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不屑旁门左道高士阔论整风肃反
　　日本特务机关刻意的卖出一个破绽，丁一手下的特工很快就嗅到杨世儒被关押的具体地点。一座孤零零的小别墅，相当厚实的围墙。且不论其所处的位置在大明湖边宜守难攻，别墅附近不远还驻扎着几支零星的军和皇协军部队。此时军专门为攻打捻军旧寨从前线调回的两个大队，也已经乘坐火车到达泉城。以捻军旧寨目前的实力，别说是攻打宜守难攻的小别墅，仅仅是这两支擅长山地作战的军大队，捻军旧寨都未必能够保守得住。

　丁一向戴老板请示撤消营救杨世儒的行动，以求保存实力。

　却不料会受到戴老板的严厉斥责，命令说营救杨世儒是关系到国未来生死存亡的大事情。战区长官部知道你们的困难，已经命令前线各部对军占领区发起全面的进攻行动，配合你们营救杨世儒。估计刚才从前线调到泉城准备攻打捻军旧寨的两个军大队，应该会很快离开泉城再开赴回前线。命令尔等要以不吝全体牺牲之代价，务必要营救出活着的杨世儒。

　国民军队与军维持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平静局面，被**突然发动的大举进攻打破。刚刚才调到泉城的两个军大队果然如同戴老板所料，刚刚才下了火车，尚未来得及安营扎寨就火速调往受到**攻击的战场。看来前线打得热闹，就连驻扎在小别墅附近的几支零星军部队和皇协军也都被调走。此时若再不动手？更待何时。

　陶明谦是少数几个知道杨世儒秘密的高级将领，他可算是找到了去泉城调查女婿叛变事件的正当理由。**之中吃闲饭的光杆将军多到有如羊屎蛋蛋，既然有不怕死的将军主动请樱要深入敌后指挥作战，那是可以鼓舞士气的大好事。

　得到尚方宝剑的陶明谦仅带几个亲信随从秘密潜入泉城，以他的军衔理所当然是营救杨世儒行动的最高指挥官。

　陶明谦亲自在女婿原部下的士兵之中仔细询问调查，得出的结论与军统下的定论是完全一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魏二槐有故意栽赃陷害的嫌疑。知人知面不心，既然女婿伍子豪的确是国的叛徒，那么他平时的豪言壮语就是为了伪装身份，真是死有余辜。

　叛军事件的始作俑者丁一总算逃过此劫，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到底是中将的水平，先用沙盘详细摆设侦察得来的伪军部署。因为二斤半事先向丁一透说：杨世儒与魏二槐是老冤家死对头。如果魏二槐知道去营救的人是杨世儒，他肯定不会干。

　而别墅里面又确实有一个民国政府的大吏翟士元也关押在内，陶明谦绝口不提要营救的人杨世儒，只说是为了营救民国政府的要员。

　魏二槐认为别墅有厚实的围墙可以替代工事，再加上一面临水，三面是开阔的麦田易守难攻。主动请樱，他要亲自率领捻军旧寨的弟兄乘夜突袭别墅，营救出政府的要员。

　夜袭别墅的方案被陶明谦断然否绝。陶明谦还喝斥魏二槐，别干什么事都动歪脑筋，走旁门左道。夜间袭击别墅，如果在混战之中误伤了政府的要员怎么办？有他这个堂堂的**中将在此坐镇指挥，对付仅有一个小队的鬼子兵，还用得着靠小偷小摸的手段取胜？岂不让鬼子笑掉大牙！

　而实际上陶明谦本来首选的方案也同样是夜袭别墅，只不过是被魏二槐先提了出来，他的心里就有气。而更让陶明谦担心的事情是二斤半的报告中有那句“杨世儒是魏二槐的老冤家死对头”？害怕魏二槐乘夜间袭击行动会故意干掉杨世儒。在陶明谦心中，凡是别人不敢干的坏事，魏二槐都敢干，对这个坏蛋多提防着点儿没有坏处。

　陶明谦将三路担负阻击任务的部队都交给魏二槐负责指挥，允许他不择手段，使用任何歪门道对付伪援军。以战斗打响之后开始计时，攻击别墅的战斗估计需要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由于联络上的不方便，攻击别墅得手之后会发三棵顺序为红绿红的信号弹。各路阻击部队只要见到三棵顺序为红绿红的信号弹即可自行撤退。否则务必要阻敌两个小时以上，方可以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自行撤离。

　而营救政府要员最重要的任务攻击别墅，则由陶明谦亲自指挥。陶明谦当高级军官有很多年头，小股部队作战的指挥权一般都是交给信得过的下级军官去办，他只要坐在指挥部里运筹帷幄即可。今天他亲自上前线指挥，要让那个只会鼠窃狗偷的魏二槐看看，留过洋的将领是如何带兵打仗的。

　攻击别墅选中的主力是瓦石山寨的八头香部队，丁一夸奖这支队伍最有战斗力。再就是捻军旧寨的新编营，这支队伍本来是陶明谦女婿伍子豪率领的**游击大队。不但是训练有素，装备也最好。陶明谦虽然点走了大部分的队伍，而且还都是最有战斗力的官兵。本来陶明谦还想再多点一些人马，一是要兵分三路阻击军增援的部队确实是太少。二是魏二槐在一旁怪气的挖苦说；兵法云十则围之，果然中将是懂得用兵之道。别墅里面不过才五十几个没有打过阵仗，只会欺负老百姓的宪兵，用得着五百多人去攻打吗？杀用牛刀也就够过分的了，你这中将的水平不过是用比牛刀还大的铡刀宰。依俺这个中校的用兵之道去攻打别墅，两倍既可一战轻取。”

　陶明谦不屑与小人斗嘴，命令攻击别墅的部队不许使用任何可能伤及政府要员的火炮，手榴弹等爆炸武器。

　瓦石山寨的八头香不知道别墅里关押的人是政府什么了不起的高官大吏。既然别墅里仅有军的一个宪兵小队，而宪兵是不会有太强悍的战斗力，八头香不想让功劳旁落于他人之手。瓦石山寨已经发展到八十多人，而且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装备更是良，自告奋勇要求率本部从正门攻打。

　攻击别墅的战斗一展开，在别墅后门现场指挥的陶明谦就察觉到丁一提供的情报有误。仅从别墅后门出来的火力判断，足有不少于一个小队的鬼子兵。首轮攻击的新编营一连损失惨重，连带伤退下来的都算上不足一个排的人。

　攻打正门的八头香人马虽然骁勇善战，在既不能使用炮火，又不不能使用手榴弹作掩护，面对着有围墙可供倚托的鬼子兵也同样是无可奈何，无遮无挡的麦地里当场也损失了他将近一半的弟兄。鬼子兵将开阔地上呼叫救命的伤兵当作靶子练，一个一个的杀。

　本以为牛刀宰，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攻得下别墅。却不想攻击行动一触即溃，陶明谦慌了神，转而将这次攻击失败的原因全部都归罪到丁一提供的情报有误。别墅里的鬼子兵极有可能是一个中队，而不是丁一情报所述的一个小队。

　丁一一直跟随在陶明谦的左右，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侦察得明明白白，别墅里面的鬼子兵的确是只有一个小队？搞不明白别墅里怎么会冒出一个中队的鬼子兵。

　从刚才攻击失败的情况分析，陶明谦心里明白，以剩下的这些官兵若是再作攻击，仍然不大可能攻打得下别墅。刚才鬼子兵还是得趴在那道厚实的围墙之上，出脑袋朝外面击。这会儿围墙上鼓捣出了许多的击孔，更有利于他们隐蔽。

　陶明谦的身边仍然有将近四百人的部队，时间的紧迫，又别无良策的情况之下，陶明谦决定要押上一场以拼命为赌注的全方位强攻。

　丁一既要担心再次发动进攻的损失会更加惨重，又要担心原属于陶明谦女婿伍子豪这支被冤枉当作叛军的队伍，可能会拒绝执行自杀进攻的命令。好心劝阻陶明谦说：他相信八头香的人马服从陶长官的命令应该没有问题，然而这支被当作叛军对待的队伍，本来就对长官持有极为不信任的情绪。若此时再硬着他们去做自杀的冲锋，因而起反心就更不妙。别说是营救别墅里的要员，恐怕长官们连自己的性命都难得保全。然而时间在犹豫之中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再过一个小时，负责阻击的部队就会全部自动撤离。而丢下仍然滞留在别墅附近的孤军单独面对蜂拥而来的大量伪军，那陶明谦可就真的是只剩下死路一条。

　外面仗打得翻天覆地似的热闹，被转移在地下室关押的杨世儒却依然淡定自若。他正在给翟士元解释说：红军之所以能取得北上长征的伟大胜利，最主要的功劳是先期反复多次的肃反整风运动进行得彻底。因为肃反整风整得红军内部没有一个敌人的细存在，所以长征的行动路线才不致于秘密。

　翟士元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在不远的将来必定会坐上江山，他忧心忡忡的对杨世儒说：国民在未得到江山之前，对前朝的**堕落也是深恶痛绝的。可是国民人一旦拥有江山，之中又有几人守得住廉洁自律的高尚品德？成由节俭败由奢，历史的车轮无一不是在通过**的这个弯道上颠覆。国民肯是要在**这个弯道上翻车，然而**人在得到江山之后，能有办法例外吗？

　翟士元在与杨世儒一同关押的日子久了，他已经臣服于杨世儒高尚的人格魅力。无论是从**思想的境界高过三民主义，还是资本由人民做主的国家，政府集中计划生产可以有效解决垄断，剥削，恶竞争，以及分配不公的旧体制。一旦物资达到极大丰富以后的人民，思想就会从求温自觉的向更高级的觉悟阶段发展。杨世儒的理论不但道理讲的透彻，憧憬中的未来也更值得有志之士为之献身。

　负责守备别墅的宪兵小队长饭田中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座别墅中唯一会讲中国话的日本人。他是在军国主义思想的教育之下成长大的，对大和民族是天照大神的后代坚信不疑。作为神的后代，理所当然的认为大和民族有资格统治所有需要开化的劣等民族。为了打发别墅里闲极无聊的生活，经常与杨世儒展开论战。企图以他所掌握那点儿浅薄的种族优秀论，说服杨世儒归顺大日本的王道乐土。

　杨世儒从中国古老神话的盘古开天辟地，一步步讲到大唐盛世。日本人连文字都是从中国的盛唐时期学去的，却因为当时的日本人尚未开化，没能够完全学会而出现以符号替代。佛教也是中国和尚鉴真大师渡海去日本传授，不过佛教到了日本居然演变成了和尚可以喝酒吃，甚至结婚生子。日本人至今洗澡入厕都还处在不知道避男女羞之嫌的低等动物阶段，连祖宗是猴子？还是妖怪都还没弄清楚？就敢妄封自己是所谓“神”的后代？世界上有哪个优秀的民族连最基本的文字都依赖别的民族开化？中国有本小说西游记，那里面的妖个个都自吹自擂是“神”　！

　饭田中尉虽然知识浅薄，可西游记是他最爱阅读的小说之一。在一次又一次与杨世儒的辩论，饭田学到了不少哲学方面的知识，最后他自己反而被杨世儒说服成为**的信仰者。

　忧心忡忡的饭田中尉到地下室来告诉杨世儒和翟士元，外面正在攻打别墅的是一支国民军队。他们来的真不是时候，只要再晚来两个小时，我们移换防之后就会登上火车开赴前线。这里本来是要交给由中年人和十五六岁未成年人组成的新兵小队把守，仅凭新兵小队的作战能力是守不住别墅的。现在是两个小队把守一个小小的别墅，攻击的国民军队没有火炮。一个多小时没有再发动进攻，看样子已经放弃要营救先生。皇军增援的部队很快就会赶来，你们没有被国民军队营救走的任何可能，先生命运大大的不好。我饭田是先生的忠实信徒，然而全体宪兵小队却都是深受军国主义毒害的炮灰。饭田尊从先生的旨意没有去策反他们，为此一仗，全体宪兵小队可以躲过上前线去战死，命运大大的好，在此向先生深表惭愧。几个月以来受到先生的教诲获益颇多，日本国的确是处在尚未开化的野蛮人阶段，没有像先生这么高尚的**人。如果哪天日本出现有先生这样贤哲的**人，饭田一定会第一个响应加入，**理想确实伟大。

　杨世儒说：自从投身革命以来，无一不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他的死若是能够唤起民众觉醒，那么死又何足惧哉。杨世儒告诉饭田，在日本有**人。做为军国主义的日本政府，已经无力再将这场侵略战争继续支撑下去了。中年人与十五六岁未成年的孩子都征作新兵派到了中国战场，当这些老弱新兵也在充当炮灰的侵略战争中死去，日本政府难道还会再派妇女和儿童来继续维持侵略中国的战争吗？军国主义的日本距离被彻底打败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做为战争机器之一的饭田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的生命，不要充当了军国主义垂死挣扎最后一战的炮灰。中国人民爱好和平！日本人民也同样也需要和平！全世界的人民都需要和平！觉悟了的战士，就有如在黑暗世界中得到和平火种的先知。要将宝贵的火种去点燃更多照亮世界和平的明灯，呼唤在黑暗世界中生活的苦难同胞一起觉悟醒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黑暗的旧世界被烈火燃烧成灰烬的同时，一个美好的新世界，必然会在烈火燃烧的涅磐下诞生。

　外面响起了比刚才更烈的声，士兵进来报告，敌人又发起新一轮自杀式冲锋。

　饭田一脸无奈的表情，向杨世儒敬了一个礼之出去。

　果然不出丁一的判断，冲锋只作了短距离的尝试就倒下十几个人，自杀式冲锋的命令再也没有官兵服从，全线崩溃退回出发地点。

　陶明谦出手想要毙几个擅自撤退回来的军官以震慑队伍，却看见所有的士兵都调转口对着他。陶明谦心里暗暗叫苦，营救杨世儒的任务肯定是泡汤了。女婿伍子豪带的果然是一支叛军的队伍，全部都是贪生怕死的饭桶废物。

　这支完全由**游击大队组成的队伍，军官清一是魏二槐的属下。倘若是像头一次那样不知道敌人底细的攻击战斗，尚可以服从陶明谦长官的命令。这会儿明摆着是他们去送死，别说是长官陶明谦指挥不动，他丁一更是不行。命令他们去冲锋送死？就算是魏二槐在现场，也同样是驾驭不了。

　丁一示意八头香要保护好长官的安全。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不想被鬼子的大部队包围，那就只有先行撤退。营救人员的事情，只能等待以后有机会再说。

　负责阻击指挥的魏二槐不等着别人来打他，派出多股捣乱的便衣往泉城凡是有伪军的地方或爆炸，或开，纵火，搅得泉城似乎到处都在遭受袭击。虽然遭受到袭击的军还不至于紧张到没有兵力去别墅增援，而是军陆军司令部故意不派兵增援孤立固守的别墅。

　魏二槐的队伍在撤退途中特意绕道别墅过来看个究竟，正赶上几百个士兵与陶明谦七八个随从，以及瓦石山寨的的弟兄们口顶着口正在对峙。这种形势是非常危险的，一旦有哪个弟兄的手指筋把搂走了火，立刻就会造成火并。

　陶明谦仍然坚持执行以不吝全体牺牲的代价，也要营救出政府要员的命令。

　魏二槐命令捻军旧寨的弟兄先将收起，然后朝陶明谦脚下呸了一口吐沫说：俺们这些炮灰的命，如果以全体炮灰的牺牲能够解救出政府的要员，也许还值得俺们去牺牲。只怕陶长官是想借日本人的手，让原属于你女婿手下的这些弟兄下曹地府去陪葬吧？

　丁一见魏二槐根本不把这个中将长官放在眼里，话里话外疑有威胁陶明谦的意思。此刻陶明谦若是再坚持命令官兵以不吝全体牺牲的代价，士兵很可能会以林冲火并王伦的方式对待长官。丁一唯恐陶明谦遭受到伤害，赶紧的走上前面用身体隔开这两个人。

　自从伍子豪等军官被魏二槐毙之后，八头香也开始惧怕这个无法无天的长官。见到丁一用身体隔开这两个长官，赶紧连劝带搡将陶明谦暂且保护到他的队伍后面。

　撇开陶明谦之后的魏二槐，立刻向弟兄们发起战斗动员说：战区长官部下达的任务俺们不能不去完成。再则说俺们如果今天没能营救出政府的要员，而泉城附近除了俺们这支佬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立队伍，之外又没有旁的**部队，上峰必然还会再次命令俺们接着干这倒霉的要命差事。下回再来营救这个政府的要员，一定会比现在更困难得多。再说俺们今天如果没有营救出政府的要员，这个鸟将军回去少不得会隐瞒他在指挥上的无能，颠倒黑白在战区长官部那里参俺们弟兄一本。没准俺们这些没死在废物将军指挥的炮灰弟兄，会被押上军事法庭被当作叛军审判。不是死在抗杀敌的战场，就得死在长官背后打俺们的黑！俺们打仗杀鬼子，不是为了足这个鸟中将的个人恩怨，而是为了报效俺们的国家！俺们的父母兄弟姐妹不再当日本鬼子的奴隶！要为被小鬼子打死的弟兄们报仇。俺魏二槐向来视弟兄们为手足，决不会让自己的弟兄们去作无谓牺牲的蠢事。命令所有的炮火对准别墅进行毁灭的轰炸，部队随炮火轰炸开始向别墅进行抵近运动。当所有带来的炮弹发完毕，他排在冲锋队伍的头一个。凡是认他这个大哥的，就跟随他一起杀进别墅里救人。

　命令八头香和他的弟兄担任外围警戒，凡是不愿参加这次进攻的弟兄决不勉强，留下来听从八头香长官的指挥，要防着可能会来增援的鬼子。

　背地里魏二槐命令比他还更讨厌杨世儒的巩二喜，里面要营救的鸟人就是那个不让你当八路军的杨世儒。如果炮火轰炸之后这老杂侥幸不死，之中伺机将其击毙。

　一门野炮，六门迫击炮打完带来的一百多发炮弹。在炮火攻击中已经运动到抵近位置的部队，当炮火一停止轰炸，攻击部队马上就从炸开的围墙缺口杀进别墅。一百多发的炮弹落在这个不大点的小院子里，没剩下几个鬼子兵还能不带点儿伤活着，战斗结束了。

　受伤的饭田中尉，与剩余几个身上有伤的鬼子兵都抛弃了武器表示放弃抵抗。他们刚才在电话得到最后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杨世儒的生命安全。军士兵们用身体组成人围墙，将他们的长官饭田中尉和杨世儒挡在墙角。

　巩二喜的驳壳出几发子弹都被小鬼子用生命挡住。地下室里不但有鬼子饭田中尉用身体保护住的杨世儒，还有一个蜷缩在另一处角落里没有人理采的翟士元。当最后一个充当人围墙的鬼子兵被巩二喜打死，做饭的哑巴厨娘也身而出，挡在饭田中和尉杨世儒的前面。日本兵杀过巩二喜的姐姐和家人，所以巩二喜杀有深仇大恨的日本士兵不会手软，但是他却无法朝这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妇女开击。

　哑巴厨娘居然开口会说中国话，现在才告诉杨世儒说：她从小就是在满洲铁路局长大的，丈夫松浦是军的少尉军官，去年在与八路军的作战中阵亡。军特务机关利用她要为丈夫报仇的思想，命令她以身体****的干部获取情报。却不想在别墅里还得担当宪兵小队的慰安妇。她从小就在满洲长大，学习的是中国儒学先生教授的礼义廉，杨先生的高风亮节不是仅仅学会大唐鞠躬行礼的外表仪式，而内在人伦道德尚未开化的日本男人所具有的。当先生教化了饭田君的同时，她这个旁听者也被先生教化了。她的身体被这些宪兵们蹂躏得非常卑，不配侍枕先生这么高尚的大哲智者，但是她的身体也和饭田君一样可以为先生挡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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