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论释阶级烙印讲团结读论持久战
　　此次军进犯，与之前一只耳浅见侵略卫县的情景几乎相同，都是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之下顺利的占领县城。这一次的军虽然兵力比一只耳浅见那次多了几倍，却是特别小心谨慎。军不再像以往那样企图占领卫县的全境，只是将相对容易固守的平原地带进行控制。可是日本人的兵力毕竟有限，大部队没来得及对丘陵山区的土八路进行扫，就因为别处战事吃紧调走。留下一个大队的军，以及一个团的皇协军驻守。

　佟骥才得到省委态度明确的指示，杨世儒将思想整风运动擅自添加肃反扩大化等内容，尤其是专门针对非工农出身的干部进行迫害是严重错误。鉴于杨世儒同志不是因为个人的恩怨对同志进行打击报复，在思想整风中加入肃反的目地也是为了纯洁革命队伍，其出发点的还是好的。要求佟骥才将杨世儒同志及工作组的全体干部，安全护送到省委机关处分。

　凡是被杨世儒整风肃反过的根据地，大部分被拘押的干部都遵从省委领导指示释放，恢复原来的职务和工作。可是要安抚好整风造成武装部队之中的阶级派，将整人与挨整干部之间的感情，要想恢复到整风之前的融和程度，却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政府扩大会议上，二凤提出一条安抚部队情绪的简单手段，那就是调集周边各根据地的武装部队，合力收复卫县的失地。无论是什么成份出身的干部，也不论受到过多少委屈，只要共同参加战斗，马上就能融为一体。

　这项提议得到佟骥才与在会干部的一致好评，并立即付诸行动。卫县本地的武装队伍全部集结起来有五百多人，仅相当在马镇孔家驻扎的老六营。在大禹山与卫县的界之处还驻扎着一营的队伍，槌崮将自己多余的弹药和武器全部都贡献出来，为老六营与一营进行充足的补给。

　这一次收复卫县失地的战斗，是在李秋实书记的力争之下，以槌崮**大队担任主攻，并且负责全盘协调指挥。仇歪嘴对组织没有惩处杨世儒及工作组表示不满，再说仇歪嘴知道自己的斤两，管辖一个槌崮还得依靠魏二槐。既没有运筹帷幄的智谋，更没有统领三支大部队协同作战的能力？拒绝再回到队伍上担任职务。而战斗在阎王岭的尉迟继宗过早炸毁防止军逃跑的桥梁仓促打响，护送杨世儒及工作组干部前往省委的事情只能暂缓。仇歪嘴说是要在葛蛤村与小白菜长相厮守，雇了几个泥瓦匠人赶工建房。别说是担任总指挥，甚至连队伍都不回去。李秋实下达命令，魏二槐毫无心理准备，可是再犹豫下去会怡误战机，不得已担当总指挥的大任。

　魏二槐采用的战术主要源自盗技理论的衍伸，行的招法多是旁门左道。而军的军事理论，则完全学自以“斗战经”为主的科班教材。有道是贼偷一更，防贼一夜。各个据点之外都有冷袭扰，军不知道土八路要攻打哪个据点，还是围点打援？只能是各自固守以不变应万变。八路军在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消灭山口少佐特攻队功劳，换取到的美式武器中有两门迫击炮，五枝有瞄准镜的狙击步，一百多枝汤母式冲锋。再加上槌崮原来就有的一门迫击炮和九二步兵炮，对缩在据点的伪军实行各个击破的战术。

　这一次的军轻而易举的就占领了卫县，过后也因为胜利来得过于容易而疑神疑鬼。大竹一直在怀疑八路军主动放弃卫县的目地何在？这里面是否隐藏着莫名的阴谋？所以军驻守卫县的部队早就做好守不住就撤退的准备。桥梁被炸毁，军认为此举是八路军企图将他们全歼。当军发现两个外围据点，几乎都是在无法抵抗的炮火的打击之下毁灭。立刻意识到这就是八路军的阴谋，要以各个击破的手段消灭军。担心再固守下去会遭到全军覆灭的下场，主动撤出卫县。

　收复卫县失地，忙了一阵子，才将被整风耽搁了的各项工作逐一恢复。大家都在为战斗取得胜利欣鼓舞，而杨世儒却对槌崮这支部队表示出更大的怀疑？为什么槌崮的这支部队一出马？一向强悍的军立刻就主动撤出卫县？杨世儒认为槌崮一定与军有着不可告人的默契。不过现在担任县委书记的是李秋实，杨世儒说什么话也没人理睬。

　佟骥才对杨世儒的厥词，鄙视的形容为“放”认为当下最可惜的事情是丢失楔入西山地区的土狼窝根据地“妈拉个巴子的搅屎！”知识分子出身的佟骥才，与工农干部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久了，恼火起来偶尔也会蹦出一两句话。现场听到的人都知道，佟书记骂的“搅屎”是在指谁。

　夺回了卫县的失地，杨世儒仍然还是以怀疑的眼光看待？魏二槐由此联想到“铁嘴鸭子”的评书中说过的一段水浒传：当年梁山泊上的好汉被朝廷招安之后，兵马到了汴京朝圣，却被臣阻挠不允许进城。驻扎在荒郊野地里还不算，连皇上赏赐的酒，贪官污吏也敢克扣一半。贪官污吏对待梁山好汉开口闭口不离反贼二字，非要把人家急了挥刀杀人。魏二槐不理解？**如何容得杨世儒这号狗东西？咋就连佟书记和李秋实，见了杨世儒都噤若寒蝉？

　虽然李秋实一再给他解释，这只是内政治和组织上的原则的分岐与对立的斗争。

　可是魏二槐弄不清楚，即使是內的斗争，也应该是有理讲理，干嘛非要用比对待最顽固的敌人都不允许使用的酷刑折磨？刑讯供犹嫌不够残酷，甚至还要诬陷为汉罪毙呢？魏二槐认为杨世儒的这伙工作组干部全体都是搅屎，没有毙他们就已经是开恩了，根本就不值得派人护送。

　魏二槐是个善于思考问题的人，执行命令虽然有还李秋实救命一枝花的报恩成份。这次护送的任务，不与往常那样仅仅是送出县界，移到下一站的大禹山根据地就算完事？而是走陆路一直护送到省委机关。在省委机关能见到比杨世儒职务高得多的大干部，魏二槐想要弄明白，在省委机关的高级干部眼里杨世儒是好人呢？还是坏人？而他魏二槐这种当过土匪的人可不可以加入**员？这关系到他在今后是继续当八路军抗，还是回到过去当他替天行道的山大王。

　离开卫县，到达了大禹山根据地之后才知道，杨世儒来卫县之前整风过的大禹山根据地的局势糟糕到了何等的程度。比李秋实和魏二槐以最坏的程度估计还要严重许多。

　大禹山根据地在整风肃反运动中以刑讯供，揭发，牵连出一大批所谓的汉特务，并且将所有的嫌疑干部都作长期关押。由于能够证明个人对组织是否忠诚的方式有限，在整风工作组的导下告密之风盛行。搞得同志之间，甚至连夫，父子之间都因为互相告密而彼此不再信任。人人疑神疑鬼惶恐不安，许多该做的工作没有人去做，甚至有个别的干部被迫到走投无路，不得已离了八路军的队伍投靠到**。而投靠到**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整风工作组不敢到**去找茬。甚至有个别的干部叛变投敌充当汉，反过来报复杀害亲近整风工作组，以及曾经诬陷过他们的同志。这就难怪从大禹山到卫县的老一营，对营救杨世儒及整风干部会持不作为的消极态度。

　军乘八路军内部混乱之际蚕食了大禹山根据地的大部分地盘，并且利用叛徒在根据地里大肆发展特务组织。当那些被诬陷为内的同志被押赴刑场毙的同时，真正的汉特务则只需要高喊几句空高调的革命口号，就能够堂而皇之的渗透进八路军根据地。

　被军蚕食的八路军根据地，与军占领区形成犬牙错的状态。行军途中一会儿是八路军根据地的地盘，再过一会儿却又可能是军控制的占领区。走在队伍前面的尖兵，经常会与伪军遭遇。行军路线不得不绕道，或是隐蔽避敌。一次尖兵发现前方有状况，大家在路边玉米地里隐蔽的时侯，走过来的却是一支穿着八路军装的队伍。而实际上这是一伙化妆八路军的军小股特攻队，要往根据地去搞渗透袭击。好在这些鬼子兵没有发现躲在玉米地里隐蔽着护送队成员。化妆成八路军的军特攻队也在这片玉米地的小路上稍做休息，彼此之间交谈说的日本话暴出马脚。护送队以强大的火力突然展开打击，这支化妆成八路军的十几个鬼子特攻队被就地歼灭。至此以后，李秋实和魏二槐甚至不敢再信任沿途被整风运动过的当地组织。

　玉米地的这一战护送队打得急，撤得快。军对化妆成八路军的特攻队莫名其妙被歼灭展开调查，从被打死的十几个军身体上都是汤姆子弹，并且每具尸体所中的子弹数量非常之多，其中一具军尸体上起出的子弹头竟然有四十多粒。军经过分析之后认为这支特攻队被消灭，不太可能是八路军干的。一是八路军的汤姆数量极为稀少，二是八路军一向吝啬子弹，不会舍得在一具尸体浪费一梭子以上的子弹。一定是皇协军的内部混进了细，他们将特攻队的行踪和情报给国民军队来干的。却又没有情报可以证明附近有国民的军队，那么国民军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军最惧怕的**就是边四虎率领的那支游击大队。边四虎不但打败军之中赫赫有名的寺下俊雄，还轻而易举的全歼山口少佐的特攻队。难道是边四虎的那支游击大队从西山地区长途奔袭而来？

　军怀疑边四虎的**游击大队很可能就隐藏在这一带的某个隐秘之处，为了避免特攻队再遭受到**游击大队的打击，暂时停止一切小股部队外出袭扰的行动。这就为槌崮的护送队减少了很多麻烦。军暂停小股部队外出这项决定，李秋实和魏二槐却无从知道，仍然是一路小心谨慎的避敌。

　工作组的干部虽然都佩有短，却个个都是知识分子。列队出还有模有样，没有经过单兵的野战技能训练。由于用不着他们参加战斗，魏二槐将缴获鬼子的十七杆枝弹药，掷弹筒等装备强加给他们背负。如果以整风之前的状况，晓行夜宿的正常行军速度，到达省委机关只需要三天的时间。现在由于弯来绕去的蛇行，走到了第七天拂晓，才到达通往省委机关根据地的最后一个分岔点。

　交通员说：按预定的路线往右前方就只剩下南夼镇据点这最后一道关卡，过了关卡就是八路军的根据地。南夼镇据点驻有两个棑皇协军，及数目不详的少量军。

　因为是接壤八路军根据地的最前沿，南夼镇据点的地势居高临下，而且工事坚固。驻守在这里的皇协军也颇有战斗力，根据地曾经有两个连来攻打过，牺牲了很多同志也没能攻克。

　交通员建议从左边绕道三十多里的景西乡而行。

　当魏二槐和李秋实问：绕道景西乡路线的安全可靠？

　交通员说他有两个多月没走过景西乡这条路线，再说以眼下的形势，三十多里的路程谁也不敢保证有多少的可靠？

　由于出发的时侯只带了三天的干粮早就吃完了，这几天全靠掰老乡地里尚未成的玉米生啃充饥，大家的体力消耗得快到极限。

　魏二槐，李秋实在不能够信任当地组织的情况之下，对敌情则无从判断。两个人商量之后意见基本一致，都认为应该先去南夼镇据点侦察，看看能不能寻找到薄弱的环节突破出去。毕竟前面就是八路军的根据地，省委收到了地委发去的电报。走预定的路线，南夼镇据点附近应该会有接应的部队。

　李秋实认为事情重大，请示杨世儒的意见。

　杨世儒嘲讽的口气说：以前光听别人吹嘘你们是如何的英雄，甚至有能力歼灭掉日本鬼子精锐中的精锐山口少佐特攻队。可是跟着你们转悠了这些天，除了那天瞎猫碰着死老鼠，以多欺少打死了十几个糊涂鬼子到今天，哪回你们见到鬼子伪军不是老远就躲避绕道。这次行动穿越过七个县的地界，你们再回到卫县，还不知会编出些什么英雄了得的故事，吹死多少牛。

　若是依着魏二槐当山大王时期的脾气，少不了会把杨世儒这一行人撂在这片荒山野地里，让这伙缺德的玩艺们自生自灭好了。可是佟书记，李秋实都看得起他，也信任他，魏二槐这也算是报遇知之恩。这几天在心里开始怀疑起杨世儒，认为杨世儒才可能是真正的汉特务。不然的话在大禹山也好，在卫县也罢，为什么专门针对能指挥打仗的军事干部痛下黑手。既没有个人之间的深仇大恨，又没有任何通敌证据的情况之下，居然要将仇歪嘴和尉迟老妖等军事干部拘押？不但施用了残酷的刑讯供，还急急忙忙的要以汉罪毙他们。大禹山的根据地原来多么红红火火的大好局面，硬是被杨世儒这个鸟人带来的整风干部给折腾得支离破碎！对待同志，这老东西居然会使用那么惨无人道的刑具供？既使是对待最顽固不化的日本鬼子，八路军也没有哪个人敢使用那么歹毒的酷刑手段。

　想到这些疑点，魏二槐暗地里安排几个战士轮盯紧杨世儒，主要是防止杨世儒在行军途中逃跑。眼见根据地就在前面，杨世儒是真的**，还是货真价实的汉特务就要见分晓了，这会儿懒得与这个鸟人计较口舌之争。

　魏二槐与二斤半前去南夼镇侦察，顺手从维持会里抓来了一个正在为鬼子炖的小汉。带回了本该是要供给鬼子吃的炖，一包袱干煎饼，分给大伙也仅够凑合吃个半。

　魏二槐向李秋实汇报他对地形侦察，对侦察到的结果很满意。南夼镇据点的关卡是专门针对八路军的根据地修建，由于周围自然形成的地势居高临下易守难攻，所以工事的防御面主要是针对根据地的方向。而对据点后方的防御仅有一个封闭的小炮楼比较难些，其它的防御工事比较好打。

　当作汉押来的是维持会长侄儿巩二喜，巩二喜被抓的时候正在维持会的灶房里为据点里的鬼子兵炖。平专门在维持会里负责应付差役打杂，有日本鬼子来到的时侯还得兼任端茶倒水的跑堂。

　魏二槐审问巩二喜，知道了南夼镇据点里面有伪军两个排七十一人，日本鬼子才六个。

　魏二槐带来的护送队连李秋实，向导，加上他本人一共六十三个人，没有将杨世儒及二十二个当作是废物点心的工作组干部也计入参加战斗人员。认为敌我双方在兵力上大约相等，但是在火力方面却是八路军强之南夼镇据点甚多，决定乘敌人在吃午饭的时侯下手。

　李秋实问及这次战斗能有几成的胜算？

　魏二槐认为最保守的估计也应该有七至八成胜算，拿下南夼镇据点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

　巩二喜的姐姐被扫的日本兵糟蹋致死，若不是他担心当维持会长的伯伯一家人受到连累，藏了很久的那一大包砒霜早就炖在里喂给鬼子兵吃了。现在巩二喜知道了这些便衣就是八路军，主动要求带路，并且以保证哄开据点的大门。条件是要收下他当八路军。

　要求当八路军这是小事情，李秋实能够做的了主，当场答应。

　讨论战术如何运用的时候杨世儒一言不发，此时却对李秋实轻率相信汉的鬼话，还批准汉维持会长的侄儿当八路军表示坚决的反对。

　魏二槐则认为只要巩二喜帮助俺们成功拿下南夼镇据点，就能够证明他是真心的抗，怎么就不可以让一个要加入打鬼子的年轻人当八路？

　杨世儒说他是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绝不会允许阶级异己分子以帮助我们袭击敌人为幌子混进革命队伍。成功端掉一个南夼镇据点的事小，防止阶级敌人渗透入革命队伍的事大。

　巩二喜还真是倔犟，听到杨世儒态度极其坚决的反对，更担心的事情是他出卖了南夼镇据点里的伪军之后，不但会连累到当维持会长的伯伯会被当作汉惩治，自己在今后也无处安身。不但非要讨一个让他当八路军的口实，还想起要求再增加的一个条件，不能将被鬼子迫当维持会长的伯伯当作汉对待。否则他宁可死在这里，也不会去哄骗伪军打开据点大门。

　魏二槐不去理采杨世儒的反对意见，要求巩二喜先要保证他的伯父没有背负人命的血债。只要巩二喜协助俺们打下了南夼镇据点，就可以功劳充抵他伯伯当维持会长的汉罪。然后宣布，从现在起巩二喜同志就是俺们的八路军战士，安排在二斤半的手下。并且故意当着杨世儒的面承诺，只要巩二喜这次成功开据点的大门就是立了头功。不但可以赦免他伯父的汉罪，还马上就给他配发三八大盖，王八盒子，挎长短双。

　实在憋不住话的仇老四问杨世儒：是不是想让现在还活着的革命同志全体牺牲生命，这样阶级异己分子就渗透入革命的队伍里潜伏？

　杨世儒恼羞成怒，嗓门提高声调又要发作。

　李秋实警告杨世儒：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却还是处在敌占区的范围之内高声不得。

　仇老四的问话使魏二槐想到佟书记说过杨世儒是大官僚兼大地主的家庭出身，这是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也跟着仇老四问杨世儒一句早就想问的话：杨世儒，你对别人开口闭口不离阶级异己分子，自己到底是什么阶级出身？

　杨世儒声俱厉斥责魏二槐：你的职务还没有达到可以问我的资格！

　魏二槐明确告诉杨世儒，因为听到他刚才说：“消灭南夼镇据点里的鬼子事小，防止阶级异己分子的渗入事大。”说这话拖腔拽词的酸臭德，像马镇的孔大财主训斥想要改嫁的寡妇水蛇那句“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用猜也知道杨世儒的家庭出身绝对不是识几个大字的下力人家，能供得起上大学堂的就不会是穷苦人家，因此他有权怀疑杨世儒才是真正隐藏在**内部的阶级异己分子。根据一是来自佟书记说杨世儒是大官僚兼大地主的阶级成分，再就是从拖腔拽词的酸臭德像马镇的孔大财主分析认定。

　这个从来没有被别人敢怀疑的左派革命家杨世儒，这一回合还真的让魏二槐攥着了以阶级为依据的小尾巴。

　杨世儒确实是地委干部们在背地里议论的那样是大官僚兼大地主家庭出身，杨世儒的母亲原出身的成份是大户家中的丫环，母亲是在被主人污之后生下了他这个男男孩。大户人家顾及脸面，将丫环提升为妾的身份。

　先佣后妾的身份，在豪门人家依然是被看。杨世儒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很多，他从小就与被父亲冷落的母亲相依为命，对封建家庭的冷寞无情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所以他读书非常刻苦用功，成人以后一旦接触到**思想，立刻就毅然决然地投身于革命。无论是情愿也好，不情愿也也罢，都不可能改变他是大官僚大地主家庭出身的事实。

　杨世儒以他早就背叛了剥削家庭为理由驳斥魏二槐。

　魏二槐明知故问的戏谑杨世儒说：是不是**只允许你杨世儒一个人可以背叛剥削家庭，而不允许其他曾经当过土匪，或者与你一样是背叛剥削的家庭的同志参加革命？

　杨世儒再一次被刺得恼羞成怒，驳斥魏二槐说：只有本质好的人才有资格投身于革命的行列，不是什么氓无赖随意朝日本鬼子放上几，就既可以既改变历史上的过去，又可以证明自己在未来可以变成好人的。

　魏二槐可不是啥省油的灯，他的师兄师妹都是师傅领养没爹没娘的孤儿。酸里巴叽地装幌说：俺的娘那也曾经在大户人家当过丫环，谁叫俺的娘不争气呀！咋就嫁了个一无所有的长工呢？若是也学你娘勾引主子私通生下俺的话，不就也能和你一样混上个丫头养的好本质？娘啊！你不与主子私通，害得俺如今没有个好本质的野种爹！让人看不起！呀！呀个呸！老子抗可不是为了保卫你这个丫头养的老杂种！

　杨世儒听了魏二槐的讽刺挖苦气急败坏，语无伦次的胡乱骂。

　魏二槐不但牙尖齿利，而且语言更是恶毒刻薄。模仿杨世儒的南方口音说“各个阶级无不打上各自的烙印！是**思想！魏二槐愿献出二十年寿收买玉皇大帝，如来菩萨，天上所有的神仙，地下所有的阎王爷，以及吊死鬼等一切妖魔鬼怪全部都来，保佑你杨世儒世世代代继承老娘偷人养汉的好传统。生下儿子娶窑姐儿为，生女儿当**接客，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是野种的好成份。”

　挖苦够本了，就不再去理睬被气得语无伦次的杨世儒。转身用一付玩世不恭口气去调侃起李秋实来：刚才那个丫头养的说干革命还必须先得是野种的好成份才可以？**到底有没有这规矩？你娘是清清白白的孔圣人之后，你又是咋混入**的内部？

　李秋实赶紧阻止还有没有更为难听的话出口，提醒魏二槐时间已经接近晌午饭了。再要继续逞口舌之快，就会延误了战斗计划。

　杨世儒拒绝跟随在队伍的最后面，非要参加主攻战斗不可。他说是要让魏二槐看看，谁是骡子，谁是马拉出来溜溜。

　魏二槐不能为了阻止杨世儒参加战斗而延误战机，暗中命令“快脚猫，游瘪子”盯紧了杨世儒。只要发现这个老杂在行为上有任何通敌的嫌疑，用不着向他报告，当场用刀子解决掉。

　南夼镇据点到了开饭的时间，巩二喜双手端着平时送的陶瓷空罐，假装又是来给据点里的军送来了。仅有一个人把守后门的伪军骂骂咧咧走过来开门，出来就把手往罐子里伸。看得出伪军这只手伸得非常熟练，应该是经常从罐子里捞出来解馋。

　二斤半从门边闪过身，一只胳膊勒住伪军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刀子捅进伪军的腔。约定好的三路进攻人马，立刻按照原定的路线各自奔向预先锁定的目标。正中间的一路由巩二喜带路冲向食堂，首先要打击的目标是集中在吃饭的伪军。在中路这支攻击队伍里就有负责总指挥的魏二槐，以及坚决要参加战斗的杨世儒等所有整风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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