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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动心
  事实上,皇甫毅料得不错,舞惜必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那男人看着舞惜低头温柔一笑,心中不一动,愈发急不可耐,欺身上前,一只手就要抚上舞惜的脸颊。

 小顺子上前就是一记耳光,口中骂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我家小姐你也敢动”男人见美人在前,自己却失了脸面,顿时火起:“滚开爷的事你也敢管”说着一脚踹向小顺子。小顺子灵活闪开,男人挥手命身后的兄弟上前。

 舞惜不急不缓地从间取下软鞭,昔日见初寒软鞭舞得极为漂亮,舞惜也命人置了一条,并让初寒手把手教的。如今虽不十分厉害,打几个小氓应该问题不大。

 只见她手腕灵活地一抖,软鞭似有灵一般飞向那为首男人的脸颊,瞬间一条血印出现。

 这一下许是打疼了,男人面凶相,口中骂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也不打听打听我蒋松是谁”身后的人附和道:“咱们爷可是京兆尹的侄子识相的就从了爷否则定叫你们一个个地吃不了兜着走”

 舞惜有一瞬间的错愕:京兆尹侄子看来这京兆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随即笑道:“正好,我还没见过大官,你叫来我看看。”说话间鞭子再次翻飞。

 有了准备的蒋松轻松避过,反手拽住鞭子,力气颇大。如此一来,舞惜只得松手,心中埋怨自己学艺不。小顺子等人死命保护舞惜,但并不是这伙人的对手。眼见舞惜要吃亏了,一枚小石子飞快打向蒋松

 舞惜心中一松,回首看见承昭、皇甫毅已冲过来。承昭与皇甫毅本就子火爆,如今又见这等仗势欺人之徒,更是怒火中烧。两人联合三两下就将蒋松一群人打在地上,动弹不得,只余力气叫唤痛。

 舞惜看着他们的身手,不暗自称赞。正要说话,就听承昭紧张询问:“小姐,没事吧”舞惜摇头,微微一笑:“多谢出手相助”承昭的俊脸上微微染上一抹红:“无妨前之事是我冒犯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不待舞惜说话,皇甫毅煞风景开口:“早知他们有两下子,不如我们方才早早出手”

 一句话,硬生生使舞惜收起笑意,沉着脸道:“原来二位早已看见,不想却在一旁看热闹见死不救,非君子所为看来是我高看二位了”

 承昭瞪皇甫毅一眼,解释:“我们不是”倏地闭上嘴,事实胜于雄辩,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倒是云珠上前,福了福:“多谢二位公子出手。奴婢代我家小姐谢过二位了”

 正在这时有马蹄声传来,百姓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舞惜抬头一看,是京兆尹。

 皇甫毅和承昭对视一眼,转身泯于人群。而反应最快的则是原本在地上苦苦求饶的蒋松,没有了约束,他起身朝京兆尹扑去,口中哀嚎:“叔父,救我”

 一听这声音,京兆尹惊得身子一歪,差点从马背上摔落。正当百姓为舞惜捏把汗之时,京兆尹勒住马,飞速翻身下马,看也不看蒋松,径直跪下,对着舞惜说:“微臣救驾来迟,公主受惊了”

 一句话,惊得百姓哗然,纷纷跪下请安。至于那蒋松彻底没有了气势,瘫在地上,喃喃道:“这丫头竟是公主”

 京兆尹心中恨不能将这个孽障打死,经此一事,乌纱帽是肯定保不住的,只求保住一家老小性命。

 舞惜见身份曝光,也不愿再多逗留,淡淡看一眼京兆尹,道:“京兆尹,你可知罪”

 京兆尹不敢抬头,低声道:“微臣知罪。必给皇上、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舞惜厌恶地瞥一眼抖如筛糠的蒋松,再次看向京兆尹:“其一,在你管辖界内竟有如此为非作歹之人,你必难逃其咎;其二,此人唤你一声叔父,又口口声声言及有你作靠山,可见是你平常放之任之;其三,你身为父母官,维持着京城的安稳,却连自家人也不能约束,足可见你为人臣子、为人长辈的失败”

 舞惜一条一条数着京兆尹的过失,京兆尹额上渐渐布满汗珠,虽知六公主最得圣心,可一见面也只当是个会撒娇的小女孩。不想这个公主才思敏捷,口齿伶俐,身上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隐于人的皇甫毅和承昭也面惊讶,虽说已猜到她的身份,可是当真的确定时还是有一丝惊讶的。何况她的言行举止丝毫不损国威,处事无半分偏袒,小小年纪就能如此,将来可堪大用啊

 京兆尹以首触地,嘴中应道:“微臣自知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公主放心,微臣必定秉公执法,将此事处理圆满”

 舞惜也不多为难他,淡淡应了声,转身向马车走去。那车中的小叫化听说了舞惜的身份后,受宠若惊,不安地看了眼被自己弄脏的马车,心有惴惴。

 舞惜一改之前的威严,温柔笑道:“你别怕,随意点。”雅儿小心应是,却也不敢动。舞惜仔细问了她的身世,听到后面不蹙眉:

 雅儿家乡在邺城,原也是书香门第。只是邺城这两年来战火不断,朝廷赋税高,乌桓士兵又时常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许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雅儿家也是那会远走他乡的,谁想这南下路途遥遥,朝不保夕。原先那些一起逃难的人,也开始内讧,相互抢夺衣物钱粮,更有甚者还欺民女。

 雅儿模样不俗,自然招人垂涎,她爹娘都是读书人,为保护她生生被人打死。孑然一身的雅儿,不得已扮成叫化子,才苟活至今。

 说到后来,雅儿已有些泣不成声。舞惜看了眼马车外,天色尚早,于是告诉小顺子:“调头,回睿亲王府。”“是”

 拍拍雅儿的手背,舞惜柔声安慰:“逝者已逝,生者就更要好好地活。我不方便带你回宫,一会我将你送到睿亲王府。你既通诗书,就留在府上伺候吧王爷和王妃都是好相处的人。”

 雅儿乖巧点头。

 想着宾客们还未散去,舞惜只悄悄走了偏门,又派丫鬟寻来了慕萱。

 “舞惜啊,你方才走,又匆匆回来,可有要事”慕萱问道,顺带好奇地看了眼雅儿。

 舞惜也不兜圈子,直将来意表明。慕萱答应得颇为爽快:“这样的小事,你放心就是。”说着吩咐身边的丫鬟:“初寒,你将雅儿带下去好好梳洗一番。再找府里的大夫为她检查一下”

 舞惜感激地笑:“多谢萱姐姐。”说话间眉间似有愁

 慕萱本有七窍心,自然看出她的愁容,屏退了下人,问:“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

 舞惜也不瞒她,点头:“萱姐姐,实不相瞒,有十分要紧的事只是瑾哥哥这会正忙”慕萱见她这样,也不耽搁,起身道:“无妨,我去唤他回来。只是你还需长话短说才好”舞惜点头。

 一会功夫就见子瑾匆匆赶来,慕萱懂事说道:“子瑾,你和舞惜说着,我出去招待客人。”子瑾微笑颔首。

 舞惜简单将从雅儿那听说的事告知给子瑾。

 子瑾眉头紧锁,问:“若那个雅儿言之属实,那些民真被无奈,定会反的我大秦岂非陷入内忧外患中”

 舞惜点头,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的确如此,如今前朝本就战不稳,父皇已是焦头烂额。若再加上民造反,岂不是百上加斤”

 子瑾凝神略想,道:“此事不论真假,我还是要提前禀告父皇,才不致事发突然,手足无措。”顿了顿,语带责意“朝中大臣向来报喜不报忧,这样的大事,若有苗头,地方官员怎会全然不知”

 舞惜见他这样说,也放心下来,劝道:“攘外必先安内。有你提醒父皇,想来事情必会解决完满。那些官员大抵也是怕受责罚,却不知这样一味隐瞒,只是在拿江山社稷的安稳开玩笑。”

 子瑾惯性地默默舞惜的头顶,赞道:“有你相助,父皇必定如虎添翼。”舞惜微皱鼻子,摇头:“大秦女子不为官。何况我以女儿的身份才更会为父皇思量。若真有为官那,我定是懒散至极的”子瑾无奈笑笑,又允诺了要好生照顾雅儿,舞惜方才离去。

 回到客栈,皇甫毅唤过探子吩咐了几句,便和承昭随意攀谈起来。

 舒默一手培养的人自然能干,不到入夜,探子就打探出不少关于大秦六公主舞惜的信息。

 皇甫毅看过纸条递给承昭,随后纸条被烛火燃成灰烬。皇甫毅回想与舞惜的几次相遇,浅笑:“这个六公主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承昭怔忪间,下意识地接话:“从未见过如她一般的女子,那娇蛮的样子更甚于我们草原上的姑娘;可是温柔时,又如水一般该怎么说呢”想了想,似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有些懊恼“娇蛮任、美丽善良”

 见他这样,皇甫毅打趣道:“看来,这六公主今是彻底虏获了你的一颗心”承昭张了张嘴,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不得不承认在自己这近二十年的生命中,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起初她的伶牙俐齿让他难以招架,自认自己并非易怒之人,偏生她几句话就能让他气得跳脚;而睿亲王府的她,将满身光华泯于人群,端坐在那,偶尔交谈几句,竟给人高华如明月的感觉;大街上的她,面对市井无赖毫不退却、正气凛然,面对那小叫化,却放下身价,温柔如水

 而这样百变的她竟是大秦皇帝万千宠爱的六公主

 皇甫毅看着承昭,知道他是喜欢上了那个公主。想着她的身份,却能对叫化子那般亲近,皇甫毅也不能不佩服她。皇家公主,向来是被皇帝宠坏了的,而她似乎是个例外。出席睿亲王的家宴,她穿着得体却不张扬,外出时的车轿也十分寻常,她似乎不意让人知晓她的身份。

 可能也是因着她的这些独特之处,才能让雍熙帝在众多子女中对她尤为宠爱吧皇甫毅如是想到。

 许是两人年龄上的差距,皇甫毅对舞惜欣赏之余,也十分喜欢。当然,仅仅是喜欢,兄长般的喜欢。

 再次看向承昭,皇甫毅心里想着:若是承昭有幸,能和舞惜成亲,想必会十分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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