候。若是大妃聪明啊。必定会主动为大汗选秀充实后宫。这女人嘛。总是有容颜老去的那一。还是要学会懂得笼络男人的心才是啊。”

 …

 类似这样的话不绝如缕。一些古板的臣子们此时如雨后笋般纷纷表态。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有先见之明。久在后宫的舞惜倒是沒有听见这些话。但是舒默和瑞钰他们就不一样了。

 这天下朝后。舒默同瑞钰一路同行。正巧听见这些话。舒默原本平静的脸沉下來。眉头紧蹙。瑞钰向來是和舞惜更亲的。听见这样诋毁阿妈的话。自然是怒火中烧。

 他看向舒默。问:“父汗。这可是真的。”如今瑞钰已经年满十五。按说也到了可以纳妾入府的年龄。然而从小在父母恩爱下耳濡目染长大的瑞钰。自幼便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今后一定要找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执子之手。如同父汗与阿妈一样。

 可是。自从他们从大秦回來后。他便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瑞琛也來找他说起过此事。他只是告诉瑞琛不要心。在瑞钰看來。舒默是一个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而舞惜则是一个聪颖灵透的女子。他相信他们自己是能够处理自己的事的。

 但是如今竟然有这样的话传出來。难道…

 瑞钰不免开始担心。这话若是传到了阿妈的耳中。以阿妈的子。如何承受得了。瑞钰知道。阿妈是一个坚强能吃苦的女子。为了他们。为了父汗。阿妈再怎样吃苦、受累。阿妈都是甘之如饴的。但阿妈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必定不能承受这样的流言蜚语。

 舒默看向瑞钰。他的脸上隐隐带着些许兴师问罪的味道。舒默心中竟然兴起了一丝安慰來。这儿子着实不错。知道心疼阿妈。对得起舞惜这么些年來。对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反问:“瑞钰。在你看來。父汗是那样的人吗。”他只是一时半会还无法过心底的那个结。却从沒有想过要做半点辜负舞惜的事。原來。他只是舒默。尚且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现在。他还有了前世的记忆。更是会忠贞不二地对待舞惜了。说这话的臣子们看來是太闲了。

 瑞钰仔细审视着舒默。半晌后方才轻声说:“不会。”他愿意相信父汗。这么些年來。他亲眼见证着父汗与阿妈之间的感情。他看得出來父汗对阿妈绝不仅仅是宠。而是爱。

 舒默点头。郑重地说:“是。父汗不会。”这一生。他永远不会做辜负舞惜的事。

 瑞钰想了想。问:“父汗。您和阿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本來身为儿子。这话不该他问。但是他实在是担心。

 舒默看向远方。半晌后。说:“瑞钰。无论如何。你要相信父汗和阿妈。我们能解决好自己的问題。同时你要知道。无论是多么亲密的关系。都一定会存在或多或少的问題。朝政如此。人生也如此。有问題不可怕。只要是问題。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舒默并沒有否认。如今他和舞惜之间的确有一些小问題存在。瑞钰已经长大。舒默相信。即便他矢口否认。瑞钰也不会相信。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大方承认。顺带还可以将自己的人生经验告诉瑞钰。

 瑞钰听了。点点头说:“是。父汗的教诲。儿子铭记于心。”顿了顿。他语带担忧。“只是。父汗。阿妈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这样的流言蜚语若是越传越盛。只怕总是会有传到阿妈耳中的那一天。”

 瑞钰的话点到为止。舒默听后。面色严肃。

 然而这样的流言还并不是最严重的。翌早朝之上。当大事议完。竟然有不知死活的小部落首领站出來说:“大汗。您大婚多年。至今宫中都只有大妃一人。臣近在部落中挑选了两名绝少女。愿意献与大汗…”

 话未说完。已经引得众人侧目。即便不少人都在私底下说起此事。但始终无人敢当着舒默的面说。更别说献妾这样的事了。

 瑞琛立刻跳出來。指着那个人问:“绝少女。可有我阿妈绝。”

 小首领摇了摇头。说:“虽说比不得大妃。但是也是人间绝。大汗乃一国天子。身边只有一人。传出去也有损我乌桓国威啊。”

 “混账话。”一直沉默的承昭站出來。说道。“向來国威同国力挂钩。而一国的强大与否难道就是看君王身边有几个女人吗。本王倒是觉得。正是因为大汗只有大妃一人。此乃千古佳话。更加彰显了我乌桓的强大。”

 小首领还待再言。舒默已一记冰冷的目光扫过去。说道:“本汗以为仁诚汗所言甚是。你整不知关心国事。倒是有闲心置喙本汗的家事。必是终无所事事。太过闲散了。即起。你便褪去朝服。去汉军营做一个最下等的小兵。”

 “啊。”小首领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大汗。臣知错了。臣必定痛改前非。请大汗再给臣一个机会啊。”他可不要去做什么小兵。要知道全国上下。汉军营的训练是最苦最累的。

 舒默大手一挥。说:“此事不必再议。阿尔萨。下朝之后。就带着他去。”

 这事处理完了。舒默想了想。说:“本汗知道。众爱卿近來是太过清闲。经常有人在私底下议论本汗的家事。本汗将话摆在这里。大妃是本汗此生真心呵护之人。若是再有不知死活的。胆敢私下议论大妃。就不要怪本汗心狠手辣。”

 按说这是他自己的事。但是已经有越來越多的人在议论纷纷。舒默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众人了。

 朝政之上。舒默算是对此事做了公开的说明。但是却沒有注意到。在他说这番话之前。有一道纤瘦的身影从大殿外离开…

 舞惜本來是算着时间來找舒默的。舒默几沒有去执手宫。就连天真的凝懿都看出问題來了。舞惜终于还是决定。不论舒默什么态度。她要先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舒默听听。然而。刚到门口。却发现。朝政已经结束。讨论的竟是给舒默纳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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