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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梨花设衙关帝庙郝三姑杖毙于九斤
  刘温领导的这个**团,官兵骨干均是来自夹口煤矿的那批劳工。这部分官兵是被日本人杀残存的极小部分,每个人都与军有着刻骨的仇恨。战场上对付日本鬼子毫不留情,向来是以勇狠善战著名。杨升庆一直将这支部队当作王牌,安放在南边是八路军的大禹山根据地。北边与军占据白脸山相接壤的地带驻扎。与八路军的根据地,军占据的白脸山,呈品字形对峙。刘温坚决执行战区长官部的命令,正面挡住军的进犯,侧面蚕食八路军的根据地。

 刘温手下的官兵骠悍,很有战斗力,在与军的作战中收复白脸山高地。在闹摩擦的过程中又蚕食到八路军根据地主动让出的一大片地盘。为此受到战区长官部的重视,获得一枚青天白勋章。由于刘温是战区长官部竖立的模范样板,在他附近那些没有作为的**部队,却因为功绩无法与刘温这个模范样板比较,受到战区长官部的严厉训斥。属于杂牌军体系的刘温,除了得到一枚青天白勋章,之外什么实惠的好处也没有落下。却还应了那句老话,吃得太多,早晚会被撑死。因为闹摩擦蚕食八路军根据地,得罪了八路军,彼此便断绝了往来。然而占据的地盘越多,防守兵力的分布也就不得不分散。当刘温的部队遭受军报复打击的时侯,八路军看在共同抗的面子没有乘从刘温的背后下刀子。作为友邻部队的**,则是嫉妒刘温出风头获得嘉奖,再就是受到战区长官部的训斥而怀恨在心,各自都寻找到无法增援的借口袖手旁观。

 刘温实在是顶不住军报复的打击,不得不退回原防区。以往在与军作战收复的失地,很快就全部都丢失。再加上逢着天灾粮食歉收,代表民众的士绅向民国地方政府要求赈济。不但被官员拒绝,政府的官员反而强迫他们缴纳名目繁多的税捐,险些起民变。代表民众的士绅与政府的官员双方都向掌握兵权的刘温求助,把刘温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军队不可能去得罪政府官员,可是政府官员要求他率兵镇民众,又着实下不了手。干旱天灾,加上拉锯战的地域反复易主,造成大片的土地撂荒。民国地方政府名目繁多的税捐,老百姓确实是缴纳不起。刘温被军以各个击破的战术打击得损兵折将,而幸灾乐祸的**友邻部队袖手旁观,才是民国地方政府控制的地盘缩小的最主要原因。已经蚕食到手的八路军根据地,因为没有能力赈济灾民而放弃。就连本来就是属于**控制的地盘,也在军的疯狂打击之下差点儿失守。

 刘温的**团与军多次作战,官兵被打死打伤,造成大量的兵员损失。与八路军闹摩擦期间,又有相当部分不愿意打内仗的士兵离队伍投靠到八路军。从本地抓来的壮丁也乘逃回家去不少,**团仅剩下不足一个营的人马,盘踞在地瘠民贫的白脸山一带。

 历朝历代丢城失地的败将都免不了会受到惩罚,可偏偏是国民的军队里怪事多多。正因为刘温与八路军摩擦闹到了翻脸的地步,与军作战也结下了深仇大恨,反而成了最让长官们放心的人才。干脆命令刘温将白脸山也放弃,仅剩下一个营的残废团撤转到黄崖集,与原属于齐鸣远的部队合并为一个大编制的加强团。原属于齐鸣远的这支部队抗的态度消极,只是在这方面表现得特别积极而已。现在有这支敢与军作战的杂牌军编入,就象是狼和狈杂生出来的一个怪胎,团长理所当然是由好杀逞勇的刘温担任。

 刘温是从军阀队伍里混出来的军官,他与齐鸣远黄埔出身的孤傲性格完全不同,主动与边麻子背靠背结成联盟。驻守白脸山时期,与大禹山根据地的八路军在闹摩擦吃亏不小,却也积累了丰富的摩擦经验。当刘温了解了齐鸣远是怎样利用和培植民间的封建团体用以防共的手段,大有感悟。军政一体,在黄崖集实行保甲连坐法,用以防止八路军渗透。拉拢一贯道,加大扶持地方的武装。凡是通往八路军根据地的路口,不厌其多的层层设卡,彻底阻断八路军的交通。

 魏二槐和玉面判官率领着两枝八路军部队,竟然被刘温和边麻子联军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挤在人口稀少的山区丘陵地带。土狼窝之战招降的新兵仅有五百多人,却没有想到在盘蛇岭俘虏的伪军骨干,基本上都是陈麻子忠义救国的土匪旧部。小喽啰闻知他们的长官都在八路军的土狼窝根据地,纷纷投军,队伍膨到一千多人。且不说每天所必需的食品等物资消耗颇多,武器装备也不足。然而这些有土匪习气的家伙还遣散不得,因为这些土匪无论是投靠到**,还是投靠日本鬼子当汉,都会对八路军不利。可是黄崖集被刘温死死卡住,卫县的粮食物资无法通过。军存放在土狼窝的粮食物资在飞机轰炸的时候损失了不少,如果再没有新的粮源补充,储存的粮食很快就会被消耗完。

 魏二槐着汉刘正卯拿粮食换命,榨干刘家的油水,也只能解得暂时的困难,土狼窝根据地部队的给养成了严重的问题。

 边麻子乘着八路军与军在土狼窝拼命的时侯,捡着便宜夺回原驻地。扩张占领西山地区原属于忠义救**的大部分地盘,这可是**很久没有获得过的辉煌战果。

 长官部通过调查才知道,边四虎是第一批参加八路军游击战法学习班的**军官。是唯一一个能在三个月的游击期限之内,消灭伪军的数量超过了游击大队自身兵员。就连罪大恶极的山口少佐特攻队,也是被边四虎的游击大队歼灭,是个了不起的悍将。再往前查,军阀割据时期,边四虎就是个鼎鼎大名的战斗英雄。从军阀时期至抗战争这段期间,边四虎多次剿灭土匪,立下的战功真是不少。边四虎不单是骁勇善战,而且还足智多谋,是唯一一个能够率领游击大队打了胜仗,又能全身而退的基层长官。外人在评价**的时候,有非黄埔系得不到提拔重用的微词。战区长官部为了证明**不拘一格选拔人才,树立边四虎为榜样典型,升任上校旅长,掌管着补充满员的两个团,一个炮营。

 刚刚才兵强马壮边的麻子,立刻就以长官部有令,西山全境归他旅全权管辖为由翻脸。命令魏二槐与玉面判官立刻带上队伍,撤出西山地区。

 战区长官部的权限究竟能不能管辖八路军?八路军也承认蒋委员长是中国的领袖,还真是不敢驳斥。魏二槐好话说尽,并且写下暂时借驻**地盘的书面保证。八路军会尽快蚕食军的占领区,之后马上就归还借驻的地盘。保证在新的根据地站稳脚跟之后,不向**控制地盘扩张。

 边麻子心里也明白,八路军控制的土狼窝,盘蛇岭,直至耿格子是一条狭长的丘陵地带。留驻八路军,可以避免遭受军的直接打击。而魏二槐又写下了这些地盘是暂时借驻的书面保证,这才勉强的答应,允许八路军暂时留驻原地。

 李秋实,魏二槐,玉面判官都明白现在所处的困境。从军手里夺取的地盘,却还得与国民军队的顽固派写书面的保证书借驻,真是岂有此理。可是边麻子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倘若真闹起摩擦,便会形成更为不利的腹背受敌。目前依托土狼窝为根据地,由山区向前方平原蚕食占区是没有问题。可是后方是虎视眈眈的**,尤其是在历史上就结下宿仇的老冤家刘温。他的部队刚才得到一批新式的武器装备,猖狂得很。谁敢保证八路军在与军拼命的时侯,这些所谓的友军不会乘机在背后捅刀子?八路军以前在与军作战的时候多次吃过类似的亏,有相当一部分**是刘温这种既能打鬼子,又爱搞磨擦。

 不能往**控制的地盘扩张,又不能将部队撤回没有战事的卫县白吃粮食,那么就只有向军的占领区蚕食。眼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是部队的给养?黄崖集对面的军,他们与土狼窝彼此都占据着易守难攻的地形,而且工事完备。若是要从军防御工事薄弱的黄崖集方向发起攻击?刘温那个老冤家不可能会让八路军的部队通过。卫县有的是粮食,无法通过黄崖集运到土狼窝根据地。新收编的队伍有原属于**的四营,边麻子来讨要过多次。魏二槐以四营是从战场上俘虏的伪军予以拒绝。

 四营这支部队临阵叛变投降军,之后又被八路军俘虏,这支队伍的心态极为复杂。边麻子在汤泉水老营下达“叛军一个不予赦免”的命令,因为有据守在汤泉水的伪军全部被屠杀的实例,使四营部分官兵想返回**队伍的念头彻底打消。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没有人再想回到日本鬼子那里去充当汉。那就只有跟着八路军抗这一条出路,别无选择。

 在二贤寨的时侯玉面判官深居简出,当上了八路军之后却不得不经常要抛头面。小竿子岭的女当家郝三姑的侄儿郝申六与往常一样来到西山,想从**的长官那里采购武器弹药。来的途中通过土狼窝关卡,见到一口河南话的玉面判官,赶紧返回到山寨向姑姑报告说:土狼窝根据地里的八路军,之中有一个称呼玉面判官的长官,模样极像是姑父。闹饥荒与造反的姑父分别,当时郝申六虽然才十一岁,可是出于崇拜他对姑父的形象记忆犹新。而姑父身边那个像是副官的彪形大汉,更是象是萧家的二叔。

 郝三姑秘密来到土狼窝,见到所谓的玉面判官真就是她的丈夫郁冕冠,恨得牙,差点儿咬下丈夫肩头上的一口。待挨千刀骂够了万刀之后,抱住丈夫痛哭了一场。

 当年的郝三姑并不是被追兵的子弹击中坠马。那天的情况是在通过小杂树林的时侯,战马刮擦到半截的树干,郝三姑被树干蹭刮摔下马。当她站了起来,战马却跟着队伍跑得没了踪影。追兵要打的目标是造反的叛军骑兵,郝三姑将盒子藏入草丛。

 绕过杂树林追来的大兵问她:刚才有一伙骑马的军人往何处逃跑?

 自称是本地郁家人媳妇的郝三姑,给追兵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暴过后的省政府为平息民愤,罢免了贪污赈灾粮款,因而起民变的县官。新来上任的县官,因为叛军开官仓放赈的是前任聚敛的钱粮,后任自然是不会心疼。已经有叛军顶罪,旧案就算是结了。

 新任的县官是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文人,唯恐再有什么刺会引起民变,没有去追究饥民抢粮的事情。反而是那些本地的富商大户们不依不饶,非要刨问底的穷追究。贫穷人家被得走投无路卖房子卖地,甚至卖儿卖女还粮。

 总是会有些不怕死的人结成团伙进行反抗。军队虽然走了,可是富商大户们只要买通警察,就足以镇敢结成团伙造反的老百姓。参与反抗的饥民或死,或被关进牢房下场可悲。

 郝三姑往丈夫逃去的方向一路打听消息,途经一处关帝庙累了歇脚。这时候正好赶上小竿子岭的土匪在闹内哄,大当家被想要篡位的三当家在酒里下毒。而三当家又被寨夫人杨梨花开击毙。坐上了头把椅的二当家,垂涎他大哥寨夫人的美。这家伙坐上了头把椅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要强娶本是他嫂子的寨夫人杨梨花。

 杨梨花与丈夫感情至深,不肯屈从这个无赖出身的把兄弟。下山回娘家的途中,才走至关帝庙前,被二当家率领的几个亲信追上。杨梨花将里六棵子弹都用作恐吓打光,再往里装填子弹的时侯被擒。

 二当家的污言秽语调戏还嫌不够刺,将他拜把子大哥的嫂子抱进在关帝庙里剥衣褪,当着关老爷塑像的面前就要行污妇女之事。冷不防横向里出来一棵子弹,打穿了二当家的脑袋。

 关帝庙外面的几个土匪正在议论,他们都对二当家当着关老爷塑像的面前欺侮大嫂感到不。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听见庙里边响,还以为是杨梨花不肯屈从,被二当家的开恐吓。见到身上溅有大片血迹的杨梨花从关帝庙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的那把张开机头的盒子,正是二当家的宝贝疙瘩。随着杨梨花后面出来一个冷面的陌生女人,双手拎着两把德国造的大号镜面匣子。

 这种恐怖的场面简直就是关帝爷显圣,几个土匪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直喊关帝爷饶命杨夫人饶命

 杨梨花是落魄的富家出身,掂量掂量自己,认为凭她的能耐根本统辖不了这帮土匪。倒是看郝三姑手里两把德国造的大号镜面匣子是稀罕宝贝。能够拥有这么好的,绝非一般常人。再看毙了二当家的郝三姑神态自若,可以肯定她不是头一回杀人。就假托是关帝爷显圣有旨,郝三姑是关帝爷派来小竿子岭的新首领。

 郝三姑打听不到丈夫的消息,家乡又回去不得,就这么顺坡下驴在小竿子岭落脚。她跟随丈夫在骑兵连里住过两年,成天见连长丈夫是怎样的带兵练。坐上第一把椅之后,只管将她丈夫带兵的那一套手段照搬就是。扛不住枯燥乏味的练,或是受不了军纪管束的土匪允许退出小竿子岭,往别处山寨落脚。

 当年于九斤在卫县当逃兵,途中骗了匹马一路晓行夜宿,往他的河南老家赶路。却不料在距离小竿子岭仅有几里的官道,被一个外号“大瘸子”的残疾混混下绊马索放倒。人摔了个半死,还被劫去了马匹和所有的财物。盛怒之下的于九斤索连家也不回去了,就近往小竿子岭上落草当喽啰。发誓要寻找到打劫他的那个“瘸子”报仇。

 在小竿子岭落草之后的于九斤四处打听瘸腿汉子的消息?还没查到是哪个瘸子做下的案?“大瘸子”却从风言风语中知道到处打听他的那个土匪,就是被他劫了道的苦主。人家投靠大寨落草的目地,就是要寻找到他报仇。抢劫于九斤的财物“大瘸子”吃喝嫖赌大烟花了个干净,想还也还不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躲到天津卫去了。

 几年下来,于九斤跟随野心的三当家杀人越货。虽然小竿子岭没有摆上第四把椅,以于九斤可以独当一面的才干,其地位也相当于是第四号首领。

 大当家与三当家从结下仇怨,到被谋杀的主要原因就是于九斤从中挑拨离间。于九斤得到了他最希望得到的结果,就是三个当家首领都在内哄的火并中死亡,他于九斤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山寨头把椅。

 可是当三个首领当真都如了于九斤的愿望在内哄中死去,始作俑者的于九斤愿望并没有得逞。关帝庙里发生的意外事件,寨夫人杨梨花以神的旨意扶持郝三姑坐上第一把椅,小竿子岭的椅上只坐着两个女大王。此变故打破地位相当于准四当家的于九斤妄想,做了一场黄粱美梦而已。

 郝三姑当了大当家,不但没有给于九斤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使于九斤失去了原有的靠山。

 老兵痞子于九斤胆大妄为,外出做活的时候触犯新立下的规矩花票。郝三姑依照山寨整肃纪律的新规惩罚于九斤一百军。掌刑的弟兄上次对待犯戒弟兄的二十军下手太轻,郝三姑验伤的时候看出了作假,将掌刑的弟兄罚与犯戒的弟兄同罪,责打二十军惩罚。这次掌刑的弟兄对待于九斤就不敢再手下留情,唯恐受到重犯罪加一等。实打实的下力气,没料到骨多少的于九斤才熬到四十军就一命呜呼,埋进坟岗子。

 当小竿子岭上的弟兄人心稳定,军事技能也训练有素。郝三姑带上部分人马悄悄的潜回家乡,突然袭击县里的警察局。先收缴了警察的武器弹药,然再将那些与饥民进行过野蛮清算的恶霸富商大户,几个首恶分子当街斩首。

 不同于上回闹饥荒,这次是地道的土匪劫掠。上次军队的野蛮,仅仅是开仓放粮那么单纯。郝三姑下令:凡是死过饥民者,不但斩首示众,还要抄没其家产赔偿被害者。没有人命血债的可以免死,但必须依罪恶的大小纳罚金赎罪。银号当铺洗劫一空,打开官仓,商仓放赈。放下狠话,但凡再有哪个胆敢倒算饥民,一律诛灭九族。牢房里关押的犯人不问罪因尽皆释放,只收容一部分与骑兵连有亲属关系的年轻人扩充小竿子岭的力量。

 那个混战的年代,军阀们又在酝酿着要展开新一轮的战争夺取地盘。兵强马壮,又颇具战斗力的小竿子岭土匪,居然成了各派军阀都想招安的香饽饽。

 军阀们招安不成,又不愿意与两个女之辈较劲。送点儿和子弹给小竿子岭,以求得土匪不与敌方联手。

 此后不久,有个热河的商贾烦恼货物屡次被小股土匪劫掠。商人上小竿子岭拜山,出钱请郝三姑派弟兄护镖。

 郝三姑乘着兵荒马的时机张贴安民告示,将三县界的七个乡镇擅自划入小竿子岭管辖的区域。驱逐地方官吏,下气力清剿划入辖区之内的小股土匪和蟊贼。

 政府官吏畏惧小竿子岭上的土匪凶悍,再说土匪划去的七个乡镇属于三个县的地盘。哪个县长也不想挑头与悍匪作对,害怕惹恼了土匪,恐怕连自己这个县长的小命也难保。政府官吏与小竿子岭达成默契,不派员往小竿子岭擅自划界的辖区征税索捐。小竿子岭也不往政府控制的区域搅扰,互不侵犯的双方反而相安无事。小竿子岭将控制地盘之内收拾得连蟊贼也不敢入境行窃,征收老百姓的保护费,也低于以往他们要向政府缴纳的捐税。小竿子岭不抓壮丁,不派民伕,反而是土匪比政府更受到老百姓的拥戴。

 一个地方上的士绅为刑案往政府告状,被官府以管不着那块地界里的事拒绝受理。可是地方上产生的民事纠纷和官司?总得有个能够讲理断判的衙门。既然缴纳捐税的辖区是属于小竿子岭,那个士绅试着将状纸递上山寨,请求寨主断判。

 杨梨花有爱管闲事的古道热肠,公正处理了几场颇受赞誉的官司染上官瘾。在关帝庙设公堂,行使起政府的各项职能。小竿子岭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发展成大寨。

 日本鬼子来了之后,小竿子岭又成了日本人,汪卫伪军,**竞相争取的对象。小竿子岭虽然夹在,伪,**的夹之中。郝三姑没有实力与军抗衡,却也拒绝充当汉。行事依然还是沿用军阀时期遗留下的那一套作派,谁给钱都收。谁不给钱,就绑谁的票。生存条件虽然比较军阀混战时期会困难一些,依然是我行我素,哪头也不靠。

 小竿子岭的山寨里有两个**员,由于这两个**员连字都不认识,的政策自己都还没有弄明白,又何来为他人解释的能力?再说这两个人入伙小竿子岭的时间尚短,为山寨立下的功劳,以及人缘都不足以服众。再加上郝三姑与杨梨花在弟兄们的心中颇有威信,争取这支武装加入八路军的工作,一直没有付之具体行动。既然丈夫是**的人,郝三姑对推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高论,也就不再想刨问底的弄明白,愿意追随丈夫加入八路军队伍。

 夫妇俩约定下日子,土狼窝声东击西先打军一个冷不防。

 待军将兵力抽调往应付土狼窝的打击,小竿子岭打破与军长期保持的和平共处,突然出击。毫无防备的军打得晕头转向,两个军据点被小竿子岭拔除。

 军大部分兵力都驻扎在与八路军和**的界处,以及城镇,交通要道。土狼窝根据地的八路军以炮兵为先锋,主动发起对军的突然袭击。打掉了军几个小据点之后,部分人马带上缴获的物资迅速撤回到土狼窝根据地。防备边麻子,刘温的**从背后下刀子。

 玉面判官则率领着大部分人马往日占区纵深大胆穿,攻占军腹地几个兵力单薄的小据点。却又出乎军意料支外的弃而不守,忽东忽北,行踪飘忽不定。

 军误认为来攻击的八路军是携有炮兵重装备的主力部队,接连丢失了几处据点,还是没有弄明白八路军此次作战的真实意图?神经高度紧张的军,以不变应万变,将兵力收缩进据点工事之内固守。

 玉面判官率领队伍在运动战中东一榔头,西一子的打了几仗,军被这种毫无章法的战术打得摸不着头脑。一个滂沱大雨的夜里,这支队伍急行军穿事先侦察好的迂迴路线,完成由攻击到失踪。

 边麻子,刘温得到八路军竟然敢正面向军的纵深大举进攻,并且势如破竹,一之内连续攻克多个据点,吃惊不小。八路军竟然敢孤军深入军的腹地作战,这可是要有了不起的胆量和实力。

 **虽然阻断了在西山的八路军与卫县之间的通道,而八路军又不是仅有在西山这么一支队伍。反过来也钳死原来答应留給**充当补给线的狭长川谷地带。

 **长官部来的文书,八路军放行。可是地方民兵学习一贯道的作派,不予通过。

 边麻子与刘温顿时也都陷入了困境,西山的境內是**占有优势。可是在西山地区之外,除了军的占领区,十有七八都已经是八路军的根据地。

 刘温既便是十二分的不愿意,也不敢违悖长官部下达的命令。与八路军签定物资运输,以及文职人员无障碍通过对方防区的协定。并且注明:过境人员以及物资的安全,由防区一方负全责。

 土狼窝根据地原来仅有一条通往卫县的道路,由于刘温的封锁手段失败,不但是黄崖集这条道路被迫开放通行。边麻子贪图自己的部队运输方便,主动协商,将东北方向的通道,以及部分难以固守的地盘,换取八路军狭长川谷地带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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