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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崮悬吊骷髅旗一贯道死灰又复
  魏二槐一行人在越狱之前几天,二斤半与几个早期是从槌崮加入八路军的干部,由于要求调往前线作战的申请没有得到批准,便不辞而别。留下一封信说:葛麻镇没有战事闲得无聊,弟兄几个要往有鬼子兵的去处抗。都是久经沙场的干部,仅仅是因为要求上前线的申请没有得到批准?能是擅自离开队伍的理由?组织纪律的观念何至于如此薄弱?离开队伍的时间,与越狱的发生几乎就在同时,那么寸?二凤由此怀疑上次二斤半非要一起去蓼儿洼探监,有可能是去侦察路线。可是他这么个头小子?能是策划越狱事件的主谋?如果是他们策划的越狱事件?究竟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原因?非得使刀捅死汪诗蔚?野蛮到以血腥手段剁掉一个排的战士头颅?

 若是单杀死一个本来就有宿仇旧怨的汪诗蔚还说得过去,汪诗蔚极端偏执的性格,没准儿在岛上再度得罪了魏二槐他们这几个浑人。难道一个整排的战士也都跟着参与了迫害他们?是法院要判处他们的死刑,与这些无辜的战士们有何相干?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到了非要剁下每个战士的头颅?以二凤对他们的了解,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应该会发生的。

 更让二凤不理解的疑问太多,那些看守犯人的战士,为什么不用相对忠诚可靠的子弟兵?而非要派遣这支怀疑是假起义的队伍?这支队伍在起义的那天就留下了太多的疑点。其中最大的疑点是在投诚的现场,仅有几具从后背入子弹的鬼子兵尸体有鲜血出。其他几十具鬼子兵的尸体背后虽然是有子弹入的弹孔,却是没有一点儿血迹。显然是在尸体僵硬之后才入的子弹冒功。而这次临时司法调查小组的成员,为什么要启用清一的工作组干部?难道上级不知道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在整风时期犯下的罪行还没有得到清算?用这些人掌握刑狱问案,随便哪个犯人都会被他们判处死刑。而这几个确实是不该死的死刑犯,为什么都能够在宣判之后离奇的逃脱?蹊跷得像是事先安排好的离奇故事。更离奇的事情是她二凤本人,一个越狱主谋逃犯的子,就在越狱的前几天还上过岛。至今几个月都过去了,居然没有人调查她与逃犯之间的夫关系?以及是否与越狱逃犯有串通嫌疑?上级组织的用意何在?二凤猜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要想要揭开这个底。

 叶秀眉接受二凤的命令,以为牺牲的烈士丈夫扫墓为名回到卫县,到处散布守备排全体人员离奇死亡的小道消息。重点的内容是说这些死人都是假起义的真汉,并且将假起义的真汉们仅仅是杀了几个日本伤兵冒功的疑点,也列在小道消息的内容对外散播。

 知知底的风言风语,吓坏了没有上过蓼儿洼岛的连长严本善,以及他手下的另外两个排长。严本善策划的假起义始终是块心病,他们唯恐担惊受怕的日子久了早晚会走漏风声。接到上岛看守监狱的命令,误认为是有了安全的避风港口。凡是对假起义心虚,或者意志摇摆的份子,都被编入上岛的那个排。严本善想不到这些人会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岛上遭到屠杀。

 这支由二子地痞组成的队伍早就在嫌八路军的管束太严。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得帮农民干活。柳佳杀了严家四条人命,关押在监狱里久拖未判,也是严本善忍无可忍的事情之一。反叛只是在等待时机成,早晚是要起事。眼下既然出马脚,那就顾不了要承担什么后果。

 叛军之中有几个干坏事比较少的人先胆怯了,既然人家已经晓得调上岛去的那个排是假起义的真汉,并且全部都被砍了头。肯定会知道,剩下他们这两个排也是同样的货。做贼心虚的人最容易疑神疑鬼,觉得周围所有的眼睛都在监视着他们。知道逃肯定是逃不掉的,高度紧绷的神经很快就由恐惧发展到崩溃。几个没有作过大恶的胆小叛军,认为在还没有被当作汉逮捕之前先向政府坦白自首。揭发这一切阴谋都是连长严本善及其死的策划,或许可以争取得到政府从宽处罚。

 几个假起义人员出乎意料的自首,使假起义的事件突然暴在光天化之下。敌工部长得到这个消息神经也紧绷起来,封锁消息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地方政府如果再处理得不好,有可能会连累到已经初步取得丁一信任的魏二槐出马脚。由此必然会使在泉城刚才站住脚的敌后武装队伍,失去**的物资装备供给。

 兵荒马的年头已经是够烦人的,偏偏又逢着大旱的年景。这一年自打立夏以来,卫县没有下过一场像样的透雨。地势较高的田地,本来应该孕穗的高粱玉米,枯萎得似乎点火就着。眼下根据地的精力力都集中在抗旱保苗的工作上,民间那些对**减租减息,以及新婚姻法等政策不满的人,借着天旱乘机制造谣言,说是**不祭拜龙王得罪了上天。尤其是在占区下过一场雷阵雨之后,一贯道的余孽就像是烂木桩上的狗苔,不知道咋地从西山又冒出一个自称是齐天大圣转世投胎的坛主。这个自称是齐天大圣转世投胎的坛主妄言得到上天的旨意说:**领导的根据地都要大旱三年,饿死所有的**人。把干部们的注意力又都牵制到应付反动门道会的谣言方面。

 根据地的政权尚未稳固,而官僚主义却在部分干部的思想上初有成形。大禹山与卫县等处根据地的干部们开会研究了几天,到底也没有研究出个解决问题的办法。附近没有野战部队可供调动,只有一些使用淘汰武器的地方部队。这部分人员基本都是由主力部队不要的老弱病残,没有什么战斗力。部分干部甚至还对这支叛军队伍心存幻想,说这些人并没有具体的叛变行为。俺们应该相信,大多数的干部战士是不会叛变当汉。主张派人前去谈判,先探探虚实再说。

 日本人得到严本善的求救,立刻派出犬养中尉率领一支携带电台的特攻队伍,潜入根据地与严本善合为一处。当政府的干部要与叛军谈判的时侯,犬养中尉为了断绝部分叛军仍然对八路军存在宽大处理的幻想,将来谈判的两个八路军干部斩首示众,得严本善不得不明确要当叛军。

 杀了谈判干部,公开汉身份的严本善叛军仅有六十多个人,不可能冲得出与军胶着的八路军防线。然而日本人根本就没有打算接应这支也曾经背叛过皇军的叛徒撤入占区去白吃闲饭。命令他们迅速占据有利地形,在八路军的后方建立起皇协军的根据地,配合皇军对卫县展开的大反攻。

 此前叛军手下的官兵也有人劝过严本善转而投靠**,只要穿上一身**的衣服,八路军至少不敢消灭他们。可是严本善跟着日本人干惯了坏事,相比较所了解的边麻子和孔大少爷,他都感到惧怕。严本善对日本人有更深的感情,手下人的劝说没有答应。犬养中尉杀了来谈判的**干部,却又不让他们撤退到占区去。再想后悔,却是没有可以回头的可能。日本人命令他们在八路军后方建立起皇协军的根据地?岂不是痴人说梦。加上皇军的特攻队总共才七十一个人,在没有物资补给的情况之下,能撑得了多久?

 叛军都是本地人,之中突然有人想起已经荒废的槌崮易守难攻,那可是块谁也啃不动的硬骨头。当年土匪仅剩下十几个残兵败将,能征惯战的刘温以一个团的兵力,白白浪费了一百发炮弹都攻打不下。叛军之中有几个人是老资格的汉,当年跟随羽田来攻打槌崮吃过大亏。一致认为,唯有占据槌崮方可以固守。于是乎,这些叛军移师槌崮。

 最倒霉的是葛小胆一家人,村庄被鬼子兵拆房子火化羽田小队的尸体。葛小胆贪图白住不花钱的作战工事,一家人住进碉堡里面,被突然窜来的叛军劫掠一空。自己被当作奴隶为叛军修工事,连老婆玉妮也被叛军逮去关在葛蛤村。叛军们恢复了当汉时期的缺德本要糟蹋妇女,可是葛小胆的老婆玉妮可不似她的丈夫那么胆小,抵死也不肯就范。

 叛军之中有个外号老鼠干的班长将玉妮嘴堵上,用老虎钳将玉妮手脚每个指头的第一个关节都钳过一遍。再扯掉堵在玉妮嘴上的抹布问肯不肯从,声称他还有比这更刺的刑具要在她身上再试试。

 浑身颤抖的玉妮被折磨得彻底崩溃,唯恐再受酷刑,吓得任由叛军摆布。

 荒废已久的槌崮上啥也没有,于是叛军便四处搜抢粮食,抓人修复工事。葛蛤村是距离槌崮最近的地方,仇歪嘴和小白菜,以及佃种他家田地的六户人家遭殃,叛军先将男人都抓去干活。面对着黑口,仇歪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跟随众人被押走。

 倒霉的是留在家里的妇女和孩子,这些暴出原形的叛军们无恶不作。不但是抢粮食,连锅碗瓢盆,鸭猪羊,以及大牲畜无不劫掠而去。

 犬养中尉在葛蛤村见到小白菜,惊若天人!他对严本善说:大日本帝国没有这么美貌的花姑娘,要和她亲善亲善。由于小白菜的拼死抵抗,犬养中尉命令严本善等人将小白菜按住。犬养中尉发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动这个花姑娘,他要将这个花姑娘献给大竹将军。

 严本善这伙地痞氓没有一个是好鸟,听犬养中尉夸说小白菜是他们日本国都没有的花姑娘,哪里还会理睬犬养中尉的狗命令,也纷纷糟蹋小白菜发**。最后一个闻讯而来的是外号叫屎壳郎的排长,先前发完**的叛军都以为小白菜已经服软,各自散去。屎壳郎下的子放在旁边,再套头的钻狗汗衫,带上拴着带鞘的匕首被小白菜在手中。屎壳郎的卵子被小白菜一把捏住,匕首非常锋利。仅用一刀就将屎壳郎切成太监。

 剧烈的疼痛使屎壳郎哭爹喊娘,闻讯而来的叛军见史排长钻狗的江汗衫还套在头上,下体全是鲜血。一阵将手里还握着匕首的小白菜,以及两个孩子全都残忍的打死了。

 等到听见响之后赶来的犬养中尉见小白菜被打死,大骂叛军是一群蠢猪。一个小小排长,太监的没有关系。这么大大漂亮的花姑娘,是要献给大太君享用,杀死是大大的可惜。犬养中尉不想这会儿就与曾经从背后杀过皇军的这伙叛军闹翻,现在是要利用中国人杀中国人,早晚他要亲自用战刀砍掉这些杀害过皇军的叛徒脑袋。他本来想把小白菜献给大竹将军,现在是办不到了。

 仇歪嘴见到家里的牲畜都被叛军拴在崮子这里,担心媳妇小白菜和孩子可能会受到惊吓。可是担心是没有用的,这些叛军痞子们根本就没有人。被强迫干活的老百姓只要有一点儿想要逃跑的迹象,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开杀。才一天的时间,叛军就打死七个干活的老百姓。

 仇歪嘴在少林寺学艺的时侯,定力是必修的一门功课。尤其是在被杨世儒折腾过后的这些日子里,本来就淡薄名利的仇歪嘴,在小白菜劝善的颂经声中,定力更是添了长足的进步。知道一旦叛军的工事修筑完毕,他们这些老百姓全部都会被杀死,必须冒险逃跑出去报信。但是逃跑的机会只能一次成功,否则就会被叛军的打死。没有十成的把握,决不可以轻举妄动。他个人当了叛军的下之鬼不要紧,槌崮还关系着三十几个老百姓,还可能会连累到他们家人的性命。

 卫县去谈判的干部被鬼子犬养杀害之后,立即派人向二凤请求西山的县大队支援围剿叛军。

 然而接到围剿叛军的请求,却是二凤最为头疼的事情。县大队的成员多数是原天下第一旅的人马,本身也不是一支很可靠的队伍。让他们去围剿占据着槌崮有利地形的叛军?打得赢打不赢暂且不论,若是他们与叛军合二为一,那又该怎么办?这可是不能不防。可是在卫县附近,又没有具战斗力的部队可供调遣。

 刘志远显然是体察到二凤对他的不信任,这种事情换作他也是会有同样的担心。主动向二凤请求带队前往槌崮围剿叛军,并且郑重其事的递上入申请书。要求组织在这次围剿叛军的任务中考验他对的忠诚。希望组织在他剿灭了叛军之后,发展他加入**。

 在这种时候要求组织考验其忠诚的举动,反而会增加二凤的担心和疑虑。二凤知道自己没有指挥军事方面的才能,这疑人不用,用则就不能怀疑。此次作战地点是远征外县,干部战士的家属都在根据地之内,这也是刘志远不大可能敢与叛军同合污的脉门所在。刘志远到底是骡子?是马?必须拉出去溜溜才能够知道。二凤答应做刘志远的入介绍人,可是要成为**员,需要通过集体讨论通过之后,还要经过上报组织政审批准,这个法定的程序不是她个人可以更改的。

 占据了槌崮的叛军没有旗帜,在一白被单上用油漆画了两叉的大腿骨头,叉着棵恐怖的骷髅。没有旗杆,在崖壁悬吊起来壮胆。

 犬养中尉翘起大拇指表示夸奖。

 头一天叛军抢劫到大量的粮食和牲畜,却没有储存当作燃料的秸草。计划着第二天开始押着抓来充当劳工的老百姓,去附近村子里再去抢掠。

 严本善特地待手下的这些叛军,附近的哪个村子他们都可以去抢,唯独不许去最近的葛蛤村。

 一是葛蛤村里的东西基本都被抢光了,二是在仇歪嘴的家里关押着五个被强迫充当**的妇女。这些妇女都是被抓在干活的劳工老婆。

 到了晚上,充当劳工的老百姓全部都被驱赶上崮子顶上过夜。崮子顶上没有可以逃跑的途径,口有一,双岗监视着下来的道路。为了防止老百姓结绳冒险下崖逃跑,别说绳子,就连衣服子也都要下来留在中。好在夏季的夜晚不会太凉,老百姓可以钻进秸草堆里避风。此后没多少日子秸草就叛军烧光了,崮子顶上风硬,老百姓只能彼此挤在一块儿取暖熬夜。

 仇歪嘴被差遣去搬运秸草,他故意将秸草在大车上装得很高。牲口的力气不够,单车落在队伍的后面。

 装车的时侯还在夸仇歪嘴有能耐,会垛草的两个叛军。当秸草在路上没颠簸几下,就被推车的仇歪嘴故意扯开捆索的活结垮散。

 两个叛军转而破口大骂仇歪嘴是大笨蛋,着一长一短两枝恐吓仇歪嘴。要他赶紧的装好车,好赶回去吃晌午饭。

 早起叛军才杀了一头黄牛,晌午饭肯定是牛管够。这些丧尽天良的叛军,宰杀大牲口一点儿也不心疼。不过这两个活该着倒霉的叛军是吃不上晌午饭了。身为少林弟子的仇歪嘴见前车走远,三下五除二就将辱骂他的两个叛军弄死。夺取了俩人的枝子弹,飞也似的跑回葛蛤村的家中。三个看守妇女的叛军,没来得及反抗就死在仇歪嘴的下。

 佃户们告诉东家说:小白菜和两孩子都被叛军打死了,大伙儿已经帮助装棺入殓下葬。当时在学校读书的大女儿莺,现躲在县政府里面很安全。

 仇歪嘴伤心得差点儿昏死过去,眼下要报这深仇大恨,还顾不上伤心悲痛。让葛蛤村的佃户们暂时都躲出去,他立刻去西山搬兵来剿灭叛军。

 仇歪嘴能够信任的干部只有二凤,刚走出了三十几里地,在南桑谷遇上刘志远率领来围剿叛军的队伍。

 队伍中有七八个是槌崮的老弟兄,依然认仇歪嘴是他们的大当家。

 刘志远早就听说过仇歪嘴的少林武功了得,命令队伍就地停下来休息。向仇大当家讨教如何才能消灭叛军。

 却不料仇歪嘴说:虽然他也当过槌崮的大当家,这个崮子确实是没有办法攻打的。要是有他的二槐兄弟在此,可能还有得商量,他本人真的是啥招也没有。

 听到仇歪嘴说他也没有招,刘志远的心里顿时凉下了半截。原来听卫县籍的战士吹嘘槌崮是固若金汤?刘志远并不相信。想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以表示他对**的赤胆忠心。却不料人家还真不是吹牛,槌崮是一块从大清朝到民国,再到小日本鬼子谁也啃不动的硬骨头。长叹一口气!俺刘志远奈何命舛如斯乎?

 鬼子大竹将军要以槌崮为在根据地中心的钉子,制定了一个再次占领卫县的计划。真是越渴菜越咸,越忙越添乱。魂不散的一贯道,不知死活的教组织冒出个莫名其妙的齐天大圣死灰复燃然。查到这个所谓齐天大圣的坛主底细,却是出自劈臂拳门下的弟子。当下正暗中串连一贯道弟子,计划在六月六的那一天动手,要对**的干部大开杀戒。

 眼下抗旱保粮是头等大事,却被这些搅屎叛军闹得人心慌慌,不得不暂时搁置。政府干部调查到所谓元始天尊降旨要大旱三年惩罚**的谣言,源头就是出自死灰复燃的一贯道坛主齐天大圣。

 二凤本来就不相信刘志远具有带兵的能力,当她知道这个自称齐天大圣的坛主是劈臂拳门下的弟子。立即带着叶秀眉快马加鞭,在南桑谷赶上停滞不前在树荫下乘凉的队伍。如果不是见到仇歪嘴也在此的话,一定会怀疑刘志远将队伍停滞于此的动机。

 二凤也是非常熟悉槌崮,知道仇歪嘴说槌崮是无法攻打的话并非虚言。可是占据槌崮的叛军真是一在根据地里的致命钉子,无论是具于人民政府的威信,还是叛军勾结日本人犯下的累累罪行,都必须要将他们彻底消灭。二凤见部队被刘志远带得松松垮垮,哪里像是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不想再赶着刘志远这只鸭子上架,将劈臂拳门下出了个自称齐天大圣的一贯道坛主告诉他知道。

 命令刘志远立即回去西山主管政府的治安工作,从各区小队抽调部分人员加强机关的保卫力量。六月六仅剩下四天,组织抗旱和镇反动门道会的任务都十分紧迫。明确指示,对反动门道会的镇不再是杀一儆百,对负有血债的暴徒决不能心慈手软,组织在考验他对的忠诚。

 村乡一级有民兵组织,基层干部都参加过政策学习班。二凤乐观的估计,真到了六月六这一天,反动门道也会未必真能闹出多大的动静。要求刘志远在六月六之前完成对反动门道会的镇,之后从各区乡抽调干部往卫县学习翟士元修下的水利设施。水旱天灾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兴修水利。

 眼下要避免槌崮周围的老百姓遭殃,二凤决定先将叛军驱赶上崮子再说。槌崮虽然易守难攻,却因为可以进出的路径较少,容易被围困。

 从各区县抽调的队伍分头把关,暂时先困困住叛军。而二凤掌握的西山县大队,则做为总预备队。

 作为预备队的西山县大队,每天都在被劫掠过的村庄协助村民修复生产。二凤要使西山县大队的干部战士,先听听被祸害过的村民对叛军暴行的血泪控诉。发起他们捍卫正义,要消灭叛军的责任感。果然起到很好的思想教育效果,被叛军暴行怒得干部战士义愤填膺,纷纷要求立即与叛军作战。潜移默化之中,二凤完成对县大队的干部战士进行的初步思想教育。

 二凤认为,只要主力部队能将日本兵阻隔在根据地之外,无法进来与槌崮形成里应外合。仅仅对付缺少燃料储存的叛军,只要以围困的手段就能够饿得死他们。可是还有三十多个被叛军抓作劳工的老百姓怎么办?叛军会在缺少燃料和食品的情况下释放他们吗?

 劈臂拳门中有个战士认识叛军之中的排长屎壳郎,二凤亲自待这个战士几句重点,派他打着小旗上槌崮去谈判。说俺们是被八路军收编的天下第一旅弟兄,与崮子上的弟兄是同样不受八路军待见的队伍。掌门大当家刘志远派他来知会崮子上的弟兄,槌崮外面被八路军包围了好几层。最里层之所以要用俺们这些地方武装,其目地是要骗你们放弃牢靠的工事,要将你们在放弃阵地之后的突围过程中包围消灭。崮子上的弟兄们千万别做突出重围的幻想,大当家的刘志远接到攻打槌崮的命令,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勉为其难率领弟兄们前来。俺们的老婆孩子都生活在根据地里,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过来放上几声响应付差事。谈判的目的是商量彼此都只朝没有人的地方开,做到互不伤人。放的目的,无非是让**的干部听见有在打仗的声响而已。

 严本善不知道刘志远是来了,还是又回去了西山,他正在为守不守得住崮子犯愁。既然刘志远主动派人来协商,正中下怀,当然同意彼此互不伤害。还特地写了一封信代来人带给刘志远,说他的手里有三十多个本地的老百姓可充当人质。当八路军攻打崮子的时侯,他就用铁丝穿过老百姓的琵琶骨,将他们推到口去挡子弹,根本就不害怕八路军会来攻打。还说日本人就要打回来了,劝刘志远早投降皇军,与他共享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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