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得出脓是好膏药不择手段是艺术家
　　崇尚法西斯的军没有人，侵略中国的战争中肆意杀戮平民。致使几番拉锯易手的西山地区，妇女中的寡妇占到户籍的两成。役使的牲口近乎绝种，大量的土地缺少劳力，尤其是需要大量劳动力耕作的农业生产受到严重影响。二凤为了解决劳动力的严重不足，以及兵简政裁撤下来单身人员的安置问题，动员妇女破除封建思想，提倡寡妇再婚。

　在山东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孔子和孟子两代儒学圣人，老百姓虽然没有因为出现过孔孟两代圣人而普及到文化知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知咋地却能够在老百姓的思想中形成深蒂固的烙印。二凤提倡的寡妇再婚说起来容易，实行却非常困难。

　眼看耕季节将至，佟骥才要调往东北工作之前对新区放心不下，专程来到以葛麻镇为中心的新区根据地视察工作，以及考察干部落实政策的情况。各级干部汇报上来最严重的问题，仍然是缺少役使的牲口与劳动力的不足。

　二凤正想着是不是可以从部队出一部分战士回乡参加耕，那边的日本鬼子像是猜到了二凤的心思，调兵遣将，似有蠢蠢动的迹象而作罢。

　在工作小结会议上，二凤要求干部中的寡妇带头在本地再婚，给新区的寡妇们做出个表率。

　话说出口容易，想要收回来却是不可能的。别看干部中的寡妇也能给别人做工作，讲大道理。这寡妇再婚的工作一旦要落实到她们自己的头上，也一样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更何况干部中的寡妇都是军烈属，她们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为牺牲的丈夫守节。倒霉的二凤大概是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寡妇，干部中的寡妇们嘀咕之后联合起来在会议上将二凤一军。统一口径声称：只要书记带头再嫁，她们保证都在限期之内找个光先结婚，然后再去做群众中寡妇再婚的思想工作。

　魏二槐听见妇女干部们用二凤说出的原话反将一军，觉得十分开心。他对二凤这个女人一直是有些怵怕，二凤竞敢面对面用手抵着边麻子口？尤其是听二斤半说政委开之后若无其事，朝冒着硝烟的口吹口哨，太镇静了。

　边麻子被打死之后，魏二槐私下里曾经用二凤说过的话调侃：“政治思想工作是一门艺术，是需要耐心和细致的向对方阐述清楚**人一贯的抗主张，茅坑里的石头也是可以教化的”胡咧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所谓艺术？原来你那耐心和细致的政治思想工作？就是对着边麻子的口开而已。这一既收编了边麻子的天下第一旅，也是为被边麻子赶出土狼窝被一贯道杀害的同志们报了公仇私恨！现在二凤遭到妇女干部的起哄处境尴尬，魏二槐心中不由得有点儿幸灾乐祸。他想看看二凤对待这些性格泼辣的妇女干部，能使出什么高深莫测的政治思想工作艺术？

　二凤坐在魏二槐的对面，将魏二槐面部变化丰富的表情全看在眼里。几天之前魏二槐在干部打靶训练的时侯就挖苦过她：三十步的靶子，打出了六棵子弹，仅有两沾着靶边。夸她打靶的本事也曾经有过准过的时候，抵着口开出的那一虽然没有中心藏，边麻子那个倒霉蛋筋蹬腿死得非常痛苦。偏得不算太多，勉强能算个七环。言外之意是二凤的法虽然不准，并不会影响她抵着边麻子的口杀人，啥时候见过她二凤有会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所谓艺术？

　当时二凤以拔得出脓的就是好膏药，以一粒子弹的最低成本，以直接毙边麻子最快捷的方式，达到收编天下第一旅目的，这就是政治思想工作的最高艺术境界。杀个边麻子算什么？雁墩据点里一次也毙过四个小日本鬼子。如果连在采购物资的工作期间零星打死的鬼子，全都加在一块儿总共有九个。说她是习惯了打活靶子，打死靶子的水平是比团长差那么一点儿，噎的魏二槐没占到啥便宜。二凤这会儿猜到魏二槐又是在想看她的笑话，见到魏二槐变化丰富的面部表情，想到自己做的这些工作哪件是为了自己的名利？心里不由得涌上许多委屈，眼框一差点儿就要涌出眼泪。是忘记了自已也是一个寡妇，可是这寡妇再婚能是容易做的工作吗？做为同事不帮忙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心思在那儿幸灾乐祸！哼！八尾狐狸！再狡猾你也斗不过俺这个好猎手。先一块儿拖进大锅里再说，是干煎，还是油炸，谁也别想了干系。

　定了定神的二凤站起来两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她有话要说。二凤告诉大家，她与团长魏二槐同志已经自由恋爱过了，正准备结婚。

　魏二槐听得这话像是猫被踩着了尾巴蹦跳起来，哪里肯承认与二凤有过什么自由恋爱？当场表示坚决的反对。

　在现场主持会议的地委书记佟骥才也表态说婚姻是终身大事，不能搞拉郎配。

　二凤反问佟骥才：兵简政裁撤下无家可归的光人员怎么安排？寡妇们的家里缺少劳动力的现实状况如何解决？难道要把这些光分配到寡妇们的家里去帮助耕干活？真那样做的话，伤风败俗的事情一定会多到让所有的干部都不用做别的工作，仅仅处理伤风败俗一项就都得被烦死。

　鼓励寡妇正大光明的改嫁是反对封建思想的正经事，她与魏二槐同志早在大小池岭的阻击战场就已经自由恋爱过了。魏二槐是当着许多干部战士的面前，亲口应承要带头破除封建思想当倒门女婿。今天正好有佟书记在场，拣不如撞，就烦请领导做个批准，主持，证婚，司仪全包干。今天晚上就在食堂举行婚礼，破除封建迷信，干部当然要带头雷厉风行。

　命令一个月之内，干部中所有的寡妇都得向她看齐结婚。根据地没收汉的逆产之中有大量的好田好地，先结婚的干部可以不分籍贯就地落籍，并且可以从汉的逆产之中挑选最好的房屋和土地优先分配。

　魏二槐叫起撞天屈！

　当佟骥才问及在大小池岭的阻击战场是否与二凤有过自由恋爱的经历？魏二槐有没有当着许多干部战士的面亲口应承过要当倒门女婿这回事？

　拒绝承认在大小池岭的阻击战场上有过自由恋爱的魏二槐，却因为有太多的人证不敢否认亲口应承过要当倒门女婿。

　佟骥才明白了，二凤这是要将复杂的工作简单化。以新区的现实状况，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是把团长和政委变成两口子似乎也有些欠妥，何况还是一对并不和睦的冤家对头。

　可是那边二凤已经吩咐秘书去命令司务长杀猪，开仓库里的美国罐头。晚上机关加餐，庆贺政委和团长的大婚。

　“没有什么困难的工作可以难倒这个女人，二凤的工作能力远在他佟骥才之上，组织应当予以重用。”这是佟骥才向省委领导汇报时对二凤的高度评价，推荐由二凤接替他的地委书记职务。至于有人匿名举报魏二槐勾结土匪，无限扩张地盘，以及招降纳叛，有独占山头为王的嫌疑？经过调查收编的不是土匪，而是西山一支由散兵游勇组成的抗武装队伍，自称天下第一旅。与原**团共同减之后合混编为一个加强团，并不存在所谓占山为王的问题，佟骥才特别予以澄清。

　山东的抗战争局势，由于八路军不断收复被军占领的区域，取得的战果要好于全国的其它战场。军在与八路军的长期绞杀战中损兵折将，不得已放弃部分县城集中退守到公路，铁路沿线及城市周围。

　**团四个营的兵训练得个个是神手飞腿，却因为周边没有日本鬼子英雄无用武之地，战场离开他们越来越远了。

　当初在兵简政大整编的时侯，汪诗蔚等几个干部向杨世儒举报说：西山**团团长魏二槐擅自更改上级下达增援**的命令，在大小池岭拦阻曾经与八路军闹过摩擦的两个旅**部队。为报小团体的私仇，竟然以一个营的兵力阻拦**的两个旅。不但是置干部战士的生命如同儿戏，更是置民族的大义于不顾。

　而**团政委二凤的问题更为严重，西山地区边四虎领导的天下第一旅是从**分裂出来的抗武装，在对军的作战中屡建功勋。本来是一支可以互相依靠的友军，却被二凤假以出让根据地的骗手段，将边四虎哄骗进关帝庙直接开击毙。这不单是令亲者痛，仇者快那么简单的问题，而是会使其它的抗武装会对我八路军产生恐惧感和不信任。

　举报中详细罗列了**团缴获的火炮，重机等武器装备擅自留用，兵员严重超编，队伍中的干部成份极其复杂。多数干部的出身是土匪，或者是俘虏不久的伪军，反而是身份清清白白的劳动人民得不到提拔重用。**团选择的驻地都是宜守难攻的土匪山寨，不能排除有占山为王的嫌疑。

　进行野战部队减整编的时侯，佟骥才答应二凤的要求，保留实际上仅有一个营兵员的**团编制。现在没有番号的西山**团只能被当作地方部队，而不知就里的魏二槐看着别人装备和兵员训练素质都不如他的队伍开赴前线。而他这支装备良，训练有素的部队却沦落到要被拆整为零分配到各区充当区小队。既便如此，能分配到各区当区小队的兵员连一个营也用不完。还有三个营的干部战士怎么办？

　郁冕冠率领着队伍要开往河南战场，途经西山的地界来看望老朋友的时候，才知道魏二槐被任命为地方干部。并且接到地委的命令，**团分配过区小队之后，剩余的干部战士将分批补充到野战部队。

　魏二槐不晓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省委有个杨世儒在时刻惦记着他，向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郁冕冠抱怨说：佟骥才调走了之后，地委机关干部全都是官僚主义。他的部队连级以上的干部仅少数人年龄在三十岁以上，连级以下没有超过二十五岁的兵。

　郁冕冠从魏二槐的抱怨中得知，分配区小队的兵员是从裁撤的人员中选拔。**团齐装整员的四个营丝毫未动，只是尚未接到划入哪支野战部队的指示。郁冕冠非常了解魏二槐，知道**团训练出来的兵一定是战斗技能最优秀的战士。立刻决定部队先行，他要想方设法将这四个营的兵员纳入自己的队伍。

　当郁冕冠见到这部队才知道魏二槐的**团是四个营，四个连，四个排，四个班，每个班是十六个战士的大四四编制。还有一个直属炮兵连，侦察排。比他三三编制的主力团在兵员和装备上都多出将近一倍。

　郁冕冠也有同感，上级新调来的领导是有点儿像魏二槐抱怨的官僚主义，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支强悍的地方部队的存在。

　而地委的领导也实在是为难，杨世儒一再催问如何处理**团？现在这个包袱有郁旅长愿意收留是再好不过。这支部队只要不是魏二槐继续当领导，交给谁都可以过得了杨世儒这一关，当即予以批准。

　魏二槐知道他和郁冕冠在治军方面存在的差异。**团着重培养的是战斗技能，训练出的战士必须是神手，而且能操作各种轻重武器，以及对空击等多方面技能。而郁冕冠虽然也重视战斗技能的训练，他更看重的是令行止的军纪军规，为此魏二槐临时又从各区小队调换部分作风散漫的干部战士。就连本来要以团长身份加入野战部队的二斤半，也因为闹痢疾被调换了下来担任县大队长。魏二槐干脆将团长的任命权也交给郁冕冠。

　郁冕冠认为这是一支完整的团编制单位，由老资格的一营长钱香桂担任团长会比较合适。这样的话全团年龄超过三十岁的就仅有钱香桂一个人。

　当上县长的魏二槐，对地方工作有那么多的政策要学习非常的不适应。**团分配完了当区小队的干部战士，县大队留下的也不过仅有三十几个老兵。而二斤半闹痢疾久治不愈，转到大禹山的野战医院去治疗。县大队长的工作，还得由魏二槐暂时兼管。

　原天下第一旅整编之后，留在县大队的郝亭柱喜欢上名字叫叶秀眉的年轻妇女干部。无奈这个名字叫叶秀眉的女干部丈夫牺牲不到一年，还处在悲痛之中没有缓过神来。虽是为了完成二凤下达的结婚任务而烦恼，对郝亭柱的示爱既不明确表示拒绝，也没有表示可以接受。

　敌工部长秘密指示过魏二槐，郝亭柱是军统策反在边麻子身边潜伏的国民特务。整编减的时侯，魏二槐特别要留下郝亭柱担任一中队长。原本是担心郝亭柱的身边有一帮子蒙在鼓里的拜把兄弟。这些拜把兄弟基本上都是江湖习气浓重的武林高手，江湖人士的立场本来就糊涂得很，一旦离开了队伍就会失去控制。魏二槐早就想找个机会除掉军统特务这棵定时炸弹，偏偏是国共团结抗。何况人家郝亭柱在边麻子手下任职时期，每当与军作战都是冲锋在前勇敢杀敌，很受他那帮拜把兄弟的尊敬。当上八路军之后并没有通敌的行为，就算是郝亭柱摆明他的身份是国民军统特务？顶多也只能让他解甲归田，或者礼送出境，并不能拿他怎么着。可是无论解甲归田，还是礼送出境，他手下这帮拜把兄弟都不见得能够理解，留着郝亭柱早晚是个祸害。由于一直找不到能够理性处理郝亭柱的方法，虚耗过不少日子。出于对妇女干部的负责，不能让蒙在鼓里的**员叶秀眉误嫁军统特务。魏二槐正在犹豫怎么才能做到既符合政策，又不留下后患的处置郝亭柱。正在焦虑之时，有人执磨掉一面的民国双旗铜板来召唤他。

　小船上仅有敌工部长与魏二槐两个人，这种场合是部长与他最信任的同志才会有的秘密谈话。部长见魏二槐没有因为下到地方当干部而闹情绪，就告诉他削掉兵权是组织在考验他对的忠诚。然后分析魏二槐以往为什么能取得战斗的胜利，部长讲了他个人的一些看法。

　魏二槐的对手是军，或者是国民军队叛变之后充当汉的皇协军。这些正规部队的军官基本都是出自专业的军事院校，所以他们在对付像魏二槐，尉迟锏等等这些没有学习过专业军事知识，却有着丰富想象力，敢以旁门左道的战术应对专业的军事理论，就连有丰富专业军事知识和作战经验的陶明谦都吃了大亏。可是旁门左道仅仅适用于小打小闹，如果真的将一支大部队交给魏二槐指挥，组织上还真是放心不下。一支大部队步骑炮的三军配合，需要庞大的后勤保障，以及对各种情报的分析。需要掌握天气变化，地理利用等诸多复杂的专业知识。野战部队打攻坚战，或者是阻击打援都必须由野战司令部统一运筹。那种打得嬴就打，打不嬴就跑的游击战术，或是旁门左道的怪招，很难在野战部队里有施展的机会。没有让魏二槐率领**团编入野战部队，那是组织有更艰巨的任务需要他去完成。

　根据地不断扩张，战争的内容也从简单的与军绞杀，斗，扩张根据地。升级到防伪间谍渗透，防国民策反等诸多的复杂工作。随着更多的县城被我八路军所收复，更要着眼于不久的将来要进军大城市做好前期准备。目前组织迫切需要有一批信仰坚定，工作能力强，并且心思缜密的同志伺机打入国民的情报部门，到大城市的附近去开辟新的钉子型根据地。一面打击伪占领区的首脑机关，一面为将来的大部队攻城做前期铺垫准备，最首要的任务是保障队伍能够在敌占区生存下去。

　烈士的遗霜若是嫁给一个国民特务，那是对同志的不负责任。部长指示：现在是战斗的间歇期间，也是特务进行渗透策反活动最猖獗的时候。我军有一支部队被特务策反到国民的军队里去了。而现在的八路军在名义上就是隶属**的一支，以前也曾经有过多支离**的部队投到我们八路军里来。这种部队彼此互相策反的官司是没处讲理，甚至连叛徒都无法予以惩处。自从抗战争以来，我八路军将精力都注重在对付军和汉方面，因而疏忽了对国民特务的渗透和警惕。现在根据地里的干部究竟有多少已经被国民策反尚未可知，不过为首之一的特务头子被抓获。可是假装被策反打入军统内部的同志送出情报之后，经西山返回的途中突然失踪？估计是暴了真实身份遇害。所以至今没有弄清楚抓获到的这个特务头子真实姓名，更没有掌握到能够惩治他的确切罪证。若是急了，万一他胡乱报上几个假姓名搪？弄不好还会坑了自己的同志。既然这个特务头子拒绝待他的真实身份，那么他究竟已经策反了我军政部门的多少干部就无从知道。现在将这个特务头子冠以汉嫌疑犯的罪名关押在蓼儿洼岛的临时监狱。囚犯的编号依先后顺序，这个特务头子定为二号。二号囚犯几次越狱成功，却又都被逮捕回来。并且从逮捕协助他越狱的内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叫汪诗蔚的干部，与二号囚犯最后那次越狱有重大嫌疑。

　根据已经掌握的线索，西山地区的郝亭柱是军统最高级别的干部。假装被军统策反的那位同志暴身份之后，返回途中行至西山的路段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经过排查，最大的嫌疑是郝亭柱做下的案。眼下魏二槐的首要任务是先除掉追求烈士遗霜的军统特务，然后再以违犯军纪，或者其他的什么犯罪理由进入蓼儿洼岛上的临时监狱充当囚犯。组织希望你能够想出既弄死郝亭柱让军统吃一个哑巴亏，又能以犯罪的正当理由进入蓼儿洼岛临时监狱当囚犯，争取获得二号囚犯的信任。

　毙军俘虏获罪的郁冕升等四位同志，已经在监狱中渡过了几个月，他们至今也没有办法与城府甚深的二号囚犯进行过交流。郁冕升同志虽然是因为毙俘虏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但他是忠诚的**员，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同志。杀死郝亭柱，上蓼儿洼岛上的临时监狱充当囚犯。这两件事从表面上看都不难做，难的是要做到天衣无，不然的话难以取得狡猾的二号囚犯信任。以后如果不是特别紧急重要的情况，魏二槐不要主动与组织进行联系。组织上若是有特殊的使命会派人主动去联系他，暗语是来讨要旧债，一粒民国三年欠下的袁大头。特别记住是一粒，不是一枚或者一块。

　敌工部长待魏二槐不要主动去接触二号囚犯，在监狱之中可将以前当土匪时期的混蛋作派恢复一部分。注意掌握好分寸，千万别让那个二号囚犯看出破绽。如果二号囚犯有主动策反的举动，一定要严词拒绝。以我行我素的傲慢态度，回应这个诚府颇深的特务。否则的话即使能够打入敌人的内部，也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密谈回来之后的魏二槐，立刻授意傻弩陈也去追求妇女干部叶秀眉。

　楞头楞脑的傻弩陈将魏团长的命令当作圣旨执行，他把追求叶秀眉当作最重要的任务来完成。憨人不会说谎，明着告诉叶秀眉说：追求她是执行领导的命令。

　叶秀眉对这个形影不离，又秋毫无犯的傻弩陈没有什么厌恶感。牺牲的丈夫也是傻弩陈这般憨厚，当年在她家当长工的时侯，就是以与傻弩陈同样的执着当的上门女婿。

　郝亭柱想要娶叶秀眉为，目地是为了方便长期潜伏掩饰身份。这横一杠子的傻弩陈，让郝亭柱觉得很没有面子。而叶秀眉对年龄大她十几岁的傻弩陈居然还没有厌恶感，更使郝亭柱恼火的事情是叶秀眉在他与傻弩陈之间的天平向傻弩陈倾斜。三角恋爱的斗争公开化，彼此似乎都有想要决斗的冲动。

　军队一旦没有战事，人就会闲得无聊。有人出了个馊点子逗乐说：既然两个人是为了争当叶秀眉的丈夫相持不下，而叶秀眉的结婚又仅仅是为了完成书记命令的任务，并没有明确表态要嫁他俩之中的哪一个？都是武林中人，何不请出领导当裁判，让他们俩人徒手公平比武决斗。谁先倒地者为输，胜利者娶叶秀眉为。

　郝亭柱是劈臂拳大弟子中的武林高手，向来是以勇狠闻名。徒手决斗争娶叶秀眉正合他的心意，当然应允。

　问过二人都愿意以徒手比武定输赢，双方议定是先倒地者为失败，认赌服输。失败者必须自觉退出竞争，公平解决争娶叶秀眉的矛盾。

　魏二槐在众人的一致簇拥之下担任裁判。

　两个人的徒手比武在县大队的场院中央进行。围观的干部战士助威呐喊，很明显依原建制天下第一旅，以及原属于西山**团的弟兄分作两派。观战中不乏有各路门派的武林高手在评判优劣。

　郝亭柱将劈臂拳大开大合的潇洒招势，以及拳脚出击的速度在公众面前做了充分的演示。早在陈麻子手下当土匪的时侯，郝亭柱就经常看见傻弩陈独自练那套夯地似的笨拙功夫，所以对傻弩陈的一招一势基本都了如指掌。郝亭柱有如在路边卖大力丸的把戏表演，打的非常轻松。

　反观傻弩陈的招式，多半都是在忙于招架。郝亭柱在本门师兄弟的助威呐喊声中刺得情绪越发高涨，一连串使出了几个看家本领的高招，打得傻弩陈招架不住连连后退。可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郝亭柱的拳脚虽然都有效打击在对手的身体上，可就是怎么也打不倒皮糙厚的傻弩陈。

　支持傻弩陈的这一边也不乏有人起哄，风言风语的在给傻弩陈支招。尤保田给傻弩陈打气说：郝亭柱的招数全都卖弄完了。只需再顶住他三五个回合，必能取胜。

　听到尤保田的胡说八道，郝亭柱不由得火冒三丈！明摆着傻弩陈是被他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却还要胡说什么再顶住三五个回合就能够获胜？郝亭柱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帮着傻弩陈说风凉话的尤保田是有眼无珠，求胜心切的郝亭柱将对付敌人才能使用的致命绝招劈臂八连环使了出来。

　他哪里知道，傻弩陈在陈麻子的手下当侍卫多年，不但见过其他侍卫练习这套劈臂八连环的招法，还与他们进行过针对的拆解对练，见招拆反而比先前应付得轻松。

　从开始到现在郝亭柱一连串的攻击不下几十招，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劈臂八连环对付傻弩陈并不奏效，不得已的想要口气缓缓再战。

　换作别人胜负也许早就应该区分出来了，可是脾气倔犟的傻弩陈担负团长嘱托的重要使命，死撑着挨揍，就是不肯认输。再说双方约定的是要倒地才能够算输。

　今天的傻弩陈的脚上特地穿着从鬼子兵尸体扒下的一双笨拙大皮鞋，在外行人的眼里明显是技不如人。都猜想傻弩陈可能是不甘愿白挨了郝亭柱这许多拳脚，再有就是不想失去那个他非常喜欢的小寡妇叶秀眉。

　依照魏二槐一招必须致郝亭柱昏死的命令，傻弩陈总算是熬到了对手上气不接下气的最佳还击时机。暗中使出吃的力气，照着郝亭柱裆下踢出致命的一脚。

　郝亭柱累得一口气没倒过来，招势上无法做出相应敏捷的避闪动作，裆下是在往后一撅股避开了，可是小腹却被大皮鞋踢中。

　捂着肚子倒下去的郝亭柱，立刻就被众人抬进医护室里抢救。郝亭柱的股注进一支被魏二槐掉了包的药，再也不可能活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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