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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再叛
  孙仲试探地问:“敢问你家主子是谁”

 汉子故作为难道:“将军既无心相助,又何必多此一举这不是让我家主子刺心吗还请将军莫要为难我”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眼见就要出门,孙仲一咬牙,豁出去了:“我愿意”

 汉子脚下一顿,面惊喜:“果真么,将军”

 话一出口,心中的包袱反而放下了,孙仲慎重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汉子听他这话,几乎要嗤笑出声,心中不屑地想:就凭你,也好意思妄谈君子真真是白污了这个词回转脚步,仿佛真是伯乐喜得千里马:“将军既有此意,请随我屋里详谈”

 “这里”孙仲略有迟疑。

 “哦,将军放心,这里十分安全。你我今谈话绝不会被旁人知晓”汉子明白他的顾虑,做贼总是心虚的

 听他这般保证,孙仲也放下心来。两人进屋详谈许久。那汉子临别前,孙仲握住他的手,面带感恩:“末将漂泊半生,如今可谓是绕树三匝,终究觅得良枝可依能得大公子看重并真诚以待,实乃末将大幸末将愿为大公子的大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个中情由还望费兄代为转达”

 汉子朝他一抱拳:“将军放心,大公子器重您,以后兄弟还要依仗将军在大公子面前多多美言。”

 汉子巧舌如簧,将孙仲吹捧得上天,他大笑地拍着汉子的肩膀:“好说好说,以后费兄的事就是末将的事”一席话说得就仿佛他已是大公子的心腹般。

 见他这样,汉子心中冷哼,十分的看不上,不忘多嘱咐他两句:“以后大公子有事会着奴才前来,还望将军时时将大公子的大业放在心上”

 “这个自然,末将晓得轻重,还请大公子放心”孙仲说得颇为诚恳。

 两人分开后,孙仲又前往酒肆,一人独酌。只是经此一变,心境已全然不同。原本还郁郁不得志地要借酒浇愁,如今已然是心情大好,仿佛功成名就了般。小酌一杯,方才志得意满地离开。

 在孙仲回到军营前,已有人先行面见了斛律速。

 “老将军,事情就是这样,孙仲那厮竟然敢背叛二公子真是无小人要不要属下去做了他”

 斛律速即便心中不屑孙仲的举动,但也是早有防备的,他摇头:“乌连,二公子将你留在我这,又派你暗中监视孙仲的一举一动,其中的用意你难道不知道”

 乌连撇撇嘴:“属下明白。属下只是替二公子不平。若不是二公子,孙仲哪有今天他竟然背叛二公子要联合大公子对付二公子”

 斛律速轻捻胡须:“孙仲当能叛国叛君,今能背叛二公子,后便能再叛大公子。对于他这种人,没有什么忠君思想可谈,唯利而已。好在如今敌明我暗,我们早有防备,也不怕他有什么举动。二公子如今在外,孙仲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就先别告诉二公子了。你继续跟着他就是。”

 乌连拱手:“是,属下明白请老将军放心”

 另一边,同孙仲密谈后,那汉子快马加鞭赶回平城,面见桑拉。

 这,桑拉正在府内练武,车邗走到近前,小声道:“公子,费寻回来了。”

 桑拉并未停下动作,微微颔首:“让他进来。”

 费寻来到院中,静心等候桑拉。半晌,桑拉将手中的长矛递给随侍的奴才,来到费寻身边,漫不经心地问:“事情办好了”

 “回大公子的话,一切皆已办妥。”费寻面上一凛,简单将同孙仲谈话的内容说与桑拉。

 桑拉听了,满意地点头:“很好,虽说孙仲是个没用的奴才,但是暂时能为我所用,也是他的造化费寻,你给本公子好好盯着他,不要让他耍什么心机。本公子有任何吩咐,都会让车邗告知你,你这段时就留在常山要吧”

 费寻垂首,恭敬道:“是,请公子放心。奴才必将此事办妥”

 待得费寻退下后,车邗上前一步,站在桑拉面前。桑拉看出车邗的言又止,问:“车邗,有问题想问”

 “是。”车邗想了想,问出心底的疑惑“公子,奴才跟着您这么多年,您向来是看不上孙仲这等人的,此次为何这般笼络”

 “本公子是瞧不上他,汉人都是软骨头,没什么心他今投靠本公子只是因为他在舒默那得不到想要的,而本公子许他钱财名利。后若有人给的条件更好,他必会不假思索地背叛本公子。”

 “既然公子将他看得这么清楚,为何还愿意”

 桑拉看着车邗,说:“车邗啊,你就是太过耿直本公子如今就需要他这样的人在舒默身边。这两年父汗愈发看重舒默,本公子想要知道舒默的动向,而他身边那些个尽是些死忠之人。孙仲就算是本公子在舒默身边安置的一颗棋子,待没用的那天,弃之也就是了”

 “公子,依孙仲的行事,奴才恐怕二公子也不会全然信任。否则此次怎会将他留在常山要,又派了斛律速前往”车邗问。

 桑拉眸中光一闪,狠戾道:“舒默的确不信任孙仲,所以孙仲更会拼命探听他的消息,以讨好本公子。再说,他提供的仅能参考,本公子也不信任他”

 车邗点头,大公子言之有理。然而

 “像他这样的人,本公子是断然不会放心用的。待得本公子大业成时,或许会给他留一条生路。”桑拉话语中尽是冷漠。

 车邗面无表情,跟着大公子这么多年,大公子是如何御下的,他最清楚不过。平里,大公子对奴才也是不错的,但是他身边不留无用之人。这样也好,依费寻所言,孙仲的确是个贪生怕死又过于追名逐利的人。这样的人,车邗也不喜欢。

 自从舒默走后,舞惜便整待在府里,依着她那个性子哪里呆得住。无奈三月以前,北方都天寒地冻的,舞惜畏寒,不得不待在府里,哪儿也不去。如今四月了,天气回暖了,一片意盎然。

 从安郡的消息不断地传回来,上报宫里,拓跋乞颜知道舞惜惦记,也总是将不涉及军情的消息命人抄一份传到舞惜那。其实有咕咕在,舒默也会单独将信息传给舞惜。

 关于舒默,关于战况,舞惜都是从那只言片语中了解的。比如:

 舒默派皇甫毅为先锋大将,领兵一万,将骨梁部落的先行部队打得溃不成军

 承昭和慕容谷各率大军三万人,以左右合围之势将骨梁部落包围其中

 舒默亲率中军兵临城下,准备招降骨梁部落,其首领无奈之下,也表示愿意愿意和谈

 舞惜看着这简单的几句话,眼前便好似出现了那金戈铁马的场面,这样想着竟有几分热血沸腾,仿佛看见披坚执锐的舒默纵横沙场、决胜千里的英勇

 这样酣畅淋漓的胜利令乌桓人兴奋不已,众多大臣纷纷上书要求彻底歼灭骨梁部落,以壮国风,达到震慑那些有不臣之心的部落和妄图侵犯乌桓的部落就连在府中休养的桑拉也上书,一方面称赞了舒默的英勇,另一方面对于招降一事持不同看法。桑拉认为在此事上,不应同骨梁部落谈什么条件,毕竟铁血之下莫敢不从

 桑拉言辞中的豪情万千很得人心,乌桓的汉子们个个都是嫉恶如仇的耿直子,眼里容不得沙子。大家也纷纷表态,认为二公子舒默太过妇人之仁,在养虎为患。

 面对群臣昂,拓跋乞颜有几分犯难。他本是想借着这事进一步巩固舒默在朝堂上的人心,不想这些臣子们却有了别的想法。

 桑拉,好样的,不费吹灰之力就笼络了人心,将舒默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功劳给抹杀了大半拓跋乞颜恼怒不已,然而此时却不能指责桑拉。

 拓跋乞颜心中对乌桓的朝堂体制愈发不满,他虽是大汗,但却比不得大秦的雍熙帝可以乾纲独断。乌桓的各部落都手握重兵,他们虽说也都是忠于大汗的,然而倘若急了,也是可以拥兵自重的。乌桓的兵权必须要改革,只是拓跋乞颜已然是知天命的年岁了,有些事也是力不从心的。乌桓的改革需要一位子刚强不可夺其志的大汗,拓跋乞颜相信,舒默是最好的人选

 前朝的事也断断续续地传到舒默的耳中,对那些大臣的目光短浅,舒默很是气愤。这些人少有文化,大多是孔武有力的莽夫,一味只知道打打杀杀,只想着快意恩仇。舒默遍观中原历史,杀戮太重未免伤了国之气数,秦始皇嬴政一统中原,然而仁义不施则不能守天下。以暴治天下,导致秦二世而亡。何况如今乌桓南有大秦、山越等强敌,北有骨梁等部落虎视眈眈,这江山本就没有坐稳,还一味添杀戮。秦二世而亡的教训难道不足以让这些人思考、醒悟吗

 好在拓跋乞颜并未下什么屠城亦或是歼灭的命令,舒默也只当作并不知晓朝堂之上的那些言论。前方的将领中,皇甫毅是舒默的心腹,自然唯他命是从;承昭也读史书,加之三年前他被舒默的领军能力所折服,对于舒默的命令自然也无二话;唯有慕容谷,初为将军领兵出征,又接连大捷,早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再三提议,应该顺势大举攻城,全歼骨梁部落

 舒默不置可否,并不理会慕容谷,只命令大军原地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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