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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岭群雄斗日寇花和尚阴间犹护
  日本兵的据点炮楼建好之后,便容不得卧榻之侧有抗的武装,何况这个阪田还是一个非常好战的家伙。知道阎王岭的地势险峻攻取困难,想以恐怖的手段走这支抗的武装。每天派出几支小股部队,通常是以三至四个军为一个战斗小组,专门打阎王岭的伏击。不到一个月,阎王岭就死伤了十几个弟兄。

 尉迟老妖一方面尽量减少人员进出山的次数,可是生活必需的蔬菜,类等食品物资又不得不下山去采买,只能是频繁变换进出山的路线。在阎王岭上盘踞的弟兄们也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当然不会甘受日本鬼子的伏击。也组织起一些胆子大,法又好的弟兄,以十人八人为一组,反过来也伏击军。双方在伏击与反伏击的战中各有损失,阎王岭的弟兄无论在单兵作战的技能,以及武器装备方面都远逊于军。以十人八人组成的战斗小组,在兵力上相对军是占有优势,可是武器装备仅有步和机以及手榴弹。而军虽然只有三至四人组成的战斗小组,可是军的战斗小组都配置有一具掷弹筒,而且还打的非常准确。阎王岭上并不乏敢以性命与鬼子相搏的弟兄,怎奈何技不如人,总是阎王岭上的弟兄们吃亏的时候居多。斗不久,三个小头目就折损了两个,小头目仅剩下一个股被子弹擦伤的尉迟继宗。尉迟继宗是尉迟老妖的远房侄儿,此人可谓是阎王岭最敢亡命的家伙。股带伤的情况之下,仍能率领弟兄们向袭击他的鬼子冲去。刚开始斗之初,打伏击的鬼子兵倚仗装备中有掷弹筒的先进武器,以及训练有素的单兵战斗技能。在没有隐蔽物可供利用的地形,出于保护自身的安全,击距离都在二百米之外。几次战斗之后的经验,才知道土匪的法极差,双方一旦进入互状态,军对二百米之外,而且还是卧倒在地的隐蔽目标,要中也是很困难。遭到伏袭的土匪明知不是鬼子的对手,当然不会与鬼子进行互,三十六计走为上。既然进入互状态的鬼子没有多少风险,军设伏的距离也就越来越近。为了获取最大的战果,这次军伏击尉迟继宗的位置更近,开的距离仅有四五十米。尉迟继宗的股中,再见到设伏鬼子兵距离他仅有四五十米的地方。倘若在没有任何隐蔽物可供利用的山地后撤,无疑是自寻死路。怒不可遏的尉迟继宗挥舞着大刀向鬼子兵发起冲锋。弟兄们看见头领冲锋在前,都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跟着冲上去鬼子进行近身博。虽然这场以多对少的厮杀代价颇高,阎王岭折损的弟兄比鬼子多了一倍,毕竟全歼了这伙鬼子兵,三个打伏击的鬼子被刀剁成碎块。吃一堑,长一智,阎王岭与军双方都在变化着战术。鬼子虽然在武器装备,以及单兵的作战技能上占有优势,可是并没有能力攻克占据着险要的阎王岭。

 阎王岭与军在伏击与反伏击的对抗之中,彼此都在变化着路线和手段,在寻找可以袭击对手的蹊径之中,四个军不知道怎么就翻过了两座山头,转悠到了莲台庵。见这里郁郁葱葱的果园,枝条上挂满了尚未成的果实。各种鸟儿在树枝之间跳跃唱,鬼子兵恍若进入了天堂仙境。

 鬼子兵尚未走近庵房,两条大狗就窜出来狂吠。怀里抱着孩子的乔杏丫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喝狗,被这些日本鬼子兵瞧个正着。有这么漂亮的仙女,果然是天堂仙境。

 狗儿凭着天生的本能认定这些日本鬼子是两条腿的畜牲,任凭乔杏丫怎么喝止也不服从,依然在那儿冲着鬼子兵狂吠。端着大的日本兵哪里会惧怕这些狗儿,一排响过之后,狗儿“中校”头部中弹当场被撂倒。肚子中的“上校”一跃而起扑倒距离它最近的鬼子兵,死死咬住了他的脖子不松口。与此同时,另外三个鬼子兵的刺刀捅在“上校”的身上。

 见此情景,乔杏丫知道大事不好。赶紧退回屋里,门还没来得及上拴就被鬼子兵踹开。兽大发的日本鬼子不由分说,立刻就开始撕扯乔杏丫的衣。小儿子要保护他的娘,用牙咬了一个鬼子兵的手指。

 没有人的日本鬼子将刺刀捅进小孩子的腔。

 乔杏丫在烈的挣扎中缺氧,又亲眼见到孩子惨死,悲愤绝昏死了过去。

 鬼子兵干缺德事已经习以为常,扯起死孩子的腿扔出屋外。屋里的两个鬼子在炕上**乔杏丫,院子里的两个鬼子兵军阶稍低,抓了几只,往厨房灶里点火。

 花和尚带着大儿子在集上卖两只羯羊,可是今天这眼皮一直在跳,似乎预兆着不祥。

 游家的少爷“二斤半”在江湖上厮混多年,昏昏噩噩的回到家。除了一身不知深浅的功夫,别无他技。既不晓得打理农事,也不晓得如何经商。家里的大事小情有父亲和长工们打理,没有他做的营生。除了打熬筋骨练功,别无它事。想拜花和尚为师,怎奈何花和尚从未开过山门,不肯破例收徒。呵护他长大的瘸老刘心眼活泛,想出个旁门左道的点子。二斤半时常光顾钱氏的小杂货店,游老太爷的独子哪个不认得?钱氏自然是要巴结。往来的次数多了,与常来小店买些油盐酱醋的花和尚混个脸

 乔杏丫认钱氏为干娘,以此类推,钱氏的辈分便在花和尚之上。花和尚不敢驳媳妇干娘的面子,却又不想开此先例。憨人的心思,旁人如何知道是咋想的?花和尚见二斤半与乔杏丫聊得来,这事若搁在别人的眼里少不得拈酸吃醋。却不想花和尚因此让“二斤半”拜乔杏丫为姐。姐夫教小舅子功夫,便可避开收徒可能招致的烦恼。

 二斤半正在集上闲溜达,见到花和尚,一定要请姐夫去吃碗烩饼。

 花和尚让他去问问馆子要羊不要。

 二斤半说馆子就是他六叔开的,羊要了。左手牵着两只羊,右手拉着魔儿,引着花和尚一起去了饭店。

 饭馆掌柜见是侄儿师傅的肥羯羊,还责怪花和尚,为何不直接把羊牵到他这儿来。

 花和尚回答说:掌柜给的价钱哪回都比市价高,不好意思老来占便宜。

 掌柜的让侄儿把羊先拴到井西头的草甸子上吃草,依然还是照旧例多给了花和尚的羊钱。掌柜的说:大和尚养的羊膘肥厚,可能是羊吃多了庵上果树的落果,连羊都有股浓郁的枣香。

 花和尚不好意思多拿高于市场的价钱,与老掌柜推让了一番才收下。花和尚从来不沾酒,心神不宁的吃下一大碗烩饼。见魔儿才吃下碗边的一丁点儿,二斤半往井西头的草甸子拴羊还没回来。拱手向掌柜的告辞说:今儿不知道咋地,这眼皮跳得心神不宁,要赶紧的回家去看看。

 老掌柜安慰花和尚说:庵上娘儿俩要是有啥事情,会遣狗儿“上校”来招呼。最近尉迟老妖和小日本鬼子正死掐的乎,不过莲台庵上并没有通往阎王岭的小道,鬼子兵应该不会去那儿吧?

 掌柜不提鬼子兵还好,一说到最近鬼子兵四处窜,这花和尚更是坐不住。吩咐魔儿,吃之后往钱家去过夜,爹明儿再来接他。起身就往莲台庵快步疾去。

 花和尚前脚刚走“二斤半”后脚紧跟着就到。听六叔说花和尚急匆匆的回去莲台庵,觉得哪儿都别扭不对劲。狼虎咽的吃下一大碗烩饼,小跑着追去。

 乔杏丫昏死过去,又被**她的鬼子折磨得疼醒了。又抓又咬的拼命挣扎,而**她的那个鬼子身后还有另一个排队等候着的光腚鬼子,挥起拳头狠揍乔杏丫。

 头上挨了几拳的乔杏丫反而明白过来,凭她一个弱女子的体力,无论如何是斗不过四个年轻力壮的鬼子兵。后悔平里没有认真练习花和尚传授的功夫,这时乔杏丫突然想起炕角暗格里的那枝盒子。花和尚教过她怎么使,还让她打过几次歪瓜放响。既然知道反抗只是徒劳的挣扎,乔杏丫这回是装作又昏了过去。身上的那个鬼子走了,刚才打她的鬼子爬了上来。

 花和尚走在上庵的坡道,心里在嘀咕?通常这会儿回来,狗儿“上校”总是先知先觉的下来接他。可是今天“上校”没有像往常那样下来接他?就连“中校”也没见着?花和尚预感到媳妇有可能是出事了。自从十字路口上的日本鬼子炮楼建好之后,鬼子兵**妇女的事情就经常发生。今天如果有小日本鬼子窜到莲台庵,媳妇八成是落不下好去。花和尚气吁吁的跑进院子,一眼就看见小儿子的尸体被扔在碾座边上。坐在厨房门口的两个鬼子兵,正在撕扯还没有煮。花和尚怒不可遏,身边没有称手的家伙,顺手将粪堆上戳着那把磨损半截的粪铲抄在手中,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紧跟着追上来的二斤半不敢出声,伸手去拉,就慢了一点点儿。

 这两个正在吃的鬼子兵是才刚作完孽出来享受美食,被花和尚洪钟般的断喝吓了一跳。这一声断喝也等于是提醒了这两个鬼子兵,这里的男主人回来了。十字路口据点的鬼子兵,一路上杀人放火来到山东,个个都是作恶多端的老兵油子。军曹佐佐木躲闪过了花和尚使粪铲的最初一击,两个鬼子兵起带刺刀的三八大盖战。当鬼子兵看清他们的对手居然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而且还气吁吁。军曹佐佐木傲慢的对下士说:“这个老头应该是里面那个女人的父亲,或者是爷爷。你不许动手,待我把这个老头戏耍够了之后,再他去强他自己的女儿,中国人猪狗的干活”!说完两个鬼子发出哈哈哈的声大笑。

 屋子里面正在作孽的两个鬼子兵听说是这里的男主人回来了,大声问在外面的鬼子要不要他们出来帮忙。

 鬼子兵下士让在里面的鬼子同伙放心快活,告诉他们说:只有一个老不死的,佐佐木军曹正在戏弄他。

 佐佐木与花和尚一上手,立刻就后悔刚才把话说大了,这老头的力气太大。佐佐木的刺杀技术是一的水平,此时与气吁吁的花和尚斗狠,功力仍是相差甚远,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才手三个回合,粪铲就有两次差点儿要了他的小命。鬼子军曹明白自己根本招架不住这个老头的粪铲,赶紧招呼下士帮忙。

 在旁边观战的小鬼子下士,此时也看出了佐佐木军曹不是这个老头对手。将刚要啃咬的放下,起步,要双战花和尚。

 花和尚手里不是那柄耍惯了的十八斤长柄大铁铲,粪铲轻飘飘不是称手的家伙。即便是如此,花和尚以一敌二对付两个鬼子兵,依然斗得鬼子兵手忙脚

 二斤半躲在老槐树的后边,出两支从不离身的飞镖,照着佐佐木转的后背正中打出一镖。距离近,正中击中佐佐木的脊柱。镖沉力猛,穿透前的刀尖出一寸有余,佐佐木应镖瘫软倒地。

 鬼子兵下士被粪铲得太紧,没有见着二斤半使飞刀,却看见军曹佐佐木不明原因的突然倒下。本来就招架不住花和尚的力量,稍一楞神,被花和尚的粪铲切个正着。沾着些许粪便的铁铲,毫不留情的切断小鬼子下士的脖子。身子还端着步保持站立,头却己滚到了身躯的后边。

 脖子挨狗儿“上校”咬过的鬼子兵发完**出来看热闹,两个同伴的惨死正好都看在眼里,惊恐的哇哇叫。刚爬上乔杏丫身上的鬼子兵听见同伙叫,赶紧从炕上跳了下来。两个光腚的鬼子一只手,另一手忙的想要穿上子。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撞门的花和尚,顾不了炕上还有个女人。

 乔杏丫终于熬到了可以复仇的机会,翻身到炕角,拨开暗格,取出盒子。依照花和尚教过她的方法装上梭子,子弹上膛,对着那个挨“上校”咬过的鬼子兵抠动板机。而在这个时候,门口那个鬼子兵手里的也同时打响。“上校”咬过的小鬼子**迸溅应声倒地,乔杏丫对准在门口的第二个鬼子开,却不料这一粒子弹是臭子。乔杏丫只是会开,没有学过如何处理臭子。慌乱之中只顾得重复按下击锤,再抠动板机。

 最后一个活着的日本鬼子,回头见到是身后的女人开打死他同伙。拴上门,转过身来要对付乔杏丫。先是被没有提起的子险些绊倒,再就是带刺刀的三八大盖长,衣柜碍了一下才调转过刺刀。小鬼子的动作迟了一步,二斤半的刀尖仅几下就拨开了门栓。冲进屋里的花和尚,照着鬼子兵的头上打过一记重拳,打得小鬼子当场昏厥。

 二斤半随着花和尚的身后冲进屋里,见鬼子兵都死了。炕上的乔杏丫用被子着身体,转过身一手拽着一具鬼子兵的尸体拖出屋。拖到院里才发现拽出的一个鬼子鼻息悠悠还有气,就先拿绳子捆结实了。抄起刚才切下鬼子头的那柄粪铲,拽着鬼子兵的尸体往枣树林子深处挖坑。

 花和尚不善于用语言表达意思,也不会说安慰人的好听话,却是真的会心疼人。灶台后锅里的热水倒进大水缸,将乔杏丫抱进大缸里擦洗了个干净。

 乔杏丫神情木讷,痴痴呆呆的对花和尚说:小儿子死了,俺也被鬼子遭塌脏了身子,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花和尚安慰乔杏丫说:这都怪他不该去集上卖那两头羯羊,今天若是有他在家里,决不会有任何一个小鬼子欺负到他的媳妇。媳妇如果决意要去死,那他花和尚就得陪着一块儿去间。花和尚从说书的那儿听说过曹地府,那里的阎王,小鬼比人间的坏蛋还要更坏上一百倍。媳妇娇柔弱,哪里受得了阎王小鬼的欺负,花和尚得跟着去间呵护才能放心。

 乔杏丫心里明白,花和尚如果在家与拿的鬼子兵斗,那是再好的武功也不顶事。从外面这么回来,好歹还能把小鬼子都弄死了报仇。至于花和尚说的间是怎么回事,乔杏丫哪里知道?以前只听过乔依娜嬷嬷说地狱是如何的恐怖,主的天堂是多么的美好。乔杏丫在父亲将她卖给军阀为妾的时候,也曾经是非常虔诚的祈求万能的主,不知道为什么?任凭你如何祈求,主就是不来拯救她这个虔诚的信徒。打那以后,乔杏丫再也没有做过祷告。民间传说鬼故事里的间,地狱除了下油锅之外,还有太多的恐怖刑具,决不是什么好地方。花和尚是好人,乔杏丫知道自己若是寻了短见,花和尚还真就可能会陪她去死,双手搂着花和尚的脖子放声大哭。

 乔杏丫正哭的伤心绝,花和尚却突然瘫倒在地下,乔杏丫这才见到花和尚的身子下面淌出一滩血。原来被乔杏丫打死的那个鬼子兵,在挨着乔杏丫中脑袋的瞬间,鬼子兵手里的步也同时打响,恶的子弹中花和尚的肚子。这会儿花和尚是强忍着伤痛在安慰乔杏丫。花和尚最后待乔杏丫说:俺知道你爱诗文不爱练武,教会你的那套内功心法,是得自家乡一个世外高人所授。经常练习,对身体会大有好处。记着,这套内功心法要传给魔儿。

 花和尚叫进二斤半,当着乔杏丫的面待后事说:你姐年轻柔弱,不是能下力干重活的人。俺死后,一个小寡妇没有能力带着魔儿在世上生存,母子俩的后半生只能仰仗你的照应。杏丫是个好女人,跟着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实在是莫大的委曲。俺知道杏丫喜欢你,如果实在是没好的安排去处,就娶了你姐吧,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要求二斤半发毒誓,答应他的请求。

 在生命弥留的最后之际,花和尚说出了他的临终忏悔:当年应该认下乔杏丫当女儿,这样的话乔杏丫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莲台庵。如果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当他这个老汉的媳妇,连玉儿真是老牛嚼牡丹造孽。如今就要埋进有娘和静玄在等着他的坟地里,还不知道此去静玄会不会原谅他?恳求乔杏丫原谅他的过去,一定要坚强的生活下去,把魔儿这孩子养大,花和尚在间也会保佑她娘儿俩的。

 娘儿俩没有了狗儿,便不敢继续在莲台庵上居住。与二斤半商量着要将莲台庵典租出去,然后搬到集上钱干娘的家。

 稀罕莲台庵这处神仙福地的大有人在。

 谁知道莲台庵要典租的消息传出,又触动到游西营那不安分的神经。八路军来了之后,游西营的大儿子在八路军队伍里当文化干事,以军属的身份,跟着李秋实跑前跑后的咋呼忙活,积极带头响应人民政府号召的减租减息。

 乔杏丫决定搬到集上钱干娘家去住的那天傍晚,瘸老刘告诉二斤半说:你待的话予老爷说过,挨了一顿训斥,这事看来是没有可能。

 二斤半头一次是自己主动走进父亲的房间。直截了当的哀求父亲父亲纳下乔杏丫为妾。理由是他结拜的姐姐有观音娘娘一般的相貌与慈悲,您老只要看上一眼,保证会喜欢。

 游老太爷听得恼火,克死两任丈夫,年龄也过了三十岁,而且还是生过三个孩子的残花败柳,儿子竟敢以观音娘娘的相貌与慈悲形容?若不是担心他这唯一的儿子再返回江湖厮混?拐杖戳的就不是桌子,而是直接戳向儿子的脑门。说的轻巧,看上一眼?会招惹下多少绯闻?没得商量,一口回绝。

 二斤半不会转弯抹角,将花和尚的临终遗言对父亲实话实说:俺已经发过重誓,您老若是不肯纳乔杏丫为妾,那俺就得依江湖上的规矩,娶回家为

 乡里的媒婆将名媛扒拉个遍,居然没有一个入得了儿子的法眼。十九岁的小伙子,放着名门闺秀不娶,会娶一个三十岁的寡妇?以如此低劣的手段宫,游老太爷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回答说:好你个小兔崽子,你就信守承诺好了,俺等着为你办婚礼!

 二斤半说服不了父亲,到集上收拾要搬家的屋子,才发现钱干娘的家里没有粮仓?莲台庵上的粮食干果颇多,运来可是无处存放。这话本来可以等到明天再说不迟,可不知道怎么着,二斤半鬼使神差的走上莲台庵。正赶上在水缸里泡澡的乔杏丫出来添加热水,烛光微微有点儿摇曳,**在水蒸气的烘托中焕发出五彩的佛光,吓得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乔杏丫不知道二斤半在父亲那里才受了些气,自以为知道这个大男孩想要的是什么,扶起二斤半对他说了一通关于罪与人的玄话。“再多增加一条罪又何惧之有呢?”当夜就留下二斤半。

 二斤半夜上莲台庵,本意是要将钱干娘家没有粮仓这事告诉姐姐。那么多的干果和粮食没有地方储存,搬家得等到粮仓打造好之后。

 若是依着乔杏丫的意思,只留下些口粮,多余的卖了省心。

 得到姐姐母爱似的体贴呵护,而乔杏丫的柔情意又象是子的感觉。二斤半正巴不得有个理由,哪怕是能在莲台庵上多呆一天也好。特意从家里搬运来许多上好的木材,找木匠在钱干娘家现场打造粮仓。

 乔杏丫从来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她当然知道二斤半的此举不过是为了能够在莲台庵多呆几天寻找理由。可是她也明白的知道,游老爷就是弄死她,也不可能让他的独生儿子娶她这么个残花败柳。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第一个丈夫是她既恨,又无可奈何的军阀,她根本没有喜欢过他。第二个丈夫则是她在走投无路的时侯,为了能够活下去才不得已的委身倚靠。老夫少的感情总是有点怪怪的不自然,生下了两个儿子,感觉仍然像是隔着辈分的父女之情。不是古典诗歌里描述的那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绵。乔杏丫曾经是那么的信仰主,可是一个从来不曾干过坏事的她,在被大烟鬼父亲卖给军阀为妾走投无路的时候,她的主并没有因为她的善良和虔诚而拯救过她。后来她被鬼子兵糟蹋的时侯,主依然没有救她离苦难。历经多次磨难之后的乔杏丫觉得自己好像活明白了,她曾经信仰过的主,不可能会去拯救任何一个人。因为在主的眼睛里,世界上所有的人类都是罪人,这罪人的身份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所能够区分的,只是她们身上所负的罪恶大小。再怎么样柔弱温顺的女人,在不公平的命运压力之下也会产生叛逆的冲动。既然是罪人,何必畏惧再罪加一等呢?明知道她与二斤半的感情也不是诗歌里描述的那种爱情。可是地处偏僻之隅的莲台庵狗恶的名声远近皆知,平时除了二斤半,再也没有外人来此造访。只要嗅到二斤半身上那股青春少年的气息,乔杏丫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燥热,就连花和尚那么憨的人都看出了端倪。“他真的是将自己当作女儿,不然的话,任何一个丈夫都不可能容忍得了自己的子陶醉其他的男人。”乔杏丫虽然怨恨不救她的主,却完全相信人都是有罪的,至少是大部分的人都有罪。她之所以能够在莲台庵享受衣食无忧的安逸生活,那是她的丈夫花和尚所赐。而享受安逸生活的她,心里却爱着不是丈夫的另外两个男人。“你的心想了,那你就已经犯了罪”圣经上就是这么写的。别人是不是罪人她不想知道,如果让乔杏丫审判世上的人是有罪还是无罪,她一定会先判定自己有罪。不然的话,她怎么会有犯罪的冲动呢?她那个大烟鬼的父亲是罪人,她的母亲因为生下她这个罪人而获罪。尉迟老妖那些土匪有罪,小日本鬼子更有罪。还有那些官僚,地痞,无赖,以及披着宗教外衣的寄生虫等等。世上所有的人,之中又有哪个敢说自己是真正无罪的人?在乔杏丫所认知的世界,只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没有罪,他就是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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