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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深情(五)
  听见这凄厉的声音。舞惜抬头去看。果然那身影越來越淡。舞惜火了。什么东西。竟敢欺负她的宝贝。她这当妈的连自己家孩子什么长相都沒看清楚。怎么能就这样被别人带走。

 这样一想着。舞惜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她猛地坐起身來…

 “舞惜。你醒了。”有人惊喜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终于醒了。你看见我了吗。我是舒默。”

 什么舒默不舒默的。舞惜现在全然顾不上。她只想着要快些将孩子生出來。她的宝贝。她想看看。不能再让宝贝冲着她喊“坏阿妈”了。

 刘子然见此情景。心下一喜。连忙对舒默说:“公子。请您出去吧。我们要给夫人接生了。”夫人好容易醒來。在这最危急的时刻。所以一定要抓紧时间。尽快帮助她顺利产下孩子。

 舒默瞪他一眼。完全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刘子然见状。管他是什么身份的。他大声道:“公子。您在这多耽误一刻。夫人和孩子就多一分危险。您还是快些出去吧。”

 舞惜虽然醒过來。然而她此刻满心惦记着孩子。所以根本顾不上舒默。现下听到刘子然这样一说。心中着急的她冲着舒默便嚷嚷道:“出去。”只是只可惜沒有她想象中的气势。第一时间更新 许是这么多天沒有说话的缘故。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甜美。噶得像被车轮碾过一样。

 舒默听得在耳中。心底一疼。他俯身在她脸颊印下一记吻。柔声道:“舞惜。我和瑞钰就在外面等你们。你要加油。”说罢。他起身出了内室。

 刘子然上前一步。为她把脉。然后低声吩咐云珠要准备的汤药。云珠点头后离去。刘子然又低声对产婆了吩咐了几句后。出了内室。若非夫人此次情形危急。哪怕他是大夫。也是不进产房的。

 刘子然出去后。有经验的嬷嬷婆子们进了内室。

 外间的舒默坐立难安。在厅内來回踱步。阿尔萨看着他一脸的疲惫。有心想要劝上一劝。然而最终沒有张开嘴。要知道公子这几天除非必要。否则寸步不离夫人左右。现如今夫人正在生产。大概沒有什么力量能让公子焦急的心平静下來吧。

 瑞钰也听说阿妈醒來的事。他站在门边。想要进去看看。被宁舒拉住。宁舒说:“小公子。您现在不能进去打扰夫人。知道吗。夫人一会就出來了。您放心吧。”

 瑞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冲着内室大喊:“阿妈你要勇敢哦。我在外面等你。”然后他走到舒默的身边。第一时间更新 摇摇他的衣衫。担心地问:“阿爸。阿妈会平安的。对吗。”

 “是。阿妈会平安。”舒默弯抱起瑞钰。坚定地说。

 产房中舞惜因为羊水过少。所以生产的过程疼痛异常。她不时的惨叫声令舒默的眉头越皱越紧。大有不管不顾要冲进去的架势。刘子然见状。说:“夫人的情况特殊些。这疼痛肯定比上次生瑞钰公子要重一些。公子您要坚定地相信夫人才是。若是您了阵脚。要夫人怎么办呢。”

 舒默点点头。告诫自己要相信舞惜。他不再言语。背着手沉默地站在那儿。身上沉默内敛的气势一如往常。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当天空中的落被昏暗沒殆尽。点燃的烛火将院落照得恍如白昼时。当舞惜的叫声一声凄厉过一声、一声惨过一声时。舒默兀自强装的镇定开始一点点瓦解。他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出。他的语气里开始有些慌乱。透着焦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舞惜到底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这么久了还生不下來。”

 刘子然的脸上也有些焦急的神色。他说:“夫人之前羊水就破了。如今羊水少了。生产时疼痛肯定是难免的。”

 一旁的徐嬷嬷惊丰富些。也点点头说:“老奴当年也是看过不少女子生产。这羊水破的时间太长。的确女人会痛苦一些。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产下小公子的。”

 关于孩子的问題。因为舞惜想要等着最后的惊喜。所以早早便和刘子然说了。不论男女一律不许提前多嘴。所以说。刘子然一直在这个问題上保守秘密。因此漱玉轩上下。大概除了舞惜外。大家都心心念念地盼着夫人这一胎能再添一子。

 正说话间。产房的门打开。嬷嬷婆子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出來。伺候生产的嬷嬷额头见汗。來到舒默身边。跪地道:“公子。夫人这一胎恐怕不好。夫人羊水早破。胎位不正。加之夫人之前一直昏。并沒有吃什么东西。所以也沒有力气了。情况十分凶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舒默听见这话。脸色一白。低喝道。“说话。恐怕什么。”

 “一尸两命。”产婆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最坏的结果说出來。

 舒默听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尸两命…他会失去舞惜。不。不行。好容易他才弄明白心底的触动;好容易他和她在一起。不会再梦见那双哀怨的眼眸;好容易他找到了阿妈口中那个真心相伴的人…现在却要面临着可能失去她的情况。不。他不能沒有舞惜。不能沒有她。

 思及此。舒默推开面前的人。想要冲进去:“闪开。你们给本公子闪开。我要进去看着舞惜。我要去陪着舞惜。”

 “公子。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面前的嬷嬷拦住他。

 舒默一脚将她踢开:“滚开。本公子要进去陪着她。”

 被舒默那一下踢到吐血的嬷嬷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迹。便又飞快起身抱住他的大腿。道:“这不行的。这是老祖宗的规矩。您不能进去啊。”

 一屋子的侍婢奴才们皆跪在他面前。苦求道:“公子。您不能进去。”

 “滚。你们都给我滚。今舞惜若是出了什么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本公子要你们全族全宗陪葬。”急到失去理智的舒默双目赤红地怒吼。“公子息怒。夫人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公子您不能进去啊。”一屋子的下人们齐声道。不论是大秦还是乌桓。向來沒有男人进产房的先例。这在大家看來是不吉利的事。尤其舒默是一个带兵之人。后极有可能继位大汗。更是不能入产房了。

 被众人阻拦的舒默虎目圆瞪。仿佛索命的阎罗般。沙哑着嗓子道:“你们谁敢再多说一句。本公子即刻要他人头落地。”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众人以首触地。纷纷道。此刻的公子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谁的面子都不会看。都不会给。沒有人怀疑她们若是多说一句。公子真的会即刻赐死。

 舒默跨过她们。正要推开内室的门。舞惜沙哑的声音传出來:“舒默。你别进來。”此时的舞惜已经彻底清醒。外间的动静她都听在耳朵里。她知道众人的忌讳。虽说对那些封建迷信她向來不以为意。然而入乡必得随俗。她不信。却不能不让舒默去遵守。

 小小的瑞钰本是已经睡着。然而此刻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又看着阿爸那个反应。他隐约明白必是阿妈不好了。他飞快地从椅子上跳下來。跑到门前。说:“阿妈。您会好好的。是不是。您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是。阿妈不会有事。有你和阿爸在。阿妈不会有事。瑞钰…帮阿妈劝劝阿爸。别让他进來。”舞惜的声音虽低沉。却坚定。

 瑞钰点点头。转身对舒默说:“阿爸。阿妈不会有事的。阿妈从不说谎的。阿爸。你和瑞钰一样乖乖的。好不好。”

 面对儿子这童真的话。面对舞惜的坚持。舒默不知该说什么。他蹲下身子。将瑞钰搂在怀里。低声地说:“好。阿爸和你一样。我们站在着等着阿妈出來。”

 这样的场景。恍然间。在哪儿遇到过。舒默略微凝神。记起來:当年他也如瑞钰这样。和父汗一起站在恋雪轩外苦等阿妈…当时阿妈也说她会沒事。说她会平安的。结果…

 当他和父汗进去的时候。阿妈已经奄奄一息。她抓住他和父汗的手。只來得及嘱咐父汗要好好的。嘱咐他要听父汗的话。便再也沒有睁开眼睛…

 往日的记忆重回脑海。舒默更是觉得心底弥漫着恐惧。他担心舞惜也如阿妈一样永远地离开他…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阿妈。一个就是舞惜。他已经永远地失去阿妈。不能再失去舞惜了。

 舒默猛地起身。他紧贴着房门。大声道:“舞惜。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许你有任何问題。你若是出事。那么不论是地狱还是哪儿。我一定要找到你。”

 躺在榻上的舞惜。听见舒默这孩子气的话。角微微上扬。自己必定是吓坏了他吧。否则以他那沉稳内敛的子。如何说得出这样的话。此刻的她好想出去看看。她甚至好笑地想着。今的舒默。若是错过。可能再也看不到他如此失态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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