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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旁门附耳授邪招行左道铁鞋毙
  疯道士竭力煽惑最能够代表名门正派的少林弟子仇歪嘴明天去打擂台,并且表示愿意向他传授一招即可制敌取胜的断子绝孙腿。

 仇歪嘴不糊涂,知道自己只是学到少林寺的一点儿微末功夫。同门学艺师兄师弟,多一半人的功夫比他强,别说三招之内不可能打败栖川大师,就是与傻弩陈对阵的那个蓝带武士,仇歪嘴也没把握敌得过。上擂台不但会丢中国人的脸,还会败坏少林寺的名声。

 疯道士的招很早就传授过他的徒弟二斤半,转而去哀求二斤半明天上擂台比武。三招之内,保证可以打死那个老杂的贵族栖川。

 可是谁都能上擂台比武,唯独他的徒弟二斤半不能上擂台。原因是那次在日本特务机关使木剑刺残橘次郎,很多的日本人对他都记忆深刻。平时他在泉城出行都得化妆,上擂台比武肯定躲不开日本人的眼睛。

 疯道士见仇歪嘴与他的徒弟都不肯上擂台比武,只有去纠兜揽下赛事的傻弩陈。现在也只有傻弩陈对自己的功夫信心满满,他坚信凭自己苦练了二十多年的腿功,根本无需三招,对付那个老棺材囊子,一脚便可要了他的狗命。傻弩陈为人光明磊落,讲究名家正统的道德风范。加之他的师傅就是死于鬼手张的毒镖暗器,不屑采用疯道士唆授的这路下招。想要为劈臂拳扬名的郝油锤自告奋勇,他敢上擂台斗栖川,却是没有在三招之内斗败栖川的把握,魏二槐委他在别处发挥作用。

 疯道士愿意传授,却没有人肯接受的招被魏二槐知道奉若至宝,命令傻弩陈必须接受疯道士传授的断子绝孙腿。对付日本鬼子讲究个狗的名家正统,管它是什么下不下招,只要能够克敌制胜的就是高招。

 傻弩陈的优点就是长官的命令理解的会执行,不理解的他也会坚决执行。依着疯道士传授的招,二斤半为配合招设计的“双风贯耳”往一边练功去了。

 疯道士对泉城是非常熟悉,他拿了傻弩陈一双旧鞋匆匆离去。先上铁匠铺,再去制鞋的店里忙活。

 明天的擂台比武,倘若疯道士的招当真得手,可以想象,一旦日本空手道的贵族茶带大师栖川在擂台上被打死?疯狂的日本人怎么能肯善罢干休?若是不能在全城戒严之前及时的逃离,必定是凶多吉少。捻军旧寨的弟兄们还眼巴巴的盼望着在外面的弟兄去营救他们。

 其实在个这时候的魏二槐,已经有了能够化解捻军旧寨围困的办法。

 魏二槐,丁一,二斤半,郝油锤几个长官在一起开了个会。负责策划明天的擂台比武,打死栖川之后撤逃的路线,以及营救捻军旧寨弟兄们的具体方案。各人领下应该担当的任务之后分头准备,派郝申六连夜渡过黄河,去屏西村调河源孝男来泉城参加行动。

 二斤半研墨,涂抹灯笼制造伪地雷。

 郝油锤也都有按时切断通讯线路等其它的活儿,各自分工准备去了。

 丁一组织了十几个人,两辆卡车,以及足够多的鬼子军装,专门为明天的撤退使用。

 饭馆掌柜志愿担当了保人,回到店里之后,胆小怕事的媳妇对丈夫说了许多往日里宪兵队那些令人发指的暴行,把个下午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掌柜吓得魂不守舍。明天师傅如果真的打败了鬼子的空手道贵族大师栖川?那问题就不是他的饭馆还能不能开得下去,而是全家人的小命保不保得住的问题。他不是怕死的汉子,并没有为师傅担保而后悔,正在想举家逃往何处拿不定主意的时侯魏二槐来到。

 魏二槐告诉饭馆的掌柜,明天擂台上比武,他的师傅一定会踢死那个老鬼子栖川。只是老鬼子栖川被踢死之后,他的师傅就得远走高飞到鬼子不敢去招惹的地界。鬼子宪兵寻找不着他师傅的晦气,必定会逮捕他这个担保人去顶缸受罪。掌柜的应该知道,进了日本宪兵队,就只有死路一条。拿出一大叠钞票,几张往北平的火车票说:这些钱就算是他师傅陈掌门买下饭馆,要求徒弟一家人明天上午在擂台比武开始的时侯乘远远的逃遁。如果不愿意去北平,可以中途下车逃到八路军的根据地,或者是去国统区。当然,想死的话也可以留下,不过别怪他自顾不暇的师傅没有能力罩得住他。

 约定是九点钟的擂台比武,正好是火车往北平发站的时间。为了引开监视饭馆的两个汉,还没到八点半钟,傻弩陈等一行人就先到了擂台。因为距离比武的时间还早,擂台这儿只有几个抢占最佳照相位置的记者和闲人。一把太师椅摆在擂台的前沿,由郝油锤等几个劈臂拳师兄师弟护卫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傻弩陈。

 魏二槐粘了撮山羊胡子妆成老头,为招揽观众,将一面有裂纹的大铜锣敲得烦嚣颤响。渐渐聚集而来的人够多了,魏二槐开始吹嘘起傻弩陈天下无敌的武功。那是集南拳北腿之大成,长拳短打无有不。内功练就隔山打牛的本事,外功可以抵御刀不入。十八般兵器里的刀剑戟,斧钺钩叉,镋,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带尖儿,带刺儿的,带绒绳的,带锁链儿的,带倒齿钩的,带刺儿的,带棱的,无一不。然后拿出一大盒黑乎乎的药丸子神吹说:这些药丸子是用长白山的千年人参,加鹿茸,当归,参等几万种名贵药材炼制而成。不但大补元气,还能包治百病。羊吃下大力丸,能顶拉车的骡子使唤。驴子吃下大力丸,比骆驼还有力气。现在就买的话便宜,一块大洋可以买五丸。俺们陈大把式已经吃下一丸,待会儿陈把式一拳打死了栖川那个老鬼子,尔等再要买就得涨价到一块大洋一丸!

 擂台下有个穿着豪阔,怀里抱着一只小花猫的瘦中年人,说要买一丸喂他的小花猫,看能不能将猫变成豹子。使指一弹,嗡嗡怪响的一个球形银光流星一般出,朝着擂台上正唾沫四溅胡说八道的魏二槐面而去。

 魏二槐的武功不在高手之列,灵巧的双手是打小就练就成的基本功。对来历不明的怪异物体不敢伸手去接,使铜锣一兜,才知道当暗器弹指过来的是一枚两角的小银毫子。小银毫子的力道之大,震颤到手腕都感到有些发麻,知道发暗器的这个高人是在警告要他收敛一点。嗡嗡怪响是银毫子在高速翻转的过程中发出的噪音,台下有几个人之前曾经听到过一次,与赏给饭馆掌柜的那些大洋使用的手法完全一致。魏二槐再看原本就有点儿裂纹的大铜锣,竟然被银毫子砸出了一个凹坑。凹坑使本有的裂纹错开了,再敲起来才是地地道道的破锣声响。

 擂台上魏二槐哪里会将这个发暗器的汉子放在眼里,依然肆无忌惮的狂敲破锣。破锣现在发出的怪闹嚣响,正是他先前想要而不得的效果。动作极为夸张的朝使银毫子当暗器发的那个汉子吹去一声当土匪时期练就的尖锐口哨,同时中指弹下一粒大力丸。仍然唾沫四溅的在擂台上胡说八道:这位老客是真正识货的买家,他怀里抱着的那头小公猫吃下这粒大力丸,就是母老虎它也敢骑上去配。

 擂台自上而下的大力丸在空中运行的速度并不快,可是与并不快的速度能相伴发出的尖锐哨音,却是吓着了那个发暗器的汉子。他误以为在擂台上穷折腾的这个家伙与他一样,也是个使暗器的大行家。手上没有物件,又不敢伸手去接,正打算歪过头避开这丸药。却没有想到站在他身前的一个半老胖娘们,当大力丸行到她跟前的时侯,伸出手闪电般的截下。胖娘们鼻下一嗅,识破是马四爷没有啥效果的假药,若无其事的松手。大力丸在地上叽里咕噜,不知道在人群的脚下是踩碎了,还是滚到哪个犄角旮旯。不敢接大力丸的汉子惊出一身冷汗,这会儿才知道站在他身前的这个胖老娘们也是个武林之中的高手。使钱当暗器的汉子是鬼手张的二儿子张彪,自以为暗器的功夫已经练到了家,这才敢出来寻找仇家陈光头。擂台上卖大力丸的把式轻而易举就接下了他用八成内功发出的暗器,并且还以他不敢接手的颜色。站他身边的这个胖老娘们闪电般的出手速度,也使张彪感到自愧不如,豪情壮志顿时凉了大半截。疑心生暗鬼,张彪忽然觉得身边的前后左右似乎都是武林高手。看来今天在擂台上比武的陈光头无论是输是赢,他爹鬼手张被野蛮踢死的深仇大恨是报不得的。陈光头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败给了日本鬼子他肯定没有脸再活着,用不着他张彪动手,陈光头一定会打斗到至死方休。若是打败了栖川,陈光头在所有的中国人眼睛里都是了不起的大英雄。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胆敢使有剧毒的暗器算计人家性命,擂台下的武林高手们非合起伙来零碎了他不可。

 擂台下的张彪在想什么鬼主意,擂台上折腾的魏二槐全然不知道。仍然在跑前跑后的蹿,那德比起在那个在菜市口卖大力丸的嘴把式马四爷更泼皮许多。

 栖川也是提前了将近半个小时到达擂台,今天不单是没有了宪兵和警察,就连日本妇女也仅过来几个把脸抹得像吊死鬼那么凄惨的艺

 昨天来的那些又老又丑的日本贵族慰安妇,她们结束了在泉城慰安军官的日子,与其她的慰安妇一样下到前线作战的部队去做巡回慰安。所不同的是这支完全由日本战死的贵族军官遗霜志愿组成的慰安妇,慰安军人是不收钱的免费服务。所以昨天那些又老又丑的日本妇女,今天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慰安军,没有一个来擂台的现场咋咋呼呼。擂台这里的中国人不知道,那些日本老娘们都是在中国战场上被打死的军贵族军官们的寡妇子。在军国主义教育下成长的日本妇女,她们不会因为亲人是在卑鄙无的侵略战争中死亡而忏悔。反而认为是中国人抗拒皇军的统治,导致她们的亲人丧失了生命。这些女法西斯想要复仇的**是中国人无法理解的疯狂,因为这几天贵族慰安妇如愿以偿的充当刽子手,屠杀了许多宪兵队从街上随意抓来的中国老百姓,复仇的**得到了部分足。刚到泉城这些贵族慰安妇,服务的对象都是司令部里文职军官。对这些***很久了的贵族妇女来说,慰安皇军那是非常愉悦的享受。可是她们都觉得作为贵族身份的慰安妇,在鼓舞士气方面应该要比平民组成的慰安妇做的更多更好。乘着栖川只顾得要与中国武师在擂台上比武之际,主动要求到前线去为帝国的士兵提供免费的慰安服务。

 日本之所以能够产生这支完全由贵族寡妇组成的慰安妇,其在社会上的影响,与也是这支慰安妇之一的花子以皇室成员的显贵身份参与进来功不可没。虽然花子是倡导成立这支由贵族寡妇组成的慰安妇,然而真正影响花子做出如此的决定,却是一介平民慰安妇桥下菜。

 在河源家得到当佣人工作的桥下菜,侍候主人的工作之中,有一项是使用人工制造的偶具为花子。这使从朦胧的少女时期就开始从事女工作,从来不知道女人也有**的桥下菜对花子产生严重的不满。前线有那么多为帝国拓土开疆的官兵得不到纯正日本女人的慰安,许多军人不惜毁誉天照大神后代的尊贵身份,在占领区域抓捕当地劣等种族的妇女。而作为皇室成员的花子,却生活得如此的**。桥下菜与一起从事下人工作的妇女聊天中才知道,花子生下的孩子,是在嫁人之前与马夫野合的产品。丈夫溺死之后,这个既失落又空虚的寡妇又看上小叔子河源孝男。然而桥下菜却认为现在的花子才更不像话,竟然使用偶具无端浪费可为战争慰安服务的宝贵资源。桥下菜知道自己的身份卑,仅仅是在孝忠天皇的思想境界上比花子更高尚而已。努力做好佣人的本份工作,才是一有三餐饭吃的保证。

 却不想桥下菜在花子眼中的身份却不是慰安妇,而是两次参加战斗都身负重伤的战斗英雄。通过花子在社圈的宣传,桥下菜的英雄事迹在贵族寡妇的圈子里传得很有名气。许多贵族寡妇来到河源的家中来拜见花子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能看一眼这个对天皇无比忠诚的战斗英雄。

 相见总是会聊点什么,桥下菜将自己捏造成为战斗英雄的故事,再有的就是战场上亲身经历过许多不为国内民众所知道的事情。花子与那些贵族寡妇在与桥下菜的聊天之中才知道,帝国的宣传机构夸大在中国战场取得的所谓胜利。而实际的情况却是大日本皇军在中国的战场上节节败退,尤其是在山东战场上的状况,较之别处更是糟糕。许多原本已经属于皇军占领的地盘,正在被土八路以夜间偷袭,或者打一就跑的零敲碎打损兵折将。皇军分散分布的据点,也经常被土八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各个击破。由于实在是损失不起,大日本皇军不得已只能将兵力向城市、以及铁路、公路一线的交通要道收缩。原本属于皇军占领的地域部分放弃,加之土八路的不断蚕食,皇军控制的地盘越来越狭窄。由于皇军失去了对大部分产粮区域的控制权,以致皇军官兵有时候连玉米,高粱,甚至连饲喂牲口的黑豆也吃不肚子。桥下菜从少女时期就开始从事女生涯,除了以身体为皇军提供美其名为慰安的服务,之外一无所长。但是桥下菜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慰安妇感到职业卑。早期从事女的职业是在为大日本帝国赚取外汇,当随军的慰安妇更是为了提高皇军官兵的战斗力。然而身为帝国贵族家庭里的女人为战争都奉献了些什么?桥下菜不知道。可是她伺候的主人花子,每天都有寿司、名贵的鲔鱼等高级海产制的刺身料理享受。难道为天皇拓土开疆得不到任何好处的平民,就应该去异国他乡与蛮族厮杀中死亡?而获得利益最多的皇室成员和贵族阶层,却可以呆在家里品着清酒,坐享以平民鲜血获得的胜利果实?

 而此时的花子由于行事不计影响与后果的肆无忌惮,与小叔子河源孝男的绯闻终于从下人的口中传到了娘家。而从花子娘家的下人的口中,再回馈到河源家的闲话却是花子结婚仅五个月就生下了孩子。结婚仅五个月就生下了的这个孩子?他真正的父亲是谁?却是外人闲话的不解之谜?但是花子的身边总是会有伺候她的佣人,并没有哪个佣人见到过花子有单独接触过外面的男人?而这个孩子却是花子父亲一直留在身边的最爱,反而在河源家中的时间仅仅是与母亲礼节的见面而已。佣人们知道与花子在娘家的时候,最亲密的男人只有经常与她一个木桶泡澡的父亲,难道…?

 闲话不仅只限在下人之间的口耳相传,河源家中即便是有人听到绯闻,也不会去得罪花子,因为花子是一片可以庇荫河源家族的皇室之瓦。再说那个小野种自出生之后就一直住在花子的娘家,这也就难怪河源家中的人对这个偶尔会来探望母亲的孩子,没有那种血缘亲近的感觉。

 下人不会将绯闻告诉花子,那些来走动的贵族妇女会则会在有意无意的话语之间,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闲话告诉花子知道。花子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这种风韵事,败只是时间上的早晚问题。作为身份显赫的皇室成员,倘若与地位卑的驯马师之间传成有有据的暧昧故事,不但会皇室成员在平民中的威望受到贬损,更是会成为那些贵族阶层的妇女,以嚼舌子的闲话鄙视皇室。倘若解释,弄不好就会越描越黑,所以花子只能以哑巴吃黄连的方式,对传的绯闻进行冷处理。

 桥下菜不敢得罪能够保障她不被饿死的花子。可是这个既没有城府,又不知道隐忍的乡下女人心直口快。将平民为帝国拓土开疆奉献出的牺牲,对比最能享受到胜利果实的贵族,却对战争无所作为表示严重不满。桥下菜对这些贵族妇女说:皇军的官兵之所以能够打败全世界的强敌,那不是因为皇军的官兵有比敌人更为强壮的体魄,而是皇军的官兵有妇女为他们提供慰安服务,因而提高了战斗力。现在战场上为帝国拓土开疆的皇军官兵,却因为缺乏妇女为之供给的慰安服务而产生饥饿。不但在战斗的能力上有所下降,**异族妇女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有些皇军官兵甚至因为**异族的妇女,遭受到抵抗而丧失了性命。这其中最具典型的大人物之中,就有栖川小姐的丈夫濑川少佐。再有就是来自朝鲜的高丽女人,朝鲜女人是桥下菜最为仇恨的异族竞争对手。桥下菜认为,卑的朝鲜女人只配当日本人的奴隶,没有资格为大日本的皇军提供慰安服务。为了避免大和民族为劣等民族提高人种素质,也为避免大和民族在与劣等民族的杂中造成自身血统退化,应该法律的条文严格止皇军与异族妇女有**上的接触。而要实现这一切愿望,仅仅依靠随时都可能在战场上阵亡的皇军自我节制**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要有更多纯粹大和民族血统的日本妇女志愿加入慰安妇的行列。皇军有足够的日本妇女提供慰安,不但可以提高战斗力,也不用再担心大和民族会在与劣等民族的杂中退化。

 可现实的问题是日本的青壮男人都上了战场,留在家中的妇女既要承担抚养为持续战争后备兵员的子女,又要承担男人上了战场之后遗留下来的那份工作。不然的话,不但是为持续战争的后备兵员难以为续,当下所需的战争物资又如何维持供给?

 许多在战争中丈夫死亡的贵族寡妇,听了桥下菜的鼓惑演说之后热血沸腾。她们将丈夫在侵略战争中死亡的责任都推在异族的民不应该抵抗,这些丈夫在侵略战争中死亡的贵族寡妇个个都有着极其强烈的复仇愿望。平里闲极无聊,本来就爱做些为死去丈夫复仇的白梦。此时再听见桥下菜的鼓惑演说,便将自己也幻想成为能在战场上操作重机与异族战斗,与桥下菜一样受到举国尊敬的大英雄。可是女要想当皇军,人家还不要。军队宁可征召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或者十五六岁的孩子上战场充当炮灰。而对女的征召除了医护人员,便是少数机关部门的文职人员。不过军队里也的确有对女没有名额限制的征召,那就是慰安妇。

 桥下菜鼓吹慰安妇为皇军官兵提供慰安,是皇军能够征服异族最关键的保障。而且从事慰安妇这份工作有一点可以足贵族寡妇,那就是她们为军人慰安的地点多数是在战场附近。只要愿意,肯定会有打仗的机会。慰安妇是日本妇女效忠天皇最神圣的职业,更何况服务还有报酬,慰安一次皇军,可以挣到两元军票。

 倘若将促成这支完全由贵族慰安妇的功劳都记在桥下菜的忽悠,那也不尽然。因为日本人坚称他们是照大神的后代,日本人也是因此认为神的后代,有资格统治女娲用泥捏的中国人,以及欧美那些连他们自己都承认是猴子进化而来的后代。贵族妇女充当慰安妇,之中既有日本人对皇军在各处侵略战场上节节败退的焦虑,也表现出全体日本国民都对侵略战争具有疯狂的热爱。每个轻生重死的日本人,都会愿意为侵略战争奉献出的一切,包括个人的生命。正是这种对侵略战争面临失败的焦虑,狂躁,以及对天皇的效忠,才是日本妇女人人争当慰安妇的最主要因素。

 贵族慰安妇团体刚离开日本,桥下菜以战斗英雄的个人魅力,竟然动员出了一支有皇室成员在内的贵族慰安妇上前线劳军。其名气之大,连在东京讨生活的梓山人都感到骄傲,消息很快就从东京传回梓山的乡下。

 然而那些被桥下菜忽悠去当慰安妇的同乡,听到桥下菜荣耀的消息实在是气愤不过。不但将桥下菜是如何被炮弹炸伤,以及中**人如何将她们护送到军占领的区域。甚至连她们这几个同乡,当初是如何受到桥下菜这个假战斗英雄的鼓惑,乃至被忽悠骗去充当名为慰安妇,实际是作为军人奴隶的事实,以一封挂号信寄到河源家。

 推崇儒学的河源家族,怎么可能会允许儿媳妇当慰安妇?可是儿媳妇是皇族的身份,又有着为国家献身的正当理由,反对则意味着对天皇不忠。本来就担心家族有中国血统会遭到排挤的河源家族,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此时正好以这封揭发信为理由,将自己捏造成战斗英雄的桥下菜逐出门去。这个既可怜,又可恶的女人离开了河源家。梓山的家乡她不敢回去,沦落成街头的乞丐。

 巡回慰安士兵要到远离泉城的各部队之间,所以今天的擂台见不到昨那些很能咋咋呼呼的贵族慰安妇助威团。不过在泉城的日本的侨民,人可是来了三四十个。再加上空手道的本门弟子,总共有六七十个日本人。橘次郎剑道馆里的弟子,都是携带着武士剑来现场为栖川助威。

 傻弩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光着膀子,出一身疙疙瘩瘩的肌站在擂台的中央。脚下是一双绽破了面料的旧布鞋,身上只穿着一条大衩,连检验身上有无暗藏凶器的程序也免了。

 郝油锤等几个为傻弩陈壮声势的劈臂拳师兄师弟,被汉管事请下擂台。

 敲大铜锣的魏二槐不等汉管事过来驱赶,收拾起只卖出一粒药丸的匣子赶紧跳下擂台,混没于人群之中。

 双方的比武,由于傻弩陈的不耐烦,免去了先要进行一番寒暄废话的程序。当裁判宣布开始后,两人在擂台上互相凝视着对手。

 栖川以傻弩陈为轴心转圈移动,寻找着可以下手的破绽。

 栖川认为自己是贵族身份,又是茶带最高级别的大师,对这场比武取胜有着充足的自信。再则就是对手必须在三招之内将他打败,所以要表现出大师的风范后发制人。却不料当他的身体转到朝向擂台正面的观众,傻弩陈背朝擂台,遮挡住观众看到栖川视线的最佳角度。猛然将双拳恶狠狠的使出一招双风贯耳,双拳一左一右照着栖川头部两边的太阳夹击而去。

 栖川本来还盘算着如何先避开对手的三招,待取得了胜利之后,再设法打倒这个莽汉。见对手使的是一招双风贯耳,心中不由得窃喜,这么浅的招式,根本就不配与他这个大师动手。他只需用双手分开攻击而来的双拳,再还之以双掌夹击对手的颈部,这场代表着中最高武学的擂台比武,仅此一个回合就可以结束了。表演没有能够得到足,真是大大的遗憾。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没有栖川想的那么美妙,双风贯耳还没有与栖川抵挡而来的手接触到,傻弩陈的嘴里攒足了的唾便使上疯道士唆授的招。满满一口吐向栖川的面部,当栖川在不得不闭上眼睛隔挡吐沫的瞬间,傻弩陈的双风贯耳变招为扯住栖川挡来的双手。右脚那只疯道士集铁匠技术,还结合了鞋匠师傅用浆糊粘贴旧布工艺的特制铁鞋。沉重的铁鞋头里面进了许多棉花,傻弩陈穿着依然觉得非常不舒服。然而当这只沉重的特制铁鞋踢在栖川的裆上,却是致命的。更何况唯恐栖川不死的傻弩陈踢中一脚之后,仍然拉扯住栖川的双手不放。依照生死契约上的三个回合,再照着裆下继续补踢了两脚才放手。补踢栖川的这两脚,比起在西山那次踢死郝亭柱所用得力量是只多不少。所不同的仅仅有一点儿区别,踢死郝亭柱的那一脚穿的不是铁鞋。

 苦练半生空手道的贵族大师栖川,在擂台上一招尚未发出就乌乎哀哉。

 擂台后面的聚集着众多的日本人,他们还不知道被打倒在地上搐的栖川大师已经被死亡。却是能感觉到栖川大师的生命有危险?十几个低级别的空手道弟子赶紧抬起栖川往日本军队的医院方向奔去。几个更高级别的空手道高手站着的位置比较靠前,看见了傻弩陈是使用口的卑鄙手段取胜,哪里肯接受在擂台上代表着日本空手道最高境界的贵族大师栖川被中国人打败的事实。

 这一空手道门派的领袖人物绿带大师从后台冲出来,起脚就踢向傻弩陈。

 傻弩陈只用那只穿着铁鞋的右脚横着过去抵挡。只听见那个绿带大师的小腿骨咔吧一声,面部立刻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傻弩陈一抄手扯住断腿的那只脚猛然发力,将绿带大师整个人抡起来充当兵器,抵挡那几个企图靠近他的空手道弟子。旋了两个转圈,才将企图靠近他的那几个空手道弟子退。却不想这个绿带大师的身体也是颇有重量,傻弩陈攥住的那只脚上袜子蜕落,绿带大师在旋转的过程中离傻弩陈的控制,平沙落雁式的惯下擂台。

 摔下擂台的绿带大师,立刻被一直在等待机会的疯道士捡着便宜。以他脚上穿着的另一只铁鞋,照着绿带大师的脑袋一阵狂踢。

 当郝油锤拉开疯道士的时候,那个绿带大师至少已经被疯道士踢中了十几脚呜呼哀哉。

 疯道士是被拉开了,可是为中国人获胜而兴奋不已观众围上去,朝这个不守擂台规矩的日本人绿带大师尸体,仍在继续愤。

 橘次郎的剑道弟子,来助阵的日本侨民,人都是携带着武士剑来为栖川助威,齐刷刷的出几十把武士剑直指傻弩陈。

 眼看傻弩陈有危险的魏二槐大声呼叫记者们赶紧拍照取证,日本人输不起要行凶杀人了!

 随着记者们的一阵闪光灯狂拍过后,早就按捺不住的弟兄们掏出手,朝那些持武士剑的日本人开击。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观众和记者,见到忽然间冒出那么多武装人员向擂台之上的日本人开,吓得四散奔逃。

 声一响,附近的电话线立刻都被切断。二斤半带着几个弟兄开打死了宪兵队站岗的卫兵。从架子车上取出一个灯笼形状的延时炸弹,放置在宪兵队的大门口之后就跑。一边跑一边逐个从架子车上放下假的灯笼炸弹。在那个灯笼形状的真炸弹恐怖的爆炸掩护之下,路口跳上接应的卡车换穿军服装。卡车上有一个正经八百的皇军河源孝男,那副地道的皇军派头和日本话是最好通行证,一行人很顺利的消声匿迹。

 茶带大师栖川,与绿带大师同时被泉城武师陈光头踢死的消息迅速传扬,使日本人丢尽了脸面这是后话。栖川被中国人踢死之后,贵族慰安妇一方面是要为栖川大师报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栖川大师的突然死去,这支贵族慰安妇失去了既能够与上层沟通,又能够管束她们的领队。这支有花子这个王室成员在内的贵族慰安妇团体,她们对慰安一个皇军可以得到两元的军票报酬不屑一顾,贵族慰安妇要向为天皇拓土开疆的英雄免费提供服务。迫不及待的要求军部派下来的两个公军官,将她们送到正在与中**队战的前线部队慰安皇军。并且狂妄的宣言说:要打破她们的前辈桥下菜一天慰安皇军八十一人的最高纪录。

 贵族慰安妇志愿免费为士兵提供慰安服务本来是要求低调,可是消息在军部队之间传来传去过程中不断有小道消息的内慕。士兵欣喜若狂的是这支贵族慰安妇之中不但有佐级军官的夫人,竟然还有一位是皇室的公主?而日本军队的长官为了鼓舞士气的需要,又刻意作了些夸张的宣传。士兵们对自己能够得到皇室公主的慰安,其欣喜若狂的程度可想而知。这些志愿献身的贵族慰安妇因为服务是免费的,被排成长队的士兵一遍又一遍轮番在她们身体上。而她们将自己能够为士兵提供免费的服务,当作是完成效忠天皇的神圣使命而感到高尚和骄傲。因为是免费提供服务,每个贵族慰安妇接客的数字都达到,甚至超过桥下菜慰安皇军的最高纪录。

 贵族慰安妇刚到泉城的时候,她们暂时居住在军司令部的慰安所里。那时她们只是在晚上慰安军官而已,觉得非常享受。然而到了下层的作战部队,慰安妇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基本上是不停不歇的接受士兵。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贵族女人哪里吃得消,可是慰安皇军的行为被抬升到对天皇是否忠诚?以及关系到帝**人能否在战争中获得胜利的高度。大和民族女人的意志,以及对的耐受力堪称天下第一。

 天刚黑,饮鸦泉卡子如约驶来一辆运输粮食的马车。卡子里的皇军正在吃喝着饭馆送来亲善酒菜,这些亲善的酒菜是先由税警吃过分出的一小半确认无毒。那个会讲中国话的鬼子士官走出卡子,很高兴的与魏二槐打了个招呼。抬起拦道杠木放行,回到卡子里面去继续吃喝。

 天完全黑了的时候,饮鸦泉卡子放行的那挂运粮食马车被一小队皇军押着回头。鬼子士官看见来的军官是少佐军衔,吓得立刻集合队伍敬礼。

 河源孝男问鬼子士官:这一辆运载粮食的马车漏税?是怎么回事?

 鬼子士官吱吱唔唔回答不上来。

 河源孝男怒骂一声八嗄牙路!你们竟敢勾结商偷税漏税,良心大大的坏啦。用足了力气正反狠了鬼子士官十几个大耳光,命令他带来的皇军收缴税卡子所有人员的武器。统统的捆绑起来!送交给军事法庭审判!

 氏兄弟与贾嫂携带电台,送完运粮食的那辆马车之后就潜伏在卡子附近的高处,架设好了天线等候魏二槐等人的到来。河源孝男等人在饮鸦泉卡子得手,留下一半人在卡子里看守住捆堵严实的俘虏,避免他们逃跑出去坏了机密大事。另一部分人换穿上原来卡子上的军服装等候命令。到了晚上八点钟的时侯,魏二槐与河源孝男赶到架设电台的位置。见到贾嫂的肚子高高的隆起,魏二槐批评贾嫂说:不是告诉过你派岱文过来就行,你自己怎么也腆着大肚子来走这崎岖不平的山道?若是把孩子给颠簸得提前出生,那还了得?

 贾嫂回答说:岱文初学乍练,二把刀的手艺在家里打个下手还凑合。这么重要的任务派他过来独当一面?还真是放心不下。一边说着话,一边打开电台,等候军狙击手与军筱田大队的准点例行通话。

 果然到了八点钟正点,军双方进行了例行通话。狙击手报告说他们缺乏食物,问今天为什么没有给他们运送给养?他们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吃到过任何食物。

 筱田大队的值班军官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运送给养的马车没有到达,这两天通往军需仓库的电话线经常被盗割联系不畅。昨天晚上去查线的皇军,走在队伍后面的士兵莫名其妙的失踪。今天傍晚的时侯,电话线又不知道是被小偷盗割?还是别的什么抗组织破坏又打不通。泉城里今天有大量的抗捣乱分子,打死许多剑道和空手道的武士人。没有抓捕到凶手,谣言四起,局面混乱得很,所有的日本侨民都人心慌慌。筱田中佐为了防止军营中的官兵再次遭受到伏击的危险,命令士兵晚上不许离开营房。所以今天晚上是不可能有士兵去修理电话线的。至于运送给养的马车今天为什么没有到达指定部队的事情,他会亲自去军需仓库问明情况。

 这些围困捻军旧寨的军供给算是最好的,每天供给的食物也只有十二小两杂粮,一天只能凑合吃两顿饭。一整天没吃到食物的狙击手心里有气,既然筱田中佐有命令,为了防止中埋伏晚上士兵不许离开营地?那也就是说值班的军官是要等到明天才会去军需仓库调查情况。不但今天没吃上午餐晚餐这两餐饭,明天上午的这一顿肯定是还得继续挨饿,这可怎么受得了?

 九点多钟,狙击手的电台里终于有了回复的信号,河源以军需仓库长官的口气向帝国忠勇的狙击手表示歉意。现在已经查明,为皇军运送给养的马车是在运输的途中被饥民劫掠,皇协军害怕受到处罚畏罪潜逃。现在已经与前去镇饥民的部队长官司马少佐联系过,司马少佐同意让出部分罐头食品在饮鸦泉卡子招待你们。需要特别代的是司马少佐部队配给的食品也是定量的供给。只能招待你们五个狙击手,以及部队中的军官在饮鸦泉卡子里进食,不可以带食品走。所以你们只能是狙击手和军官前去饮鸦泉卡子接受司马少佐的款待,士兵的食品在明天中午之前一定可以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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