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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鸠夫独眼战败寺下俊雄怯战退兵
  玉面判官选定小寺沟为伏击地点,这对槌崮来的弟兄们来说是非常的忌讳,可是拗不过身为总指挥的玉面判官一再坚持。再则说阎玉西的看法也与玉面判官一致,他认为槌崮主张的南桑谷虽然也利于埋伏隐蔽,那一带路两边的灌木也同样可以被敌人作为隐蔽物利用。要知道鬼子兵是从儿童就开始进行军事训练,单兵战斗的技能非常强。不是长敌人的志气,一旦偷袭不成,与鬼子兵形成对峙。南桑谷距离县城才十几里地,俺们别说是劫掠鬼子的辎重物资,撤不撤得出战场都是问题?不擅长打野战的江湖弟兄,小寺沟是可以利用的最佳伏击地形。最后是由李秋实拍板,伏击军辎重车队的地点设在小寺沟。

 大个李也遣伙计货郎猴送来与霍木香完全相同的情报,四辆运送辎重的汽车只有十来个打前站的伙夫,以及押运物资先行的一个小队的鬼子兵。

 魏二槐计算步兵的行军速度,以及大队人马取用水方便等诸多因素进行分析,认为增援寺下俊雄的伪军吃晌午饭最有可能的地点,就是过了小寺沟向西七里多地的羊**河左岔。伪军大队人马尾随在辎重车的后面步行,至少也要到正午过后才能抵达羊**河。

 魏二槐、玉面判官、尉迟老妖三个人都认为辎重车队到达小寺沟的时候,怎么也得与后面步行的大部队拉开两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距离。从时间上计算,利用这段时间差打一场伏击战,劫掠鬼子的辎重物资,在步行的伪军到达之前应该没有问题。

 小寺沟埋设地雷的时侯,尉迟老妖又与玉面判官争吵个不休。玉面判官只想埋下一棵大号的地雷,目的只是想炸坏头一辆汽车造成道路堵,使后面的汽车无法逃跑就算是大功告成。他可不想把另外几辆汽车也炸毁,只要能够保得住两辆汽车,连同车上装载的物资一起开到槌崮,哼哼!槌崮就得为此破产!如果没有了汽车,单靠马驮人扛,二贤寨的弟兄最少,那能拿得了多少?

 吵了好一阵,十棵大地雷还是听从李秋实调解为是否要炸的控制权由二贤寨掌握,总算是埋了下去。路上车辙必须碾的位置,挨排埋下有倒钩钉板,专门炸汽车的两棵大地雷。这是阎玉西唯恐二贤寨的人临阵怯战而亲自动手埋下,能做下这种手脚,是欺瞒二贤寨的弟兄对地雷不太内行。阎玉西糊弄萧无常说:设置拉绳,埋下倒钩钉板是为了双保险。其余八棵全部埋在沟路两边由拉绳控制,因为地雷是二贤寨带来的武器,阎玉西无法从二贤寨人的手中谋取控制权。

 魏二槐安排槌崮的弟兄打头,在头两个地雷的附近两边,居高临下安放四门松木土炮。由于弄土炮的弟兄少经阵仗,慌忙之中忘记了带出碎铁片子。为了不使四门松木炮放空响,就地敲了几兜碎石子填进炮膛里充当弹片。

 槌崮上只留下十几个弟兄,以及身体尚未恢复到能够参加战斗的八路军战士刘夯担负守寨。

 那沉重的马克心重机也用大车拉了来,事先讲好,这一仗开不开打由负责打头魏二槐全权决定,重机击为全面开火的信号。众人不知道阎玉西埋地雷时做下不得不战的手脚,魏二槐一再对玉面判官和尉迟老妖强调:重机开火则是要打,重机若是没有开火,则是放弃此次伏击作战。中段地雷绳控制在二贤寨人手里,该不该炸,还是什么时候炸,二贤寨的弟兄要以重机开不开火为号。

 后段是尉迟老妖死皮赖脸争到的地段,二贤寨只有骑乘的马匹。槌崮带来运载辎重物资的马车也在后段下面的洼地里藏着。前面槌崮与二贤寨控制的位置与沟底都是陡峭之地,人下去不易,上来则更难。抢夺战利品都必须得从尉迟老妖控制的地段才下得去,否则得绕更远。

 近水楼台先得月,尉迟老妖不知道这回能捞着多少油水?将历次偷盗所得,以花钱买来的各式手雷,手榴弹总共五十多棵老本全带来了。尉迟老妖清楚的知道,如果将三家山寨的弟兄比较战斗力,肯定是他手下的弟兄最怂包蛋,所以这回先许下论功行赏。他的排兵布阵也不像槌崮二贤寨将人员沿沟顶分作两边布置,只沿东侧一溜展开,每个人都划定了埋伏与负责打击的具体位置。再三强调要以重机响为号,未听见重机击的声响一律不许头,临阵逃者杀无赦。

 寺下俊雄听逃回来的十几个日本士兵报告说:前后进入根据地扫的两支皇军中队,一个营的皇协军全部被八路军和**消灭,并且是在无法抗拒的强大的火力瞬间就被歼灭。这些逃回一条命的活鬼子也弄不清楚,大禹山的根据地里面到底有多少八路军和**?寺下俊雄听得心凉了半截。

 再次发电报,将进攻大禹山八路军根据地受挫的情况报告大竹将军。请求再增加兵力,还要求派飞机轰炸。

 大竹将军狠狠的训斥寺下俊雄一通,一个小小的大禹山土八路根据地,居然折损了皇军两个中队的精锐之师。不过等他训斥够了,该给的还是得给。

 大竹将军十分清楚,寺下俊雄是非常好战的武士。他的怯,肯定是因为对手过于强大,或者对手太狡猾。大竹将军告诉寺下俊雄,飞机视天气情况会给予轰炸支援,紧急再从青岛调给两辆装甲车,一个小队的工兵前去大禹山增援。

 寺下俊雄本人没有见到八路军和**的影子,先吃了两场败仗,又挨了大竹将军的训斥,窝了一肚子的火。把气都撒在他可以欺辱的对象,臭骂还未到达的各路增援部队,怡误战机者军法从事。

 松下鸠夫就是被寺下俊雄以要军法从事的恐吓之下,临时改变了原定辎重粮草先行的计划。既然寺下俊雄催得如此着急,干脆从汽车上卸下辎重粮草改用马车运输。先派遣一个中队的鬼子兵挤上四辆卸下辎重粮草的卡车,先行前往大禹山增援。运输辎重粮草的马车,与步行的大部队同时开拔。

 大个李见着鬼子兵从汽车上卸下了辎重粮草,改装在马车之上。捆葱似的往汽车上挤装鬼子兵开走,立刻意识到要坏大事。兄弟策划的这场战斗,关系到一百多条好汉的生死。但凡有那么一点儿闪失,这些土匪轻则不再信任兄弟,重则会要了兄弟的性命。就近熟悉人家借了匹骡子骑上,不敢沿大路去追超日本鬼子兵的汽车。绕弯走岔道,往小寺沟方向使鞭子狠骡子快跑。大个李明白,骡子再怎么快跑也是来不及了,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可能会发生的偶然之上。或许运载鬼子兵的汽车半道上翻车?或者机器出点啥毛病?再或者碰巧有神奇的钉子扎漏个轮胎啥的。

 满载着日本鬼子兵的汽车开到小寺沟的时侯,玉面判官见到本应该载运辎重粮草的四辆汽车竟然全部都是鬼子兵?大吃一惊,知道情况有变。可事情在他来不及考虑地雷就连着两声巨响爆炸,毁了走在最前面的第一辆汽车。操纵那灌足了水的马克心重机手本来是柳黑豆,由于阎玉西说他的重机打得特别准,替换下很有力气的柳黑豆去投掷手榴弹。阎玉西根本不理采魏二槐不许开的撤退命令,重机占据在一个绝佳的转角位置上首先开火,泼水一般的将子弹向日本鬼子。

 两边埋伏的人见来了那么多的日本兵,都认为一向鬼猾的魏二槐不可能会干亏本的买卖,肯定是会下撤退的命令。正想溜走的时侯,先是听见地雷的连环爆炸声响。其后重机又开火连续击,四门大口径的松木土炮打出漫天飞舞的碎石如雨倾泻。鬼子兵在地雷炸与重机的打击之下已经是狼狈不堪,再被土炮倾出漫天碎石打得稀里哗啦。看来小日本鬼子的皇军也没有啥了不起的能耐,各路人马遵从魏二槐事先约定的战斗信号,仓促加入向小鬼子开击的战斗之中。

 地雷,手榴弹以及杂七杂八的各种快,抬杠,土轰轰的一齐打响。鬼子兵在沟底,爆炸气扬起的漫天尘土瞪着眼睛。日本士兵跳下汽车才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非常不利,无遮无挡的沟底,无论躲在哪个位置都没有可供隐蔽的死角,只好沿着来路仓惶逃窜。

 就属尉迟老妖手下的弟兄最没废物,根本就没有能耐堵住鬼子兵的退路。本来既使不能够全数歼灭,至少也不会漏跑将近一半的鬼子兵。尉迟老妖手下的弟兄大多数都是未经训练的庄稼汉,丢手榴弹。阎王岭带来的手雷和手榴弹牌子繁杂,弟兄们又都紧张过度,部分手榴弹甚至连弦也没有拉就被扔了出去。在这场伏击战中尉迟老妖手下的弟兄被鬼子兵打死了七个,阎王岭的弟兄盛怒之下,将俘虏到的鬼子伤兵全部砍了。

 李秋实没有料到阎王岭的弟兄会砍杀鬼子的伤兵,这是日本法西斯才具有的野蛮行为。俺们中国的军队,无论是八路军,还是国民的中央军都不会这么干。想着这些江湖上的英雄好汉,能够加入到抗的行列就是了不起的进步,不好在大家为胜利兴高采烈之时批评添堵。伤兵和俘虏不能杀害,这一条有待以后再有战斗发生,先要做特别强调。

 在战斗一开始,松下鸠夫就被松木土炮里飞出来的碎石打瞎了右眼。他领着还有一小半受轻伤的鬼子兵拼命往回县城方向突围逃跑。依照火力的密集度分析,松下鸠夫确信是遇上了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埋伏,或者是**游击大队的袭击。

 等到了汇合后续步行赶到的军和皇协军,松下鸠夫这才率领队伍折返小寺沟,杀一个回马

 战场上寂静无声,见到死去的军个个**着尸体,连衣服和皮鞋都让人扒走了。四辆汽车烧毁了两辆,另外两辆居然不知所踪。

 松下鸠夫亲自查看敌人伏击他们的击位置,见地上有大量的重机和驳壳的子弹壳,现场还有遗弃的一门炸了膛的松木土炮。更坚信他们是遇上了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很可能还混杂了**游击大队的那支队伍。他有理由认为**的游击大队己经从大禹山的根据地里跳到了卫县。

 松下鸠夫直接向大竹将军报告被袭击的详细经过,并且将两辆汽车也被敌人开走的判断一并报告。汽车被开走,这种事情不像是八路军干的,因为八路军中没有人会开汽车。以往八路军缴获到军的汽车都是纵火烧毁,只有**的部队才会将汽车开走。他的部队在卫县受到重创,县城兵力空虚,恐怕八路军会伙同**游击大队乘虚夺取县城。

 大竹深谙八路飘飘忽忽的战术战法,同意松下鸠夫的部队暂时不去增援寺下俊雄,率领部队回城待命。

 伏击战斗结束,魏二槐坚决反对将缴获的两辆汽车开到槌崮。那样的话会在道路上留下非常明显的车辙痕迹,肯定会再次把鬼子兵引槌崮来报复。

 而玉面判官又以这两辆汽车是属于缴获鬼子的战利品为理由,非要槌崮依照市价掏钱买去。振振有词说:这条件是在战前就讲好的,槌崮的人必须认账。

 好在大个李骑着骡子赶到,汽车对他大个李来说可是有用,站在双方的中间充当调解人。都是江湖上的兄弟,当以和为贵。汽车的确是槌崮用不着的笨玩艺,双方继续争吵下去未免会伤了江湖义气。他大个李打仗的时候没有出上力,愿意出一百块大洋,买下这两辆汽车当个彩头。

 大个李与二贤寨的情颇深,他的面子玉面判官不好意思拒绝。其实小鬼子的汽车就是放在卫县的大街上也不会有人肯买。别说买了汽车没人会开,就算是上大地方雇得着会开汽车的司机,也没有地方买汽油。不过一百元大洋可不是二贤寨的人独得,必须得是三家平分到用铜板拆零最后那一块大洋。二贤寨仅得到三十三个大洋,外加一把铜钱。这两辆才卖一百元大洋的汽车,大慨也是历史上自有汽车以来最便宜的易。

 依着大个李要求,汽车就近开进僻静的葬岗深处,架上树枝草隐藏。此次伏击战的目地本来是劫掠辎重和粮草,由于日本鬼子出发之前的临时变故,反而成全了一场真正的伏击战斗。既然没有辎重和粮草,三个山寨开始瓜分枝,弹药,背包,钢盔,以及从尸体上扒下来的大皮鞋等等一切缴获到手的战利品。

 槌崮与阎王岭都同样都是轻重伤六个弟兄。槌崮死了三个,阎王岭的人死了七个,而二贤寨的弟兄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油子,只有两个弟兄受到点儿轻伤。可是论到功劳,那是二贤寨的人最大。十棵大地雷在战斗中立下头功,十几枝二十响的驳壳发挥的威力更是功劳巨大。槌崮的重机和土炮也是有很大的功劳,唯有阎王岭的人最草包废物。末了吵吵不出个结果,一客不烦二主,还是在局外人的大个李主持之下三家平分。缴获的战利品分作三份,三个山寨的大当家站出来拈阄。拈到一的先挑,拈到三的最后。

 二贤寨从得到的那战利品之中挑出两枝比较新的三八大盖步,一整箱的子弹留用。其余的十几杆步,以及子弹,手雷,皮鞋,背包等物。连同一歪把子机归作一堆,作价四百个大洋卖给了槌崮。

 尉迟老妖心满意足,他的队伍打仗的本事不济,拈阄的运气却拈到写“一”的那张纸条,拿走属于他的头份战利品。之中有一九二重机,一歪把子,八枝步。抬上战死的弟兄尸体,伤员一同返回阎王岭山寨。而且还得到李秋实的批准,将擅长于操作轻重机的刘夯请上阎王岭,教习弟兄们使用及保养枝之法。

 二贤寨的弟兄们拿到了钱便告辞而去。

 可是二贤寨的弟兄还没有回到二贤寨,途经溪下乡据点之外的小月村,正好遇上线人找他们报告重要的情况。线人报告说:溪下乡据点里只剩下五个刚才上南油坊杀人作孽的鬼子兵,皇协军一个排。由于皇协军长期遭受军的欺辱,排长尤保田有意要反水。据点之内储存着大量待运大禹山支援鬼子的粮食。

 玉面判官乘热打铁,有那么多的皇协军配合,一没放。五个小日本鬼子,在几十个愤怒的皇协军脚殴打之下致死。

 可是杀人的事情容易,要养活这么多的人却着实困难。再说二贤寨打家劫舍的目地只是为了养活弟兄们的家属,不想收留这三十几个皇协军入伙分赃。又不能眼看着他们杀了日本兵之后走投无路,也是不想为了这些皇协军而招致鬼子兵的报复。玉面判官无奈的返回来求到槌崮,愿意献上鬼子搜刮在溪下乡据点里的全部粮食和物资,只要求槌崮收留这三十几个打死了日本兵的皇协军。

 李秋实听玉面判官说:要求入伙槌崮的皇协军是尤保田的那个排,大喜过望。早就知道尤保田是本地贫苦的佃农,子遭受到东家的糟蹋之后含恨自尽,老父也因此气病而亡。尤保田去官府告状,被东家背后给法官使钱,反而被判个诬告罪关押在牢中。尤保田不服,在牢中扬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

 狠毒的东家听说尤保田誓死要报仇的消息,连尤保田的独生儿子也弄得神秘失踪。谁都猜得着,那是被尤保田的东家斩草除了。

 再后来事情出现了戏剧的变化,不知道是谁下的药,毒死了糟蹋尤保田子的东家一门六口。法官夫俩也在睡梦之中被香麻昏,头发连眉毛全都被剃,脑袋成了个没的光蛋。这道理明摆着,人家有能力剃法官夫俩的光头,若是要取他夫俩的性命更是轻而易举。不取他夫俩的命是有条件的手下留情,墙上写有必须平反释放受冤屈的尤保田。没有了头发和眉毛的光头法官吓得魂飞魄散,当天就改判尤保田无罪释放。

 尤保田出狱,家里却没有了人,回到皇协军混吃军粮。刘温有些怵他背后的高人神秘莫测,既然是老兵,就赏他个在外驻点的排长当当。还特别允许尤保田自己去挑选新兵。

 李秋实认为尤保田是属于苦大仇深,又清白可靠的阶级兄弟。尤保田虽然当的是皇协军排长,从来不与日本兵一起去伤天害理的糟蹋妇女,所以讨不到日本鬼子的喜欢。这次据点里的五个鬼子兵往南油坊**女作孽,是尤保田率领弟兄们将鬼子兵全部殴打致死。本来尤保田就是八路军想要争取的对象,一直苦于没有与他接触的机会,李秋实愿意担保尤保田的人品没有问题。

 到了此时,仇歪嘴才知道被鬼子兵先后杀灭门的就是他小叔家,气不打一处来,发势要与小日本鬼子死磕到底。

 魏二槐觉得这些皇协军既然敢杀死五个日本鬼子,就没有退路。再则说他们原来的本意并非要投靠槌崮。而且这些士兵是尤保田挑选出来的正派青年,里面没有混杂地痞二子,应该不至于混进细。

 虽然说槌崮已经决定要收留这些皇协军,可是魏二槐还非得在玉面判官面前故意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再三再四的表示推却。直至从赔着笑脸,不停鞠躬作揖的玉面判官手里讹诈回还没有捂热的四百块大洋才算作罢。

 独眼的松下鸠夫确实是被打怕了,手下的汉报告说:溪下乡据点的电话无人接听,估计溪下乡据点是出事了。可是没有人听见溪下乡据点方向有炮的声音传来。

 派往溪下乡据点去查电话线,两拨士兵都是有去无回。松下鸠夫害怕半路上再中埋伏,不敢派遣小股部队前去增援。想倾尽城里的兵马去探看个究竟,又恐怕会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攻打县城。疑神疑鬼的松下鸠夫不知道八路军和**在外面为他布置下多少陷阱,再等着他往坑里跳。

 李秋实以八路军的名义,不论男女老少以粮食抵工价,召集到大量的劳动力将据点彻底拆除。大部分的粮食,以及扒据点拆下的木料,都被征集的大车运回槌崮。

 寺下俊雄终于等来装甲车与扫雷的工兵。边扫雷边前进,装甲车发挥不了作用,步兵的行军速度也嫌太慢。头一天的进展还算是顺利,未遇到任何抵抗。可是就在进入根据地的当天夜里,寺下俊雄以两辆装甲车为活动碉堡堵在宿营地的道路两头,作为营部队外围封锁道路的守卫。

 半夜**游击大队的反坦克炮来偷袭,装甲车被打成废铁。

 气急败坏的寺下俊雄命令沿道路两边向八路军的根据地中心攻击前进,可是第二天工兵起地雷的时候麻烦可就大了。真的地雷极少,地里埋的多数是破铁锅片子,或者是废旧的农具等金属物。不起地雷,那是肯定会挨炸。可是要起出那么多真真假假的地雷,需要太多的时间和耐心。

 寺下俊雄之前多次与**打过仗,从来都是**构筑层层防御工事,被动等候皇军来攻打。只有在战斗中折兵损将之后,**的守将对上司长官才好证明不是他们不作抵抗,是实在顶不住军的猛烈进攻。有良心的掩埋战友尸体,抬着伤兵堂而皇之的撤退。没良心的,抛下伤兵和尸体抱头鼠窜。**习惯以“那是战略转移”自圆其说。军简化了**的撤退,或者是战略转移等等多种类相似的名词,给予一句囊括的统称,**逃跑了。战争的模式几乎就像数学公式一样不会改变,而今在山东的对手是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土八路,麻烦大大的,损失大大的。

 寺下俊雄弄不明白,这伙装备良的**队伍,为什么会跑到大禹山中与土八路搅和在了一块?**现在有美国人半买半送的先进武器装备,再加上八路军狡猾狡猾的战术。寺下俊雄心里在想,这仗是没法打下去了。根据地里面的**还有着恐成份,八路军仍停留在小打小闹的游击阶段。如若不然的话,就依着敌人那么强大的火力,硬碰硬,他寺下俊雄未必就是人家的对手,萌生退意。

 皇协军一营居然没有损失的全身而返,得到消息的寺下俊雄当既命命将徐营长押来审问。

 徐营长己经知道尾随在他们身后遭伏击的皇军全军覆灭,也就是说能够看到他们走进左边岔道的皇军没有一个活口。早就同部下编排好了瞎话,说他率领的皇协军发现有小股土八路快速前去追击,皇军的队伍行动迟慢没有及时跟进,距离拉的太远彼此便失去联系。当他听到后面有战的声,正要回头去增援皇军。然而仅仅几分钟过后就听不到声,想必皇军也是光不吃眼前亏先撤退了。他在大禹山中侦察到**大大的有,八路军也大大的有,有光迫击炮就有一大片。因为联系不上皇军,一营兄弟又恐怕会遭到**和八路军的两面夹击荒不择路逃窜。怎么逃出八路军的根据地,连他们自己也没弄明白。徐营长说:如果不撤退的话,全营官兵会被国民的正规军和土八路包围歼灭。

 收到了徐营长贿赂的朝鲜人李翻译,带着几个日本兵去一营虎假虎威的走了一圈。扯过几个大兵声俱厉的问了问,反正跟去的皇军啥也听不懂。回去报告寺下俊雄,经过仔细调查,徐营长说的话基本属实。

 寺下俊雄觉得在逻辑上也还可信,徐营长算是逃过一劫。

 松下鸠夫的部队损失不小,自己又被打瞎了右眼,还有三十几个轻重伤员。

 各乡保长纷纷将收集来的情报报告给松下鸠夫听。而乡保长们从小道打听到的消息五花八门,更有甚者,居然连撒豆成兵的天兵天将都搬弄出来。还有的人说是被浅见太君打死的那个李伸手,率领在坟岗子冤死的皇协军造反?这些冤魂到了间之后全部都投靠到原槌崮大当家的李二楞麾下,在小寺沟伏击皇军是仇。诸如此类七八糟的鬼话故事,一听就知道是瞎编的。

 小道消息已经是让松下鸠夫摸不着头脑?皇协军团长刘温也不想去八路军的根据地里找死。也来向松下鸠夫这儿凑热闹,杜撰出一个更加骇人的所谓可靠情报给松下说;正在攻击八路军大禹山根据地的皇军,为什么连装甲车都被人家打成了废铁?那是因为袭击皇军的是另外还有一支**游击大队所为。配合**游击大队作战的有大量的土八路,所以溪下乡的据点才能在悄无声息之中被夷为平地。卫县附近突然来了多股数目不详的武装部队等等,种种可疑的迹象都表明,**和土八路极有可能要乘卫县兵力空虚之际夺取县城。

 松下下命令各据点提高警惕严加戒备,防范**与八路军的偷袭。

 寺下俊雄报告大竹将军,装甲车尚未发挥出战斗作用就被中**队的炮火击毁。隐藏在大禹山根据地里面的**是配置有反装甲武器的精锐部队,**官兵不但火力配置强大,而且都隐藏在暗处。并且将他对**还有恐的情结,八路还不会打攻坚战的判断也一并向大竹将军报告。以他目前掌握的兵力和装备,是不可能战胜大禹山的根据地。而且扫的部队缺少粮食,再一次请求物资和装甲车的增援。

 大竹将军惊咤?大禹山根据地里的八路混杂有部分**还是可以说的过去。可是卫县这一带只有小股土匪出没的地方,是从哪里突冒出那么多强悍的八路军和**?皇军一个中队居然几乎被歼灭?工事坚固的溪下乡据点,几十个武装的军人,连一没放就离奇失踪?巨大的炮楼居然在半之间就悄无声息的被夷为平地。而半天之内要将一座巨大的炮楼拆毁到夷为平地的程度,甚至连拆毁炮楼的材料也踪迹皆无?毫无疑问,这是需要有大量士兵才能够做得到。

 大竹不知道这些袭击了皇军的武装队伍目前去向,严令在卫县附近的各县都要加紧构建工事戒备。派去增援攻打大禹山根据地的皇军已经是从邻县各地抽调的部队,大竹哪里还有兵可调。既然寺下俊雄丧失了斗志,再继续打下去,皇军也未必能得到什么便宜。命令攻打大禹山根据地的皇军部队各自撤回本部,归建的途中要保持高度戒备,防止再遭受到八路军和**的突然袭击。

 战场上失利的鬼子兵想把气撒在老百姓身上,他们撤退的时侯放火焚烧根据地里空无一人的村庄。可是迫击炮弹老是神出鬼没的纠着他们,很快小鬼子就转为落荒而逃。

 卫县遭到小寺沟伏击后的军兵力显得空虚,大竹将军命令寺下俊雄率领他本部尚存两个中队的人马前往卫县驻扎。被寺下俊雄替换下来的松下鸠夫,回国去治疗右眼被打瞎之后,被细菌感染化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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