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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严惩(一)
  镜月轩内。如今守在云楼身边的就是绿儿和莫素和了。蓝纳雪偶尔会來。只是云楼现如今一面对她就会情绪失控。所以蓝纳雪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在云楼面前。

 当舒默出现的时候。莫素和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跪在舒默面前。说:“公子安。您來看云楼公子了。奴才领您去吧。”

 舒默看一眼空旷而萧索的镜月轩。心底生出一丝不忍。到底是他的儿子。哪怕他对杜筱月沒有丁点的感情。云楼也是他的儿子。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他问:“云楼怎么样了。”

 “奴才无能。请公子责罚。”莫素和低头说着。

 舒默叹口气。第一时间更新 说道:“罢了。你起來吧。这事不怪你。相反。若不是有你细心照顾在云楼身边。只怕情形会更糟糕。”说话间。舒默随莫素和來到云楼住的房间。

 一推门。便见到窗前坐着一个小小的瘦削的身影。舒默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叫:“云楼。阿爸回來了。”话音落地。那身影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莫素和刚想要开口提醒。便见舒默已经大步上前。來到云楼身边。舒默像是怕惊了云楼似的。他的手轻轻的缓缓的放在云楼的头顶。

 云楼并沒有马上回头。这些日子陪在他身边的只有莫素和和绿儿。他已经习以为常。然而这样的气味…有他记忆中最温暖的感觉…

 他猛然回头。便看见舒默的脸。云楼的眼中先是盛满了惊喜。继而那惊喜一点点地暗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所措和藏不住的自卑…他张了张嘴。大概是想要叫“阿爸”然后终于还是闭上了嘴。云楼同舒默接触的并不多。因此。总是怯生生的。这也是舒默更看重瑞钰的原因。

 舒默像往常一样。甚至是超越了往常。他将云楼一把抱起。自己则坐在云楼方才的位置上。将云楼放在他的膝上。父子俩皆沒有说话。这成了他们之间难得的静谧时光。

 站在门边的莫素和感动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轻轻将门关上。退了出去。

 待舒默出來后。找到莫素和。仔细询问了这些日子云楼的生活起居。莫素和并非是有意想要嚼舌告状。只是雪夫人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他愤怒。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诉了舒默。舒默听得眉头紧锁。前两担心着舞惜。现下。也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一下府邸的问題了。

 离开了镜月轩。舒默回到了漱玉轩。舞惜已用过早餐。瑞钰來陪着舞惜说了一会子话。便主动地去给自己关闭。舞惜心中满意瑞钰的这种行为。于是并不多做评论。此刻。舞惜躺在上。温柔地凝视着身边的儿子。新出生的孩子。除了喝。大部分时间还是睡着的。

 舞惜看着舒默进來。随口问:“给儿子取个名字吧。要不总不能整地宝贝宝贝地称呼吧。”

 舒默颔首。的确。这是个大问題。明就是洗三仪式了。总不能到了明儿子还沒有名字吧。想了想來到桌前。随意铺开一张纸。舒默提笔写下三个字。然后递给舞惜:“按着汉人的规矩。亲兄弟不是应该有一个字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只定最后一个即可。你看看。这三个字。你喜欢哪个。”

 舞惜接过纸。轻声念着:“翊。晟。琛。翊者。辅佐、帮助。他们还小。这样定不好。晟者。光明、兴盛。意思倒是不错。琛者。珍宝也。和瑞钰一样。都是珍宝。瑞晟。瑞琛。嗯。叫瑞琛吧。好听。”

 舒默听她这么细细道來。眉眼处尽是温柔。“好。就叫瑞琛。拓跋瑞琛。”

 名字定下后。舒默想起这次的事。同舞惜商量。舞惜听后。眼中有厉浮现。语气也一改方才的温柔:“蓝纳雪其心可诛。舒默。这次的事绝不能姑息。”

 舒默颔首:“我就是这个意思。想着告诉你一声。好了。你安心坐月子吧。这事交给我处理。”

 舞惜点头。想了想说:“说起这个事。我想起一个人。”

 舒默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单林。”舞惜吐出两个字來。

 舒默脸上有一丝尴尬极快地闪过。不过转念一想。他的初衷毕竟是为了保护舞惜。于是脸上恢复了正常。他解释道:“单林他们四个是我的死士。你怀上瑞钰后。连着徐嬷嬷在内。他们都是我派去保护你的人。徐嬷嬷在明。单林在暗。”

 死士。舞惜一听见这个词。脑中立刻闪现出另外三个字。。粘杆处。是雍正皇帝尚在府邸时便创立的专门的特务机构。只为他一人效忠。为他探听情报。铲除异己。舞惜经常想着。雍正能在九龙夺嫡那么险象环生的环境中胜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粘杆处也是厥功至伟的吧。现下舒默也有自己的死士。莫非这些志在皇位的皇子们都在背地里有自己的死士。

 舒默看着舞惜那眼珠一直转。又不说话的样子。便知她又在想什么事呢。“在想什么。”他有些好奇。

 舞惜收敛心思。假意笑笑:“沒什么。”说罢脑中又开始天马行空。舒默见状颇为无奈。

 “你是说单林从我怀瑞钰时便在漱玉轩了。”舞惜抓住舒默话中的信息。问道。“那怎么还会出了宋儿的事。”

 说起这个。舒默脸上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闪过。他简明扼要地说:“单林太过大意。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中用。”末了那三个字几乎是从牙中挤出來的。

 舞惜了然地点头。她大概能理解舒默此时的心情。能从众多人中挑选出來保护她。必定是功夫了得的。然而却百密一疏。舒默大概是有一种丢他脸面的感觉吧。“那这次呢。你打算怎么处理他。还有阿尔萨。”舞惜问。

 说起这次的事。舒默已经问过阿尔萨和单林。他们也对他说了他们最初的顾虑。然而最终事情并未被他们控制下來。并且发展成后來的情形。导致舞惜难产。几殒命。云楼又失去了听与说的能力…

 “他们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其罪当诛。”舒默冷静地说。单林跟了他许多年。一直忠心耿耿。而阿尔萨更是自小便在身边。但是这也不能抵消他们此次的失误。哪怕他再有不忍。规矩是早已定下的。他们心底也都清楚。

 听了这话。舞惜眉心一跳。口而出:“太过严苛了吧。我这边不是也无事吗。瑞钰也无事。”想了想。她问。“是不是有其他人受了伤。”否则舒默的神情不止如此吧…

 舒默这才想起來。舞惜并不知道云楼的事。于是便简单告诉了她。舞惜听了。双手捂。满脸震惊。惊讶道:“怎么会这样。能不能治好。让刘子然去看看吧。”说罢有些歉然地看着舒默。“舒默。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抱歉。若是当时让刘子然去照看云楼。大概不会成现在这样。”

 舒默听后。原本严肃冷然的神色褪尽。他她的发丝。薄责道:“说什么傻话呢。幸好当时是刘子然在你身边。否则…我不敢去想那样的否则。舞惜。或许我不是个好阿爸。我实话告诉你。若是要在云楼和你之间进行取舍。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沒有谁比你更重要。所以。别说什么抱歉的话。不要有那样的想法。”

 舞惜微微颔首:“无论如何。让刘子然去看看吧。”顿了顿。她说。“蓝纳雪是指不上了。舒默。将杜筱月接回來吧。只有她才能全心全意地照顾云楼。”

 舒默本能地排斥着这个建议。不过。冷静下來想。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他自幼身在皇室。太明白以云楼现在的状况。对其他人來说沒有任何的利用价值。除非是亲生阿妈。否则不会有人有耐心照顾这样一个孩子。好吧。就让杜筱月回來吧。全当是他亏欠云楼的。

 解决了云楼的问題。舒默便想先离开去解决蓝纳雪的事。看着他起身离去。舞惜方才记起还有事沒说。连忙开口换他。舒默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舒默。我知道你早已定下了规矩。也知道朝令夕改于你威严有碍。可是。我还是想为单林和阿尔萨求情。”舞惜说道。

 舒默听见这话。并沒有十分意外。相反。若是舞惜毫无反应。他反倒觉得奇怪。于是。折回來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你的理由是什么。”

 “他们必定有他们的考量。别的不说。就我嫁过來这几年。一直瞧着阿尔萨。的确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且他是你用惯了的。若是突然换人。只怕你也不习惯。倒是不好了。再说单林。我上次赶去慕容部落。一路上多亏了有他。就当是功过相抵了吧。再者说。这事说到底不是他们的错。真要说起责任來。漱玉轩上下都难逃其咎。所以。都让他们承担未免不妥吧。”舞惜说道。

 舒默问:“那你说怎么处罚才好。”

 “依我看來。小惩大诫。长个记也就是了。毕竟他们跟了你这么久。忠心与否你最清楚不过。”舞惜笑着说。

 其实舒默心底本有恻隐之心。加之舞惜的求情。他也就顺势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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